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凉亭笑了笑:“大家无事,我先走了。”
突然一人冷笑:“早就知道你在这信口雌黄,我今天把几个你介绍的作者带过来了,现在就当面对峙,到时候有这件事,你这可就是诈骗了,警署喝茶少不了你的。”

王凉亭心中一颤,心想,不早就告诉过那些个作者躲一段时间,这些经理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等风头过了再出来,怎么还被找到了,不可能!这些人骗我!

钱文道:“王先生,你不信,你看看这几个人是谁?”

这些经理散开,后面几个人被十多人围绕着走了过来。其中就有金飞蓝、铁扇子、小八这些王凉亭的熟人、亲戚!王凉亭试探性询问着:“你们怎么过来了?”

金飞蓝面容憔悴,浑身哆哆嗦嗦:“大舅哥,我都跟他们说了,你拿提成的事!”

王凉亭听到金飞蓝这句话,火从心起,这些人还真是口无遮拦。王凉亭心脏就快从嗓子地下蹦出来,但之后面如死灰,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了。

“现在,王先生知道我们并不是空穴来风了吧,而且这些个作者都说了,他们本来写的都不好,全是仗着你老的面子才能来我们报社写小说的。之前在兴隆报社写小说,写了没多长时间就被毙了,王先生,你可真帮忙啊!”

王凉亭现在无话可说,只想将这件事化小:“既然如此,那我就将我拿到的钱……还出来,弥补你们的损失吧。”

众人看到终于将王凉亭拿下,于是就开始笑谈:“我们报社被这位作者弄的销量降低了一千,所以损失嘛,给个一半五百块钱就行了,也不要多高!”

“五百!你吃人哪。”王凉亭怒道,“我介绍他过去不过千字三角,写了还没几天,损失也就几块钱,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

众人一阵笑。

“我们说的是损失,就好比,一个人在我这打工,把东西弄坏了,你说要不要赔?”之前那个人笑道。

“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你们说,只要我们承认,就只要赔稿酬就行了。”金飞蓝吼道,争的面红耳赤。

“没你说话的份。”钱文怒道,“你不说话,我还想不起来。我报社的销量也下降了几百,但因为我给他们的是千字一元的稿费,王主编你赔个一千就行了。”

“你们信口开河,骗人!”金飞蓝这些作者骂道。

但这些经理也充耳不闻,钱面前,“骗”算什么,只不过是有方向的诱导!

现在王凉亭才明白,自己之前自作聪明和他们这些人合作简直就是自讨苦吃,销量上涨还好说,销量一降,他们立马翻脸不认人。他们只提到下降的时候,怎么不说给他们赚钱的时候。

最主要的就是金飞蓝他们的猪脑子,被人一吓,什么都说了。

王凉亭非常后悔刚才说要赔偿损失的那一句话,没想到现在这群人露出了獠牙,变成一头头狼,开始瓜分自己这头小白兔。

“大舅哥,对不住,没想到这群小人,如此阴险狡诈。”金飞蓝十分懊恼,之前被这群人一忽悠什么都说了,这才发现自己掉到了一个坑中。

王凉亭额头冷汗直冒,现在金飞蓝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群人随口说说,已经将赔偿的价格逐步累计到了三千四百元,自己毕生的积蓄,也不过一两千元,就算借钱也赔不完。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路!狗急了还会跳墙,现在战乱,自己跑到哪不行?

于是王凉亭表面答应着,其实内心已经盘算怎么跑,跑去哪?

“好,王先生果真爽快,但我们也会考虑实际情况,损失当然不需要你全赔,给你打个折,总共两千元,这不能再少了。”众人笑道。大家分一下也有几百块,众人也知道不能逼太狠,否则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将钱定在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内,才是明智的选择。

王凉亭咬牙答应。

“你们几个今后给我老实在家待着!”王凉亭和金飞蓝他们出了茶馆,王凉亭怒道,心中憋了一股火气。

金飞蓝等人不想触王凉亭霉头,只能怏怏离去。

王凉亭心中则是想着,如果不到最后时刻,他也不会跑路。现在钱能想办法,但以防万一还是跟曹经理通通气,自己是曹经理一手提拔的,他肯定会帮我。

王凉亭想到这点,就打算晚上去拜访一下曹元岸,将此事和盘托出。

……

“冬瓜没来吗?”严不闻看到阮玲玉穿着旗袍出现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有点惊讶,按理来说今天星期一,阮玲玉应该休息,冬瓜过来。

阮玲玉笑道:“严先生这是不欢迎我喽。”

严不闻连忙改口,有事出去一趟,阮玲玉则帮着严不闻收拾东西,然后在抽屉里发现一个小人木雕,拿起来一看,阮玲玉嘴微张,这是一个女孩,长相或许还和自己有点相似呢,不过这个女孩穿的是长裤,倒是和自己不太符合。沉思了一会,估计这是严先生朋友吧,或者是其他人送给他的木雕。

这时候听到严不闻的脚步声,阮玲玉连忙将木雕收起来,将抽屉合上。然后就看到严不闻进来。

严不闻道:“我出去一趟,冬瓜今天没有请假,但也没来,大家都忙,我去看看。”

严不闻将自己小说稿送下去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冬瓜旷工了。有人告诉曹元岸,曹元岸也不在意,只说下次冬瓜过来的时候,将工资结清让他走吧,无端旷工这条理由足够让他滚蛋。

严不闻之前听冬瓜说过,他家住在哪。

“那,我跟你一块过去吧。”阮玲玉笑道。过几天学校安排考试,之后就可以放假,这段时间阮玲玉很空闲。

于是严不闻和阮玲玉两人就来到了一处民居,这边都是矮小的房屋,前前后后有十多家,严不闻看了过去,人不多,来来往往也就一两个推着独轮车的菜农经过。

严不闻问道:“你知道冬瓜原名叫什么吗?”

阮玲玉想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道:“我听你们都喊他冬瓜,那我最多也就喊他冬瓜哥,原名倒是真不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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