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信一直跟舒怜伊说话,没有理会敬希宁和丁望舟一行人。舒怜伊道:“爹,我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舒怜伊指着众人正准备介绍,舒信打断道:“敬少侠我们见过,这位是丁掌门,还有柴荣,郑玉,···”,舒信把所有人名字一一念了一遍,舒怜伊十分惊讶,“爹,除了希宁与你见过,其他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他们吗?”
舒信道:“虽然他们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他们,在下舒信,是伊伊的父亲,各位这是刚从少林寺下来吧。”

丁望舟上前道:“不错,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舒信道:“见教不敢当,我只是想向诸位讨一样东西,还希望各位能够赏脸赠予在下。”

丁望舟道:“看阁下衣着华丽,定是富贵之人,我等江湖之人,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阁下法眼?”

舒信笑道:“丁掌门过谦了,我想讨的东西就在这位敬少侠手中。”

敬希宁见舒信和许放等人一伙儿,知其不怀好意,试探道:“前辈想要希宁手中何物?”

舒信道:“敬少侠从少林派下来,想必是收获颇丰吧,我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只想借你身上几块破布一用,如何?”敬希宁顿时明白舒信是为藏宝图而来,故意装傻道:“将军可真会说笑,希宁身上所穿皆是粗布麻衣,难道您想要我这破衣服?”

舒信知他故意装傻,冷笑一声道:“你不要绕弯子了,看在你们是伊伊朋友的份上,只要交出残图,人可以走。”

敬希宁道:“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舒怜伊看得糊涂,敬希宁话音未落,一旁的任宗权突然一掌打向敬希宁,敬希宁飞身闪开,那掌落在后面树上,掌印深深印在其间,掌力之大令人吃惊,丁望舟回头看那掌印,脑海中突然闪过杜千源的画面,渐渐有些激动,恍然大悟道:“穿心掌?你是见愁林的任宗权?你可曾去过剑翎山?”正说话间刚刚那棵树发出阵阵撕裂声,然后断成两半倒在地上。

任宗权道:“丁掌门还算有些眼力,不错,区区正是在下,杜千源那家伙实在是无能得很,连我一掌都接不了。”丁望舟指着任宗权大声吼道:“混账,原来杀害杜兄的是你,今天总算是找到你们了,我要杀了你们为杜兄父子报仇。”

舒怜伊听后又惊又怕,连声质问舒信:“爹,丁掌门说的可是真的?你们真的杀了杜前辈?”

舒信道:“伊伊,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

舒怜伊突然推开舒信大声嚷道:“怎么跟我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杀了杜前辈,我以后还怎么与他们相见?”

敬希宁上前道:“我还有一事不明,知道杜千源在剑翎山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杜前辈手中的残图是不是在你手里?”

舒信道:“敬少侠既然如此好奇,告诉你也无妨,说来也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那日伊伊不辞而别,我担心她的安危,便让舒刚派人追去,没想到在四方客栈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你们,你们把残图摆在桌子上谈论,他们也是无意中知道了黄王宝藏的这件事情,也算是意外之喜啊,杜千源手中到手的残图我怎么可能不要呢,哈哈哈···。”

敬希宁叹道:“是我们大意了,千防万防,只想到了花意浓和孟思悠,却没曾想到还有躲在黑暗处的你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前段日子江湖上出现的神秘组织应该就是你们,真州义军和路州义军也都是毁于你们之手?”

舒信道:“敬少侠果然聪明,怪不得能独自一人从清风教眼皮底下救走五大门派,不过我现在没有空闲与你多费唇舌,赶紧把身上的残图拿出来。”

敬希宁道:“像你这等心狠手辣之人,我就算是把残图给烧了也绝不会给你的。”

舒信道:“既然你不肯给,那我只有自己来拿了。”

“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们!”舒怜伊跳到前面拦住了舒信,舒信道:“伊伊,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要管,难道你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任何对朝廷有威胁的人我都不能放过,况且这藏宝图关系重大,我必须要拿到手,来人,把伊伊拉开。”舒剑走上前来,拉着舒怜伊道:“伊伊,听义父的话,快下去。”舒怜伊仍然挡在舒信前面不肯走开,舒剑只好强行将她拉到一旁。

丁望舟得知真相之后恨得咬牙切齿,还没等舒信出手,他的剑已然出鞘,直刺舒信而去,舒信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安若泰山,任宗权突然从后面窜出,将其挡开,丁望舟道:“没想到连见愁林的人见愁和鬼见愁都甘愿为人卖命。”任宗权没有搭话,冷眼斜视然后飞身一掌猛劈而去,任宗权的手法阴柔狠辣,每掌都击向丁望舟的要害之处,两方其余人等也摆开架势打了起来,舒剑在一旁看着舒怜伊,舒信一动不动,毫无表情,舒怜伊看着两方大打出手,心中十分煎熬,大声疾呼劝道:“不要再打了···”,虽然嘶声力竭,可根本没人停下。

丁望舟报仇心切,眼冒火星,与任宗权交手不遗余力,两人拆了五六十招,任宗权的穿心掌如寒风阴雨般扑面而来,将丁望舟的小叶剑法压制得无力可使,但丁望舟嫉恶如仇,越是如此,便越是拼命,剑法变化无常,剑气密不透风,突起一剑挑破任宗权肩上衣服,任宗权望了一下右肩上的口子,瞋目狠瞪了一下丁望舟,抬起一掌猛拍而去,直击丁望舟天灵盖,此掌至少使出了八分力,欲致丁望舟于死地,丁望舟两手拉剑横档,内力从两手涌出,结果连人带剑被任宗权震开,连滚带爬倒落在地上,好一阵才勉强爬起,用力将长剑插在地上,右手扶着剑柄,一口淤血直喷而出,一边瞪着任宗权,一边暗自运功调息,过了一会突然将剑拔起,大喝一声,又刺向任宗权,任宗权往后退了几步,两掌夹在剑身,只听“铛”的一声,长剑被折成两截,任宗权趁其不备又是一掌,丁望舟躲之不及,挡之不住,又挨了一掌,顿时口吐淤血,五脏六腑像要碎了一般疼痛,勉强站了片刻直接跪倒在地上。

丁语心远远望见,冲过人群直奔丁望舟跟前,乐云起见状也狂奔而去,任宗权还未罢手,没等丁语心和乐云起走近,抬起一掌就要落下,敬希宁拼力摆脱刁裘,反身一跃,从任宗权背后打去,任宗权闻风收掌,回身避开,敬希宁率先奔到丁望舟前面,跪地将他扶起,大声喊道:“丁掌门,你怎么样了?”

丁望舟吐血不止,声音微弱,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要管我,一定要杀了任宗权。”说着一把推开敬希宁,将手中断剑扔向任宗权,然后双手挥拳扑去,敬希宁大惊,没想到丁望舟连受两掌还能动弹,任宗权哼道:“找死!”说完双脚跨出,迎面上前,十分迅速,还没来得及反应,穿心掌的掌力已从丁望舟的胸前打到了背后,丁望舟再受重击,心肺受损,全身失去知觉,顿时瞳孔放大,头上天旋地转,整个人快要裂开,眼前模糊一片,双手一阵乱抓,晃晃悠悠终于倒在地上。

丁语心和乐云起赶来,看着丁望舟惊恐地颤抖起来,静止了片刻,一起跪地放声哭喊,“爹···”,“师父···,”丁望舟躺在地上不停地抖动,十分痛苦,乐云起怒火布满脸上,提剑大喝一声,冲着任宗权狂舞而去,剑法既准又稳,所有潜力在一瞬之间被激发出来,一气呵成,丁语心也惊叹不已。但乐云起根基太浅,在任宗权面前仍显得不堪一击,任宗权直接跨步上前双手抱剑,然后狠狠一推把乐云起重重地摔在地上,乐云起爬起来再想上前,丁望舟手指着乐云起,嘶声力竭发出微弱的声音,“云起···。”

丁语心早已泪流满面,哭成了泪人,急喊道:“师兄,爹在叫你。”乐云起跌跌撞撞爬到丁望舟身旁,紧紧握着丁望舟的手,不停地哭喊着。任宗权又准备对乐云起下手,敬希宁跃到中间将他挡住,任宗权不由分说又攻向敬希宁,两人在丁望舟不远处打了起来。丁望舟全身抽搐,颤颤抖抖的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块令牌交到乐云起手中,“将小叶派···发···扬光···大,”然后用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把丁语心和乐云起的手放在一起,“好好···照···顾···语心···”,突然双手一松,垂在了地上,丁语心和乐云起伏在丁望舟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舒怜伊亲眼目睹了一切,拼命想从舒剑手中挣脱,舒剑紧紧将她拉住,舒怜伊反抗无果,右手将嘴紧紧捂住两行眼泪直流。丁语心断肠般的哭声紧紧牵动敬希宁的心弦,愤怒的望着任宗权,使出一招‘心念成聚’,将真气聚集在手心,像流水一般汇成一股涌向任宗权,任宗权伸掌去挡,竟也兀自往后一退,被敬希宁体内浑厚的内力给惊住。

魏善南见任宗权与敬希宁缠斗了许久,却仍然没有取胜,不想丢了见愁林的颜面,也上前助阵。任宗权和魏善南乃是师兄弟,一个外号“人见愁”,一个外号“鬼见愁”,两人武功都是极高,任何一人在江湖上都罕有敌手,这次两人合力一处,可怕的惊人,穿心掌一前一后,忽上忽下,风格相近,出招狠辣,敬希宁渐显吃力,力敌二人实在力不从心,被迫将主动进攻改为被动防守,敬希宁极尽‘推云手’之轻巧陆离和“锦字十二诀”之纯正刚猛,双掌游走于两人手上,一会儿叩击手腕,一会儿抓拉臂膀,任宗权和魏善南有些恼怒,将敬希宁死死困在中间,一前一后隔着距离同时出掌,敬希宁只觉两边一阵阴风袭来,纵身跳起,刚起之后,两股掌力合拢一处,脚下一片爆裂之声震耳欲聋。两人见敬希宁要逃,飞身追去,敬希宁突然一个回身,猛击任宗权,任宗权本以为他要逃命,结果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只能伸掌相迎,将敬希宁那掌硬生生接住,两人双掌相对,敬希宁瞪着后脚不断推前,内力源源不断从掌心涌出,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任宗权额头冒汗,内力也从掌心涌出,魏善南从后将任宗权扶住,掌心之力喷涌而出,敬希宁只得抽出一手挡住魏善南,三人顿时僵持在那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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