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神佛在上,弟子在下,六丁六甲,听吾号令,开天眼!九爷用左手食指点在两眉之间,用尽阳气运在头顶百汇穴上,只见九爷从身后冒出一股白烟,然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从田在源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前世今生与未来。
九爷眼前全是大雾,看的不是很清楚,如同在梦境一般,只见在一座古城里,街上全是尸横遍野,四处火光迸溅,时不时传来几声枪炮响,在一个大坑面前,站着一个身影,九爷用力观瞧,那人的样貌很田在源一样,只是脸上人中的地方有一块仁丹胡,身穿一身黄色军装,腰上跨着一把日本指挥刀,嘴里面呜哩呜喇的喊叫着,然后抓过一个瘦弱的男人,提刀就把那男人的头颅砍了下来,再往城楼上看,写着两个大字,南京!

明白了,田在源的前世是当初参加南京大屠杀的侵华日军,怪不得今生会这么倒霉呢,这都是命里的报应,前生冤孽,今生报,苍天果然不欺人!要不是田在源他今生还算老实,只怕更加倒霉,再看今生,果然是童年凄惨,少年可怜,中年一到就会一命呜呼。

到了下一世,田在源索性就投胎成了一条野狗,受尽侮辱,最后成了人家的盘中餐,才算是还完了自己的造的孽,不行了,天眼不能开太久,否则寿命不长久,关了天眼,九爷已经是一头虚汗了,摊再了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用眼角瞅了一眼那金灿灿的钞票,才算舒服了许多。

田在源焦急的等待着结果,九爷的话一出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田在源整个人留摊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当着九爷的面哭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从帆布包捡出五十万全是酬劳,一个人把剩下的钱背在身上,迷迷瞪瞪的离开了,还能怎么办,连着港岛有名的命理师都是自己天生穷命,离死不远,自己还有什么可活的呢?

话分两头,九爷怎么开心的数钱咱们不管,单说这田在源,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绕着港岛中心的城中湖瞎走,也不知道该去哪,天地之大,何处才是他的家。

看着这沉甸甸的五十万,他也不知道该干嘛,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天爷既然不想让我好,干嘛给我钱呢,可能老天爷也是拿我开玩笑吧,整好,一旁有个爱心捐助站,说是为了爱心帮助白血病儿童,得了,索性拿去助人吧,一股脑就把五十万扔进了募捐箱里,工作人员都傻了眼了,没见过这么捐钱,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直到看见了那些钞票,才明白怎么回事,田在源也比留下姓名,扭头就走了。

好了,人无钱财轻飘飘,田在源想不想的就一头扎进了湖里面,可是这老天也是造化弄人,居然没死,居然被人给捞了出来,等他睁开眼,自己再一个大桥下面,一点着篝火,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在他身边,他好像认识这个女人,在哪见过来着,对了,这不是傻姑娘嘛,就在这湖边的大桥下住着,平常去城里捡点垃圾,夜里就睡在这,别人跟她说话,她也不回话,傻兮兮的冲人笑,脸上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胎记上尽是麻子,长得那叫一个丑。

想不到自己没死成,还让她给救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人呢,就能自杀一回,只要被救下来,就没法再死了,索性就活着吧,走一步看一步,那傻姑娘正冲着他傻笑,伸手给了他一个不知道从哪捡的汉堡,他从水里出来,在用火一烤,出了一身的大汗,感冒也好了,一见吃的,也是胃口大开,吃完东西,傻姑娘傻兮兮指了指一旁的破纸箱,那个意思就是说,让他睡,合着自己让这傻姑娘给收留了。

‘后来呢,田先生,你跟那个傻姑娘怎么样了?’我听的好奇了,按理说九爷的天眼应该没看错,这老狐狸虽然贪财,还是讲个童叟无欺的,用他的话说,自己这是货真价值,凭真本事混饭吃,这个田在源照着九爷的说法,应该活不了这五年,也不能有今天的财富。

田在源一听我问的话,笑了下,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贵妇人,气质优雅,相貌更是貌似天仙,不会吧,这个就是他说的傻姑娘吗?

原来田在源跟傻姑娘住了几天后,俩人就算是搭伙过了日子,那天是中秋,俩人从外面捡了一盒月饼,又用瓶子换了点零钱,买了一瓶白酒,夜里俩人月饼就白酒,也算过了节了。

喝的有点多,没一会就睡着了,半夜里,不知道从哪钻出一条雨花蛇,这种蛇是港岛当地的毒蛇,一口咬在了傻姑娘身上,一声惨叫,把田在源惊醒了,背着她就往医院跑,输了一晚上液体,才算救回半条命。

田在源心里还想,我果然是天煞孤星,这姑娘跟我呆了没多久,我就把他克成这样,要是再有几天,只怕……他正一个人想事呢,医生出来了,说这毒蛇剧毒无比,而这傻姑娘的胎记里面是一块肿瘤,也有毒气,整好以毒攻毒,人没事了,脸上那个胎记也消失了。

人在医院一出来,没了胎记,反倒漂亮了许多,几天后傻姑娘的家人来了,原来这傻姑娘是一个大富之家,应为一点感情瓜葛就离家出走了,脑子也不清楚,然后遇上了田在源,他俩在一起过了这么久,也有了感情,傻姑娘的家里人也想开了,只要人能回家,嫁给谁都行,他俩就这么结了婚,说来也怪,这姑娘一结婚,脑子是一天比一天清楚,从去年起,就正常了,还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

岳父把公司交给他打理了,基本上当做接班人了,谁让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呢,田在源脑子也灵活,没多久,硬是把公司扩大了规模,家产翻了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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