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赵堂主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走一路,柳衣卫带着白羽生走另一路。
所谓的柳衣卫,其实是一群十五岁到二十五岁间的青春少女。她们正处于思春的季节,而白羽生毫无疑问,就是她们的春天。

老实说,被少女凝视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有一个前提,她们不能笑得太放肆!

放肆的笑声中,白羽生就好似一只脱离羊群的羔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安全感。

他并非没有反抗过,但他只是说了一个荤段子,迎来的却是少女们更加大胆的邀请。

而且,如果不是他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群普通一分少女,说不定他早就心动了。

我滴个乖乖,怪不得金老爷子说,女人是老虎。金老爷子诚不欺我,她们现在就想吃了我啊!

白羽生紧紧握住青丘四月的小手,他感觉得到自己手心在出汗,也感觉得到少女手心的温凉。

但他心中并无一丝旖旎,他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四周。

在他的眼里,世界是一片漆黑,只有粒粒如豆的鬼火在街道流动。

他在寻找最强大的鬼火,那个神秘人可以瞒过青丘四月的嗅觉,也可以瞒过漕帮的搜查。

但是如果他隐藏不了自己的神魂之力,那么他就瞒不过白羽生。

之前吃的糕点,只是为了补充能量,白羽生的无垢之体,只要有能量就能修复一切后天创伤。

眼睛的伤好了一些,然后他又迫不及待的用眼,这是因为太阳精华也被身体吸收了一些。以前这样用眼会受伤,但现在只会感到疲倦而已。

而他紧紧握住青丘四月的小手,也是因为他被施下的“镜花水月”大神通能持续一天。

他现在只能走,不能跑,一跑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青丘四月带着他一路小跑,突然轻嗅着空气,然后皱成了包子脸:“这里好香呢,我什么都闻不到!”

白羽生也能感觉到这股奇异的香味,似花非花,不浓不淡,萦绕在鼻尖,却又不会沁入心脾。

他扭头问道:“易姑娘,这香是什么?”

一直虎视眈眈的柳衣卫里,便有一个紫衫少女娇笑道:“公子,这香的名字叫做女儿香呢,而且……夜来更香哦!”

这紫衫少女就是柳衣卫的副指挥使,不过指挥使柳媚娘不在,她也就自动转正了。而且虽说是少女,但也只是她说,至于是不是真的……

你要知道地球上有一门邪术叫做化妆术,很不巧,这方世界也有一门邪术叫做易容术。

众所周知,任何一本老派武侠里面,女扮男装都是会让人不辨雌雄的。

你要说电视剧上的那种女扮男装?

导演要侮辱大侠的眼睛,还要侮辱观众的智商,易容术能怎么办?

它也很绝望啊!

事实上,江湖女侠就没有一个丑的,只有易容术不够精深的。

而紫衫少女易归燕,很明显,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易容高手!

喂!姑娘,你的脸是假的也就算了,胸是假的我也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你这喉结怎么似有似无啊?

我的老天爷,你们这易容术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给本大爷这种天然帅的帅哥一条活路吧!

白羽生很不适应这种神乎其技的易容术,他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归燕……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六岁就初开情窦,和几位姨娘有了肌肤之亲。

七岁就与十人以上缔结了婚约,还举办了婚礼。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十六年来已完成千人斩万人迷等各种壮举。

如今我已阅过百花,心中再不沾一丝红尘。姑娘若是还未有意中人,我可以引见一位大情圣。

他姓李名道衡,钱多人傻……人帅,气宇轩昂,朋友都说他人豪爽大方,青楼相好的也说他温柔细心无比,最重要的是家财万贯却没有双亲……”

易归燕呵呵笑道:“公子说得这么动人,我也有点动心了,可是……谁说女子意中人只能有一个呢?”

白羽生心中有一万匹羊驼滚滚而过,我的老姐还是老哥,你这也未免太饥渴了吧,要是你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还能找到真……真爱。

但是你把自己易容成了胸大貌美声音甜的御姐,就太不厚道,也太不人道了吧!

那洞房花烛夜……你的意中人怕不是心死就是下半身残废了吧!

白羽生忍住了继续想下去的冲动,墨镜一闪,打了一个响指道:

“归燕姑娘,你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易归燕轻笑解释道:“我们柳衣卫尽皆是些弱女子,通些拳脚,却不通侦查探索之术,我们此去的地方是兽栏。兽栏养有一群经过特训的猛犬,擅长追踪和捕猎,想必不会让公子失望!”

白羽生好奇道:“不是丐帮才养狗吗,你们漕帮也养狗?难道现在是个帮派就养狗自重、屯狗当兵?”

柳衣卫少女们在大街上活蹦乱跳,易归燕看着一眼才说道:

“我们漕帮和丐帮都是千年大派,这么多年互相的争斗渗透,大家的秘密早就掏得差不多了,他们会养狗,我们自然也会养狗啊。”

“哦,这样啊。”

说话间,街道拐了一个角,喧闹的人声一下子就隔绝了开来,这条街只有寥寥几个摊位,行人更是稀稀少少。

易归燕指着前方一处六层高,占地大概一个篮球场的高楼说道:“公子请看,前面就是兽栏了!”

白羽生呆了一下:“归燕姑娘,你这兽栏比人住的屋子还繁华啊!”

张归燕道:“这兽栏又是斗兽的地方,每隔一月,会举报一场兽王擂台赛,有很多贵客前来赏玩,所以自然也就修得豪华了一点。”

砰砰砰!

爆破音传来,一道黑影迅如雷电的从兽栏里炸了出来。

说是炸,是因为它的四肢全部裂开,血流不止,伤口深得能见到骨头。

崩!

它落地的一瞬间,灰尘扑天,街上留有一个三人大小的深坑,然后它双脚一震,这深坑又扩大了一圈。

暴戾之气如飓风一样袭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不过街道的人似乎早有经验,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关门关窗的声音响个不停。

吼啊啊啊~

咆哮声和这恶兽几乎是一起扑来,它张开的血盆大口露出了森寒的獠牙,冷得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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