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内,经脉被暴涨的精元逼着宽敞厚实起来,精元反复叠加碰撞,越来越精纯,玄龟图形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最后竟固定成了一副明亮的玄龟。
刘璋全身震动,大半精神力投放入玄龟图形,一点点的推进玄龟诀境界,精元推动越来越艰难,似乎身上被牢牢捆住了一道枷锁。

刘璋奋力挣扎,就像是破蛹成蝶的前夕,巨大的力量充斥着全身,那种一拳能打破天的冲动,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就这这个时候,外部灌入的电力却无以为继了。

淡淡的遗憾拂过刘璋心头,临门一脚了,只要打破枷锁,就可进入炼精境。可惜了!

不过他也知道练武不能急在意识,于是忙平心净气,缓缓巩固着今日收获。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汤希雪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人,只觉得异常心安,她慢慢的趴在了箱子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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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汤希雪迷迷糊糊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含笑道:“哟!懒猪起床啦!”

“你才是懒猪呢!”

汤希雪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面前的刘璋惊讶道:“你怎么可能起得来,昨天你都被腾叔叔电臭了!”

刘璋笑容一僵,猛翻白眼:“什么叫我臭了?那是臭氧的味道好吧!没文化!”

汤希雪咬牙,又道:“为啥是你在赶车?腾叔叔呢?”

刘璋咧了咧嘴,一脚轻轻踢在那四不像的屁股上,赶着它加快了一丝速度,“你的腾叔叔天没亮就走了,说是去发信号叫人。他倒是心大,就不怕我把你拐走啊?这么漂亮的小猪,我也挺喜欢啊!是不是啊阿雪?”

“你才猪呢!”汤希雪飞起小脚踹了过来,道:“快停下,本小姐要洗漱!”

刘璋停下马车,伸手道:“那个固态蛋白还有没,再给我一个,饿了!”

汤希雪上下打量了下他,取了一个拍在刘璋手里,皱着鼻子哼道:“这么能吃,我看你才是猪!”

刘璋嘿嘿一笑,挤出一段,慢慢吸进嘴里。

汤希雪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在箱子里翻出一个小包,跳下车走进了小树林。

四不像走的很慢,从天刚亮刘璋就赶着它往城里走,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呢,反倒是林子越来越密了。

走到这里,刘璋也算是知道现在自己在什么位置了。

没想到跑出来一趟,又是吃苦又是遭罪的,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岩城,迷路害死人呐。

不过固态蛋白这东西真是不赖,蕴含的能量极其庞大,昨天莽撞的吃下一整管,差点没被撑死。

不过也多亏了这东西的能量充足,他才能给腾莲之恢复了体力,后来才有海量的精纯电力吸收,进而一举冲到了炼精境边缘。

就差临门一脚打碎枷锁,就能成为真正的武者了。

刘璋眯着眼,细细的感受丝丝缕缕的精元自万能法球而出,滴水如海般融入精元,将枷锁下的力量峰值,推得越来越高。

刘璋抬头看了看天空,嘴里呢喃道:“暗蝠那些家伙,倒底什么时候来啊,手痒得都快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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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城,刘氏公司总部,顶层会议室。

刘合庆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背对着圆形会议桌前数十位公司高层,望着落地窗外阴沉的天空有些出神。

他的年龄不算是太大,除了鬓角斑白外,脸上也没有一丝皱纹。上半身极其强壮,雄壮的肌肉几乎就要透体而出。只不过是懒洋洋的坐在靠背椅上,却给人一种棕熊欲择人而食的恐怖。

高层们正襟危坐,一个个表情严肃,并没有因为上司的姿态而有一点点的放松。

市场部的老大刘明正用一只激光笔,对着光屏上的大型图标,详细的解说着一份报告。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我们本季度的净利润下降了百分之三十六。所以在下一季度中,诸位要警惕达格集团和乐成金融的小手段,尽量为公司争取市场。这场战斗我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绝对不能再退一步,各部门要严防死守,一旦发现有异常情况,有立刻报告!”

众人纷纷点头,刘合庆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淡淡的、若有若无。

“我们的下线经销商被抢了多少?”

“大概两成左右。”刘明苦笑道,“这边人简直就是疯了,宁可赔给我们高额的违约金,也要撕毁经销合同。”

“呵呵,小伎俩。十有八九是达格集团伯尼做的,这么多年了依旧上不得台面。还真是没长进的家伙。”

“父亲,那您的意思是?”刘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乐成金融是利益的恶犬,只要有利益,它不管对手是谁都会扑上去撕咬,最多不过是被达格集团买过来的打手而已,不必太过在意。至于达格集团嘛,看来是又找到什么依仗了。查查吧,看看那个老家伙最近有什么动作。”

“是!”刘明低头应是,随机犹豫了一下,又道:“父亲,达格集团的人最近在打听。。。弟弟。”

唰——!

会议室瞬间死寂,静得连掉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高层齐齐低头,大气都不敢喘,眼中含着丝丝恐惧。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长得刘明都有些怀疑自己失去了听觉。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挨父亲的咆哮,可是十分意外的,等来的竟然是长长的吐气声之声。

“弟弟?你没有弟弟!那个人只不过是自然人实验体罢了,就像是另外一千多人的实验体一样,即便他们有我的基因,也只是实验体罢了,只是为我公司创造利益的工具。”

刘明鉴定的摇头:“刘璋不是,他是我弟弟,他是母亲亲自分娩的孩子,是我血脉相连的兄弟。”

“血脉相连?你甚至都不是她的儿子!她只不过是将你带回了这个家。”刘合庆声音中带着三分痛苦,三分迷茫,三分回忆还有一分愤怒,复杂得几乎迷失了他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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