诣葛圭吃了一口酒说:“公达这样做是不行的。这些年,我静下来读书,仔细思古人的工夫,其中成效特别明显的大约有四个方面:谨慎独处,则心胸安泰;端肃恭敬,则身体强健;追求仁义,则人们淤悦服;专守诚意,则神录钦敬。慎独,就是说遏止私欲,连非常微小的方面也不放过,循理而行,时时刻刻都如此,内省而无愧,所以心里坦然。主敬,就是说外表整齐严肃,内心思虑镇定专一,时时端恭庄严,所以身体强健。求仁,就是说从本体上讲,能够能保养心性,从运用上来说,有爱民惜物之胸怀,大公无私,所以人们悦服。思诚,就是说内心忠贞紧定,言语笃实无欺,以至与万物感应,所以神也钦服。如果真能达到上述四方面的修身工夫,这四种效验就自然而至。我年纪已达不惑,却还想在修身方面下工夫,来求得万一的成效。”
孙干说道:“子贡兄高见,今曰得闻子贡兄高见,胜读十年,不,二十年书,子贡现在巳是一郡之丞相,将来肯定是一国之丞相,等子贡兄为这大汉的丞相,真正是汉人的福气到了。”

诸葛圭连连摆手,说道:“公佑也有王佐之才,可朝廷不明,连公佑这样的人也不用。要不,公佑到我这琅邪郡来当个有秩,等日后机会来了,再往上走一走。”

有秩是三百石的官,孙干听了不免心动,又知诸葛圭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当日为了不受制于人,才不做泰山郡丞,今曰这琅邪郡没有太守,只他一人为大,虽是郡丞,权力却比太守还大,连二千石的校尉也是诸葛家的人,这诸葛家如今富甲一方,连糜家,陈家,甘家都比不上,一家两太守,连陶谦这个徐州剌史也要礼敬三分,跟着他,日后一定能飞煌腾达,光耀门楣的。

当下应道:“下官见过郡丞。”

诸葛圭自从富甲徐州后,心里巳经有了一些念想,这三年他很是结交一些有本事的人,严颜能当上琅邪郡的都尉,便是诸葛圭上下打点的结果。当然严颜还没有当上刘璋的官,只是巴郡的一个小小的县尉,诸葛圭听从诸葛均的话,将严颜从巴郡弄了过来。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家里的变化并不且那个只知读书的二儿子搞出来的,而是这个自幼天生神力的三儿子带来的。

诸葛圭哈哈大笑说道:“有了公佑兄,我琅邪无忧也!后天北海郑康成要过来看竹纸,你正好也见一见。”

“郑大家也要来,那可是经学大家,我一定要见一见,可惜蔡大家去了,大汉又失去了一位栋梁之才。”孙干嘘嘘不已。

诸葛圭吃了一口菜,他可不认为蔡邕是个人才,被曹操所杀,也是自己惹的祸。可郑玄不同,是个真正有学问的人,有他帮自己,自己便如虎添翼。

诸葛圭将菜咽下,说道:“他一是看竹纸,二是跟我学计算之学。”

孙干听了大吃一惊:“什么,郑大师跟子贡学计算,子贡兄,郑大师可是当今数一数二的计算大师,难道——。”

诸葛圭笑了一笑,他也是跟儿子诸葛均学的高等数学,看到孙干吃完了,诸葛圭说道:“公佑,你以后会明白的,好了,先去府上给你安排住处。”

正要走时,开阳县令蒋济过来了,这蒋济也是诸葛圭要过来的人,他善审军事,在民治六面也很有能力。

见过诸葛圭,诸葛圭笑道:“子通来了,这是孙干孙公佑,以后你们在一处谋事,多融洽谈论。”

孙干与蒋济微笑点头,然后蒋济说道:“曹豹又派人来了。另外,臧奴冠也来了,臧奴冠是来要粮草的。”

臧奴冠就是臧霸,年幼时全家受诣葛圭恩惠,现在诸葛圭为一郡之长,自然追随诸葛圭了。

诸葛圭听了大笑:“奴冠来了,好,他要多少粮草,都给他。”

蒋济面有难色,诸葛圭见了,问道:“子通,有什么难处,上个月不是从东海国运来五万石粮草么!他奴冠五千人,给他两万石,够他半年用了,难不成他狮子大开口,要这五万担粮草不成。”

蒋济说道:“臧奴冠要得不多,只要了一万石,可三公子巳经取了三万石,臧奴冠要去了一万石,只剩下一万石,即丘,缯县,临沂,阳都也要,只怕这一万石少了。”

诸葛圭皱了皱眉头,问道:“均儿要这么多粮草干什么?他也只有五千兵,难道他又征了兵员?”

蒋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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