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伴读的差事不好做,在连续读了几天的之乎者也后,杨凡头都大了,向东宫那边递了条子,病了。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精神面貌有些好转,这个时候,太子找来了。

太子空着手上门的,杨凡有些不太愿意搭理他,普通百姓串门都知道带礼物呢,何况你还是个太子。

自从上次的吕文杰事件后,太子倒是真把杨凡当成了朋友,平常交往中也没有摆过太子的架子,不过,皇族身份高贵,太子可以不摆架子,但杨凡不能不以礼相待。

今日太子情绪不太好,平时嘻嘻哈哈的性格都不见了。

杨凡很识趣,也不问太子怎么了,只是默默的杀鸡,和泥,做起叫花鸡来。

时间一到,香味飘起,把鸡扒拉出来,递给太子。

太子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如同战场杀敌一般,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留下满地鸡骨头,太子也摸着肚子,一幅意犹未尽的感觉。

“说吧,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你父皇骂了。”杨凡坐在一边,神有些忧伤:“每次都要破财出钱买鸡………。”

“没有的事,今日父皇在宫里考我学业,没答上来,被他用戒尺打了几下,你看,都肿了。”

原来是打了,不是被骂了。

杨凡有些同情的看着太子,那个戒尺的威力他还是知道的,轻则手掌肿胀,重则皮开肉绽,庆幸自己告了假,不然今日也在所难逃。

算了,还有别庆幸了,说不定哪日就到自己了。

“那也不至于啊,下手那么重。莫非,你还闯了别的祸?”

太子摇头:“最近每日都在宫中读书,也没出过宫,什么都没干过好不好。”

“那,到底是为何啊。”杨凡好奇的问道。

仰天长叹,太子忧愤的说道:“杨伴读,你不知道啊,本来学业什么的都不重要,就因为父皇在和谢师傅说起朝中之事,我插口了一句,父皇拿起戒尺这打我了。”

“那这就是嘴贱了,你说了什么让皇上生那么大的气?”

“最近边境不太平,以前臣服于我大康朝的金花子部落这几年越发强大,在吞并了周边的部落之后势力更是愈发壮大,今年春以来和我大康边境摩擦不断,上月更是有小股骑兵进入我大康边境,烧杀掳掠,杀我边境百姓百余名………。”

“而我,就在父皇询问谢师傅的时候,插嘴说了一句,父皇闻言大怒,直言我不学无术,拿起戒尺就打。杨凡,你说,我冤不冤?”

“那,敢问太子,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一句,以施彼道,还施彼身,我们也派人过去杀回来,就挨打了。”

唉,杨凡叹了口气,这打,挨的不冤。

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像太子这样的计谋,说出去只会让天下人取笑,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嘛。

“杨凡,你说我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啊?对,对………”不管怎么说,先点头再说。

太子脸上露出一丝厉色,重重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回宫,收拾好行李,带上东宫部属,前往草原杀敌,让父皇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太子一脸决然的站起身。

杨凡急了,什么鬼,就要收拾行李,去草原杀敌了,我没说什么啊。

“慢着,太子留步!好”杨凡抺了抺脑门的冷汗,好险,若是真让太子跑去草原了,那皇上第一个怪罪下来的就是他,那他就哪都不用去了,在家乖乖的把脖子洗好,等着挨砍吧。

“太子,来来来,先坐下,咱们好好谈谈……”杨凡满脸笑容,很热情的拉着太子。

“刚才谈过了……”

“再谈谈,再谈谈,”杨凡今天才发现太子的性子很倔,像头驴一样,杨凡很不喜欢倔的人,对这类人一般选择避开,但眼前的是太子,不能避,只能好言相劝的哄小孩一样哄着。

“太子,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我堂堂国之储君,别人去的,我为何去不得。”

杨凡无言以对,和一个心性还没成熟的人说话就是累,你是太子哎,能随便去吗?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两边的战事可就是不死不休了,到那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这造的罪孽可就大了。

感觉自己和太子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太子,你看啊,虽然你说的没错,可你毕竟是太子,未来的国君,贸然跑去边境杀敌,想必皇上也不会答应的,再说金花子现在虽说冒犯边境,可是皇上还没有决定是不是用金花子用。兵,你现在跑去,就不怕挑起两国的战争?

太子火冒三丈:“若不是这该死的金花子,我会被父皇拿戒尺打我手心。”

杨凡:“…………”

决定了,不跟他聊天了,太累!

鸡同鸭讲,一个说天,一个说地,太子执意去草原的原因是被皇上打了几下手心,杨凡苦口婆心的劝导似乎没用,不是一个频道上的频率。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执意如此,但是,太子,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比如说,炸鸡。”杨凡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这些国家大事与他何干,他撑死也就一个百户,不够格。

“我最近发明了一种新的吃法,炸鸡,那味道,鲜美无比,外焦里嫩………”杨凡见左右劝不进去,只得以吃食来让太子回心转意。

太子也是个心大的人,听杨凡这样说,便被那炸鸡吸引过去,很快就忘了手心的痛,也忘记了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去草原杀敌的豪言壮语,吃货的本性显露出来。

许久,太子打了个饱隔,拿起牙签剔起牙来,说道:“杨凡啊,不知你那脑袋瓜子是什么做的,能做出那么美味的东西,不如我和父皇说说,你进宫来服侍我算了。”

啊,杨凡大惊:“太子,臣,宁死不从。”

“为什么。”

“臣家中只剩下微臣一根独苗了,若臣进宫,就无法给我杨家开技散叶了,请太子收回。”

“这关传宗接代什么事。”

“太子,臣宁死不割。”

“我倒忘了,不进就不进吧。”太子悻悻然说道。

“太子,其实,我们大康不一定要出兵的,也许可以凭借些许计谋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哦,杨伴读莫非有好计谋?”

“有是有,但你的答应我,不可再想着跑去草原。”

“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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