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柳老汉照顾好罗毅,罗通带着古画回了国公府。
他已经想好,等过段时间,再去柳家村把罗毅接回来,那时候肯定已经醒了,虽然伤的还是很重,但至少能说话,罗夫人也不会太担心。

如果这时候直接带回国公府的话,真不知道罗夫人能不能撑得住。

能拖一天是一天,这便是他的办法。

回到国公府后,罗通将古画随意的丢在了书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寻找兰妮的事上。

早在五天前,兰妮就已经失踪了,罗府上下都乱了套。

这事也是在前日,他回府取绳子的时候,才知道,但那时他牵挂罗毅的安危,所以对兰妮不是太上心,现在罗毅找着了,也就没有了顾虑。

为这事,罗夫人都病了,整日整夜的担心。

好长一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已经适应了兰妮的存在,现在突然不见了,就像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丢了一样,害怕、担心、纠结、难过。

客厅里,罗夫人坐在上座,手顶着额头,心情沉闷。下方,坐着程亮、程铁环、秦怀玉、尉迟宝林,罗通在厅内走来走去,似在思索。

气氛有些沉闷、尴尬,都板着个脸。

“看吧,这就是那绑匪送来的,让小毅去城外的野茶馆接人,可现在小毅不在啊。”

罗夫人直起身,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封信。

尉迟宝林怒道:“这绑匪也太大胆了,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敢作案,要是抓到,一定把他打个半死。岂有此理!”

“行了,你就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现在连人家在什么地方都还不知道呢。”

程亮翻着白眼说道。

尉迟宝林傻傻的一笑:“嘿嘿,我这骂他两句,心里舒服。”

罗通拿起那封信看了看,丢回到桌上说道:“咱们要先稳住这伙绑匪才行,别报官,免得激怒他们对兰妮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咱们罗府,一向与人为善,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这帮绑匪应该不是来复仇的,既不是复仇,那就是为了钱财。”

“咱们要想办法找到这伙绑匪,然后以钱赎人,应无大碍。”

经此一说,罗夫人倒是有些放心下来,忙说道:“对对对,他们肯定是为了钱,通儿啊,你快派人去城外的野茶馆候着,只要他们一露面。”

罗通道:“娘,绑匪是不会去野茶馆的,他又不傻。”

尉迟宝林哼道:“那倒是,他要赶去,我非打断他腿不可。”

“你看看,就冲你这话,他还敢去吗。”

罗通摊了摊手,无语的说道。

罗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了头:“哦对了,毅儿呢?他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在柳家村啊,通儿,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只有他才能救兰妮。”

绑匪送来的信上便是写的,让罗毅前去接人,罗夫人也是急糊涂了,直到现在才想起。

说起罗毅,在场的人无不是低着头,不敢正视罗夫人的双眼。

罗毅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开,众人都已知晓,本来还想着能瞒得到过半月,但谁曾想,才仅仅一天,罗夫人又提起了。

“罗毅啊他,他忙着呢,伯母,您就别惦记了,没有他,我们一样能救人。”

秦怀玉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罗通一笑,忙道:“是啊娘,三弟太忙走不开,这点小事,就交给孩儿处理吧,您就不用担心了。”

“小事?你觉得这是小事?”

罗通忙改口道:“哦不,孩儿的意思是说,这事孩儿能处理好,就不用劳烦三弟了。”

哒哒哒

院子外传来了马蹄声!

嗖!

突然,就在罗通话音刚落,罗夫人还没有完全消化这句话时,院门外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一支黑色的凋零箭如闪电般从院门外射了进来。

箭杆进入院落后,准确无误的钉在了门框上,而再看那射箭之人,已经骑着快马远去。

罗通反应最快,身子一下就闪到了院外,然后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可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射箭之人,也许是周围的房子太多了,挡住了视线。

程亮和尉迟宝林也追了出去,也是一无所获。

“你们快来看,这有张纸条。”

程铁环站在门框旁边,将钉在门框上的箭羽取下,又将捆绑在箭尾的纸条打开。

罗夫人走了过来,急道:“快念念,写的是什么。”

程亮、秦怀玉、尉迟宝林、罗通都已返回,围在一起,等着程铁环念纸条上的内容。

“画?什么画啊?”

程铁环显然已经将纸条上的内容看完,疑惑的说道。

程亮翻了个白眼,将纸条拿了过去,责备道:“你这丫头,倒是念出来啊,就顾你一个人看。”

程亮拿在了手上,也是挠了挠脑袋:“咦,这绑匪说,要什么画,你们有这画吗?”

“嘿!你们兄妹俩个都一个德行,把纸条给我。”

秦怀玉抢了过去,看了看后,照着纸条念道:“纸条上说,想要兰妮活命,就用万里江山图换取,到城外野茶馆交易,如报官、耍花样,撕票!”

撕票,绑匪的专用语言,通俗的讲法,就是玉石俱焚。

短短两句话,念完后,所有人都惊疑了起来,一是为兰妮担心,二是疑惑,万里江山图?是一副什么样的画?罗家有这样的画吗?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副价值不菲,且很有收藏价值的名画,可罗府上下,真没有人有这口嗜好,别说价值不菲的画了,就连普通的字画也没有几幅。

“有吗?”

念完后,秦怀玉看向罗夫人和罗通。

罗夫人想了想,苦笑着摇头:“没有,除了毅儿外,没有一个喜欢读书的,就更别说画了,毅儿也只是喜欢诗词歌赋而已,也不会收藏画。”

罗夫人绝望了,有气无力的回到了座位上,缓缓坐下。

连罗夫人都这样说了,那看来是真没什么希望了,所有人都有些沮丧。

然而,就在众人垂头丧气的时候,罗通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娘,有图,咱们有图啊!”

说着,他赶紧跑到书房,把那幅古怪的画拿了出来,平展的铺在客厅的案桌上,说道:“你们看,就是这幅,一定是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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