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希望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们科研所是不可能再派人增援的。”他肯定的说,“这个消息,我可以用人格保证,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准确。”
“怎么可能?为什么?虽然我们的这个时光机器坏了,但是我们有王大龙的独一无二的笔记,而且还是绝密保存的。除了我们所内部的人,其它闲杂人员都不一概不知。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所就可以顺利研制出又一台完善后的机器,派人回来接我回去的。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顺道把你救带回去。对了,你先不用谢我,大恩不言谢。谁叫咱们这么有缘分呢,都不约而同的跑到大宋这个鬼地方来啦。”我有些着急的说,感觉那丝丝缕缕的希望是如此的飘渺,如同摇曳不定的风中残烛,正在一点点的消逝不见。这种感觉可不好,就像噬心虫子在慢慢悠悠的噬咬你的心脏一样。

“哈哈,那是不可能啦!那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你不要再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啦,其实,归根结底,你还有我都不可能再回到现代社会。”他苦笑道。

“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这样说,快点告诉我原因,为什么呀?不可能。我觉得没有道理呀!”我急不可待的说道。

“你不要瞎嚷嚷,听我把前因后果仔细的说一遍,你就知道为什么呢。”他一本正经的说。

“好的,我洗耳恭听。”我认真的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无比凝重的声音。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大盗集团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你们研究所申报了一项重要的科研计划,中央也下拨了许多钱给你们。我们的集团领导也对此项目恋恋不忘。于是花重金买通了你们所里的一位官员,手段就不用细说了——威胁加利诱嘛。当然你们局内部也安插有我们的人,至于是那些人,是不能告诉你秘密。我不是早说了嘛,我们的人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所以正好协助他,把你们的无论是电脑里存档的还是原来的那本笔记,通通都拷贝给了我们,再彻底清空了原来的文档。所以你们所压根儿就不再存在笔记之类的东西了。”他在那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你们岂不是多此一举,直接偷机器不就行了?何必劳师动众的大费周章呢,你们真是笨啦。”我不由得大笑起来。

“只可惜我们当时确实没有能力偷机器。害得我们公司花了大价钱重新复制一台。你可不知道,为了复制这个机器,我们集团花了大价钱,可谓是倾家荡产。原本计划生产两台时光机器的,可生产另外一台的钱全给了那个人,最后只够生产一台啦。哼都怪你们科研所对于机器监管的太严,二十四小时武警轮流监控。且不说那个又大又重的大圆蛋,如何拿出去都是个问题。我们是什么样的公司,怎么可能干这样的蠢事呢?自然不会冒那么大的险,去偷窃如此笨重的机器。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他不由得气愤的说。

对了,那你们是这么发射的呢?这可是专业技术支持的,你们就算是侥幸制造出来了,也发不出去吧。我故意幸灾乐祸的说。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吧,还得感谢你们研究所的大力支持呢。我们可是从你们所正大光明的发射出去的。”他得意忘形的说。

“怎么可能?我们帮你们发射,我们吃饱了撑着的,没事干呀?不可能哟。”我表示不相信。

“还不是怪你们的领导贪图小便宜,笨头笨脑的。你记得发射时候乱哄哄的场面吗?”

“有点印象,不过我都在时光机器里面了,不是很清楚,好像听他们说多了台时光机器什么的,其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还没有把说明书看明白,自然对外面的事情不甚关心。

“对了,你们领导以为是中情局派送过来的又一台时光机器呢,还是他热情洋溢的帮我把机器推到你旁边的,我们还是一块儿发射的呢,说实话,还得好好的感谢他呢。对了,你的手机号码也是我那时候顺手牵羊搞到手的。同时上路的人,留个联系方式也有个照应嘛。哈哈,这次还偷的不错。回过头来看看,我此生最正确的偷窃就是偷了你的手机号码。不然,你想想看我现在得多么孤独,多么绝望呀。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幸运呀。能够幸运的在这个破古代遇到你。”他又精神矍铄了起来。

“是呀,我们研究所的人肯定在想,这么贵的机器,即使来历不明的话,也没有关系,谁会花重金做这样的劳而无功的事情呢?要是侥幸成功的话,两台机器双管齐下,到时候名利双收多好呀,哪里知道你们的计划,压根儿也想不到是你们的阴谋诡计呀。”我感叹的说。

“对了,言归正传,那笔记不是去你们集团了嘛。那你们的公司总知道笔记吧!他们到时候肯定会再依葫芦画瓢,再造一台,派人来救你的吧,那顺带也捎上我回去吧。”我心存侥幸的说道。

“不可能啦,所有相关的资料已经被全部销毁。”他悲痛的说,“而且,一个字也没有留下。”

“为什么呀?你们的领导都傻了吧,他们都是猪脑子吗?难道都是些蠢驴,蠢猪吗?估计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出毛病了呀?”我歇斯底里,绝望的叫了起来。我可气惨了,这样一来,除了没有救援人员能够穿梭过来外,关键在于那可是我们研究所花了几十年时间的杰作呀,还有天才王少龙的毕生精力,那可是我们的心血呀,就这样付之一炬,付诸东流,毁在这帮白痴手里了。

“你们这些傻子,坏了我的大事,害得我有家不能回。孤零零的在古代受罪了就算了,甚至连个像样的伴儿都没有。”我气晕了,使劲的用小手扯着我的头发,抓狂的很。活脱脱的像个精神病人发疯的样子,还好没有人看见我这副疯狂的样子,不然又要请崂山道士除妖降魔了。

“傻的是你吧!我就是个最好的伴儿呀,你不是还有我呀。”他在那边安慰我。

“什么呀,你是不是发高烧把脑袋烧坏了呀!我能和你能相提并论吗?废话少说,快说,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辛辛苦苦弄好的笔记给毁了?说——不说的话,小心我宰了你。”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每一个细胞都气鼓鼓的,整个人活像个气包子。

“其实原因很简单。同行业之间的竞争太大导致的。就像荷枪实弹,枪林弹雨的战争一样,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集体也想把蛋糕做大,可是如果蛋糕只能做那么大,怎么办?所以必须追求利益最大化。现在的强盗集团又不只我们一家,可以说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你知道不?我们这行的竞争已经激烈到白热化了。如果稍不留意的话,我们的公司就得在无情的商海竞争中倒闭,我们这些人的安稳日子就结束了,就得失业,失去集团的保障。成为游兵散勇,无业游民啦。”他在那边无比感叹的说。

“不过,你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好像与你们要销毁那些资料毫无关系嘛,风马牛不相及呢。”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你的脑袋倒是八窍开了七窍——一窍不通呢。你想呀,万一那些珍贵的资料被其他的盗窃集团盗走了,那不是和我们竞争的人也无缘无故的多起来了吗?他们肯定也会像我们一样制造机器吧!如果到时候众所周知,都制造起时光机器,那如何了得?特别是个别超级大强盗集团更是财力雄厚,一次制造个十几台都没有问题。”他忧心忡忡的说。

“不可能吧?我们研究所制作一台都捉襟见肘,这些集团可真是厉害,不是你吹牛吧!”我半信半疑的说。

“现在的国家不都藏富于民嘛,国家那么大的开支,国防要不要钱?军备花不花钱?大灾大难要不要拨款?一年下来能剩下几个屈指可数的钱?哪里比得上私人的?所以你们女生不懂政治,天天看八卦有什么用,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相信。”他居然说起我来呢。

“哼,讨厌的家伙,你真是口臭,嘴臭,眉毛臭,臭虫一个。”我气愤的说。“不要胡搅蛮缠了,听我说正经的。你想呀,那么多机器都穿梭时空,运送古董,得运回多少呀。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运回的古董也就一文不值了。俗话说的好——物以希为贵。我们才多大点的集团,又刚成立不久,和这些集团相比之下就小巫见大巫了。所以我们领导说要背水一战,放手一搏,什么釜底抽薪,还是卧薪尝胆?到时候就飞黄腾达。”他激动的说。

“还卧虎藏龙呢!是破舟沉斧吧?”我纠正他说。

“哈哈,我语文不好,不好意思,你不要少见多怪。难道我们集体想夭折在幼儿时代吗?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对手是强敌如云,虎视眈眈,四面楚歌,我们要确保集团的绝对安全和绝对利益,所以就只有这么做了。”他无可奈何的说。

“有意思,不过盗窃集团也互相竞争吗,有这个必要吗?”我嘲讽的说道。

“难道你没有听过同行相轻吗?哪里都一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再说,你们那机器花费的可是巨资哟,我们公司也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到处筹集资金,最后终于做好了一台。哪里还有资金再去制造一台呢?留着资料也是白留。倒还给了其他集团机会抢走的机会?我们集团是吃一堑,长一智,才不会重蹈你们局的覆辙呢!”他感慨的说。

“不过——”我眨眨眼睛狡黠的说道。“时光机器的空间就那么大点,你能拿回去的古董也数量有限呀,恐怕也赚不了多少钱吧?”

“所以他们想让我一个人多返回几次嘛!这样积少成多,主意不错吧。可是没有想到,真是气死我了!你们什么破科研所,什么破玩意儿!也不认真弄好点,弄了个什么破机器呀。没有搞清楚能不能返回就直接拿出来用,有没有点儿良心呀?这让我怎么回去呀?你们科研所真是害人又害己呀。我现在可想念我的老妈和我的老爸呀。”他有些呜咽了,哇哇大哭起来,继而嚎啕。

这什么人呀!我都没有哭,他还先哭上了。“这里是新的空间,新的时间,新的地点,什么都是崭新的开始,好像鲁滨逊飘流记一般。所以你也不要伤心了,就当自己也来了一次新奇的爱丽丝的奇遇记吧。”反倒是我又来宽慰他啦,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唉,没有想到,这被收买的人也不说清楚,这个时光机器还存在问题。这人品真是大大的有问题。”他感叹道。

“他看到这么多钱,几辈子都用不完,眼睛都发光了,其它什么都看不见了,怎么可能说机器有问题。说了,你们还会给他那么多钱吗?”我嘲笑起他。

“他就不怕我们咔嚓一下,彻底解决掉他吗?”他还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你没有听过这样的话,真是好笑。”我也扑哧笑出声来。

“上当了,tmd,tnnd。还好,总算是联系上了你,不然我这样一个衣着光鲜的现代文明人在这古代受苦受难,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呀。”他忧愁的说。

“那你在什么地方呢?还有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到时候等我长大了,行动方便了,好去找你呀。我认真的对他说,好歹也是个来之不易的现代人,我可不想轻易的失去和他之间的联系。

可是就在这时,我听见大门吱噶的声音,他们定是进来了。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出来了,艳阳高照。一看时间,一个多小时已经悄然过去。

“不好,他们回来了,我现在是个小毛孩儿,不方便和你讲话,否则又被崂山道士收妖去了。”我掩着手机,急急忙忙的说。

“真的吗?我也是。对了,什么崂山道士?”他好奇的问。“下次再详说,对了,你传张帅照给我撒。”我很期盼。

“来不及了,我也得挂了,他们也回来了。886,后会有期。”居然这小子先把电话挂了,真是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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