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深处,蒙尘的记忆,在他自己原本面貌的引导下,一次性的爆发了出来。李蒙的脑袋“炸了”——真正的记忆苏醒。
“啪”镜子摔倒地面,碎了。李蒙紧接着摔倒在地。一瞬间,爆发的记忆,让他的大脑有点过载。大脑暂时放弃了对身体其他部位的控制,全力处理。表现就是,李蒙晕倒了。

当天,晕倒的还有尼奥。墨菲斯给他讲解了真正的现实之后,不可置信、不愿相信、震惊、后悔等等无数情绪一股脑的在尼奥的闹到里爆发了。他差点发疯,醒来后竟然差点直接带着连接器把自己的脑浆抽出来。还好,被按住了。然后,强烈的不信任,他开始排斥现实,从而忘记了呼吸。好在他最后没有选择对抗,而是接受了现实——昏了过去。

“刚从尼奥那里出来?”刚一睁眼,李蒙就感觉自己背后有人,想来除了墨菲斯,飞船上也没有人会随便就进入别人的房间了。

“你已经睡了一晚上了。”

“哦,果然是墨菲斯。我的感知还没退步。”李蒙转过身来,高兴的说。

“你的表现很特别。先知(theoracle)曾告诉我,我要选择救你,还是不救……”

“看来你选择了救我。”李蒙坐了起来。

“是的。那么,告诉我,我的选择是对的。”墨菲斯并不是不自信,而是试探,或者要投名状。

“你们真复杂。ai是,先知是,你们也是……搞这么复杂,不累么?”李蒙答非所问。对于救自己出来的墨菲斯一众人,李蒙是承情的。甚至对于隐藏在墨菲斯背后的先知,也稍有感激。但,宅男本性,若是喜欢勾心斗角,他就不会是宅男了。

在李蒙心里:有恩,咱报了,报不了,咱记着,总有一天报了恩;有仇,咱也报了,报不了,咱也记得;咱不搞歪歪道道,阴谋诡计那些,咱就直接动手。

墨菲斯看着李蒙。似乎李蒙必须给他一个答案。

“好吧。我输了,我还是适应不了你们的说话方式。”李蒙摊了摊手,说,“作为一个外来者,我对于站在哪边,其实无所谓。但,身为人类,我自然而然的,完全站在人类这一边。”

“很好。”墨菲斯走到门边,又问道:“早餐,一起来吗?”

“好啊,恰好我也饿了。”李蒙赶紧跟上,他还真忘记了黑客帝国中是怎么吃饭的了。

“这就是早饭?”李蒙用勺子舀起一些,不知道什么合成的,白色的,清汤,浆糊……

“闭着眼睛吃吧,像是生鸡蛋。”耗子快速的说。

“嗯。”李蒙尝了尝,发现还咽的下去,直接抓起饭盒,一口干了。然后,李蒙接了满满一饭盒清水,狠狠的漱了漱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的确有点像生鸡蛋清的味道。”

“那是单细胞的蛋白质,融合了综合氨基酸、维他命和矿物质。身体需要的一切,里面都包含了。”道瑟科普了一下,又说:“虽然不推荐多吃,但需要可以继续。”

“还是算了。”李蒙敬谢不敏。他突然注意到,人不齐,问道:“尼奥呢?”

“坦克正在给他‘学习’。”墨菲斯也默默的吃完了。

“只要连接上,直接拷贝到大脑里。分分钟学会。”耗子又开口说,很兴奋,就像那个正在学习的是他自己一样。

“好了,各位。今天的工作还有很多。耗子,你去核心区,那里有几根电缆出问题。另外,新伙伴,需要一台新的连接器,崔妮蒂你一起帮忙。道瑟,你去开飞船,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塞弗,3号仓的楼梯有问题,重新焊接一下。”墨菲斯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我呢?”李蒙发现,所有人都有任务了,就他没有,立刻问道。

“你去核心区,等坦克给尼奥下载完‘知识’,就轮到你了。”

“不要。”李蒙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大喊了一声。写入记忆,李蒙差点被它给变成另外一个人。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喊完,李蒙仍然心有余悸,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来。

“我差点被写入记忆搞成另外一个人!”李蒙十分认真的说:“短时间内,我绝对,不想,再碰,那玩意儿!绝对!”

“但,你必须经过特训。没有功夫基础,你进入矩阵世界,就是送死。”墨菲斯说的很直接,甚至,说着说着,就说的很重了,“如果你不‘学习’,你将是个累赘。尼布甲尼撒号上,不养闲人!”

李蒙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回到房间,李蒙午饭都没再出去。他静静的盘坐在床上,不断回忆自己的过往,试图将自己与那些虚假的写入记忆区分开。然而,那些已经被他接受了的记忆,怎么能够如此简单的就剔除呢。

阿尔弗莱德,罗德,飞机驾驶技术,英语……这些被他潜意识或者主动的接受了的记忆,李蒙越是想剔除,就越是记的清楚。

一整天,李蒙成功剔除了一些写入记忆。然而,更多的,记忆更加真实了。无奈,李蒙只好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那些无法剔除的,或者变得更加真实的记忆,要么是对他有用的,要么根本就是实打实在矩阵世界里发生过的——矩阵世界,谁说不一定是真实的呢。这又是一个问题。

“墨菲斯在跟尼奥比试。”耗子拍了拍房门,大喊道。

索性,李蒙也就跟了出来。

尼奥跑了起来,在立柱上跑了好几步。那高度,接近2米了。接着,他一个纵越,试图从空中越到墨菲斯背后。借着立柱的高度,他的纵越成功了。但是,似乎墨菲斯的反应速度更胜一筹——尼奥落下来的瞬间,墨菲斯一脚把他踹飞。

倒飞出去的尼奥,撞断了一根立柱。墨菲斯过去,说了些什么。可惜,这里只有接线员坦克,能从耳机里听到。

尼奥重新站了起来,他的攻击速度变快了。

墨菲斯还能阻挡。

然而,尼奥更快了。速度超过了屏幕的刷新速度。

屏幕强制刷新,墨菲斯被逼到了墙角。尼奥的拳头停在墨菲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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