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宁拍了拍萧云,“萧大哥,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线索,我现在就准备下山了,如今清风教所剩皆是你们内部之事,我也不便插手。”
萧云道:“我知道你急于追查你的杀父仇人,可也不用急于一时,等明天再走也不迟。”

敬希宁道:“不了萧大哥,聚散总有时,来日方长。”

萧云道:“好吧,我本来应该和你一起去的,只是现在教内事务繁多,一时无法分身,等处理好清风教的事情我会去找你的。”敬希宁点了点头,临走之时,萧云仍不忘嘱咐两人,“舒信这人深不可测,你们万事小心。”

敬希宁和明月谣离开孤云山之后,敬希宁一路上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明月谣忍不住问道:“希宁,你在想什么呢?”敬希宁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明月谣抿了一下双唇,“你现在是不是害怕舒信真的就是烈焰刀的传人?”

敬希宁道:“为什么这么讲?”

明月谣道:“我知道你是顾及舒姑娘,若舒信真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敬希宁停住了脚步,“月谣,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敬希宁话还没有说完,明月谣打断了他,“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只是把舒姑娘当作是一个小妹妹看待,而且舒姑娘曾经多次救过你的命,你也不想看到舒姑娘夹在中间为难和伤心。”

敬希宁心中宽慰,“谢谢你能够理解”。

明月谣此时并没有多想,但却怕敬希宁多想,打断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找舒信呢?”

敬希宁道:“下山之前我曾去向陆鸣久打听过舒信的住所,他如今住在信亭居,我们就照着他给的路线找去。”

明月谣和敬希宁按照陆鸣久提供的路线很快找到了信亭居,来到门前,敬希宁环顾了一下四周,“舒信还真会选地方,这里虽然僻静,但却离交通要道不远,既方便又隐秘。”

明月谣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直接闯进去吗?”

敬希宁道:“舒信身边高手众多,他自己又深藏不露,我们不可鲁莽行事,先在附近观察一下再想办法吧。”

敬希宁和明月谣躲到一边,已经到了信亭居前面,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敬希宁道:“我们该如何试探舒信,总不能直接进去问他吧。”正在沉思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敬希宁和明月谣,大声喝道:“什么人?”两人以为躲在隐秘处不会被发现,又因为陷入沉思之中,一时竟没有发觉后面有人走近,皆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这才心中稍宽,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舒怜伊,敬希宁有种惊魂甫定之感,“嘘”了一声,问道:“舒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们了。”

三人在此地碰面,舒怜伊看到他们两人更为吃惊,问道:“敬大哥,怎么是你和明姐姐?”

敬希宁担心方才舒怜伊的声音惊动里面的人,一把把舒怜伊拉了下来,三人蹲在地上,舒怜伊道:“希宁,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爹现在对你恨得很,要是被他发现可就糟了。”

明月谣道:“舒姑娘,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敬希宁也连忙催促道:“对,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说话。”舒怜伊想了一下,“你们跟我来。”然后拉着明月谣起身就跑,敬希宁紧跟在两人后面。

舒怜伊带敬希宁和明月谣来到一安静宽阔之处,两边花团锦簇,蝶舞纷飞,中间有一小石桌,敬希宁有些不放心,时而到处张望,舒怜伊道:“敬大哥你放心,这里平日里除了我其他人都不会来,你坐吧。”舒怜伊说完又拉着明月谣坐下。

三人分别坐在石凳之上,突然之间气氛有些奇怪,瞬时之间周围好似凝固一般,都不知如何开口,纷纷愣在那里,敬希宁想打破这种尴尬,明知故问道:“怜伊,你在解语溪的时候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就一个人不辞而别了?”一向大大咧咧的舒怜伊突然之间有些少女般的娇羞,低着头拨弄起耳边的头发,似乎想把那个她曾经大大方方向敬希宁说过,三人均心知肚明的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故意隐瞒抹掉,回道:“我不是留了信嘛,一个人出门太久有些想念我爹了,所以就一个人先离开了。”敬希宁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舒怜伊所编织的一个理由而已,也不再追问,只是“哦”了一声。

舒怜伊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爹竟然会和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舒怜伊说到这里,心中有些哽咽,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敬希宁和明月谣面前,明月谣和敬希宁赶紧起身扶住舒怜伊,明月谣道:“怜伊,你这是干嘛?”敬希宁扶起舒怜伊,“快坐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这是怎么了?”

舒怜伊面色严肃,“敬大哥,我知道我爹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在孤云山也和你们结下了仇,还有丁掌门,他虽然不是直接死在我爹的手上,但是任先生和魏先生是我爹的手下,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丁姐姐,你们这次来,肯定是与我爹有关,如今敬大哥是武林盟主,我爹又把正派武林视为敌人,你们两方水火不容,可是不管他做过什么,毕竟是我爹,我希望若真的有一天敬大哥和我爹要大打出手,我希望敬大哥不要伤害我爹的性命,我知道我的要求也许有些过份,但是我向你们保证,我也绝不会让我爹伤害到敬大哥你和明姐姐的。”

敬希宁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舒怜伊,特别是他不知道舒信到底是不是他的杀父仇人,若最后查出舒信真是他的杀父仇人,那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敬希宁无法肯定地回答舒怜伊,而舒怜伊当然不知道此事敬希宁心中所虑,而敬希宁在没有确定之前也不忍心将他的怀疑告诉舒怜伊,舒怜伊见敬希宁脸色非常为难,没有说话,“敬大哥你不要为难了,一切听天由命吧,不过我是绝不会让我爹伤害你们的。”敬希宁认识舒怜伊到现在,从未见过她说话有如今天这般严肃认真过,当舒怜伊说到这里的时候,敬希宁心中更加难受,舒怜伊的话他绝对相信,想当初在少室山下,就是舒怜伊拼命拦着舒信,最后任宗权和魏善南才没有再和敬希宁继续耗下去,曾经如此,今天亦然,舒怜伊如此待他,而他却不能给舒怜伊任何回应,甚至连这件事情他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明月谣在一旁也有些难受,站直了身子,“好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见面就先不要谈这些令人不高兴的事情了。”舒怜伊听罢也立马笑了笑,“明姐姐说得对,大家许久未见,应该高兴点,对了,敬大哥,你和明姐姐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敬希宁低了一下头,微微一笑,竟有些害羞,舒怜伊打趣道:“敬大哥,你到现在还会害羞,你看你,脸都红了。”敬希宁听舒怜伊这么一说,脸色反而更红,舒怜伊乐得捧腹大笑起来,连明月谣也忍不住跟着笑起。舒怜伊道:“月谣姐姐和我情同姐妹,你可不能欺负她,否怎我定不会饶过你。”敬希宁道:“那是,月谣有你这样的妹妹,我可不敢欺负。”舒怜伊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一直拿敬希宁玩笑,三人漫无边际地聊了许久,眼看天色不早,才准备散去。

舒怜伊意犹未尽,见二人要走,“明姐姐,你们现在在何处落脚,我也好去找你们。”

敬希宁道:“我们也是刚到这里,等安顿下来自会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尽管来便是。”

舒怜伊点了点头,“好,那等你们安顿下来可一定记得要通知我,我好来看你们。”

敬希宁和明月谣离开信亭居之后,寻觅到一处农家小院,把它给租了下来,敬希宁跟明月谣提出想试探一下舒信的武功,明月谣道:“舒信身边高手众多,恐怕我们很难靠近他,逼他出手。”

敬希宁道:“无论如何,只有和舒信交手才能确定他是不是当年那个人。”

明月谣道:“那只有想办法把舒信引出信亭居才行。”敬希宁有些犯难,“可是要想把他引出来谈何容易?”

明月谣道:“那天我听怜伊说起,明日舒信会和她一起去附近的相国寺给她母亲进香,这是一个机会。”敬希宁听罢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可是瞬间又有些忧虑,“怜伊跟他一块,我不想···”,敬希宁的话没有说完,明月谣道:“我知道你是不想当着怜伊的面和舒信动手,所以到时候等他们上完香回来,我想办法将怜伊调开,到时候你前去试探舒信就行了。”

敬希宁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次日一早,舒怜伊果然和舒信一起去相国寺进香,而且除了她父女二人之外,并没有人跟随,而舒信和舒怜伊也达成了某种父女之间的默契,若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一些活动,舒信都不会带上随从,就连舒刚和舒剑也不会跟随。舒怜伊和舒信进完香之后从相国寺出来已经将近正午,这相国寺的香火非常旺盛,来往于此的香客也络绎不绝,非常之多,寺门外有一求签算卦之江湖术士,舒怜伊一时来了兴趣,拉着舒信要去占卦,舒信是名武将,看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从来只信自己,根本不相信江湖术士之言,因此没有兴趣,舒怜伊便自己一个人跑了过去,而那所谓的术士不过是明月谣和敬希宁专门找来之人,为的就是以此来吸引舒怜伊,将她留在那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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