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方洪还是被抢去了十文钱。虽然,他藏的很隐秘,但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他知道,原来把你衣服给扒了之后,你藏的再隐秘也没有用。
“洪哥儿,那十文钱我就不要了,下次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孙安嘿嘿一笑,爪子里抓着十个铜板,在犹豫了半天之后,又分了两个给方渠。

“呜呜呜。”方洪光不出溜的躺在地上,一堆散乱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要害之处,然后不住的点头,就像是一个被强上了的小媳妇一样。

“噗噗……呸呸……。”在衣服穿上之后,他张口一吐,一个个的铜板被他给吐了出来。在这件事之后,他还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原来把钱藏在嘴里,才是最安全的行为。

“嗯,二十文钱,大家一人一半,这样两清了。”方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不甘的对孙安和方渠二人说道。

“好。”虽然损失了十文钱,但这钱也是他昨天从方洪这里敲诈的,孙安觉得自己倒也不吃亏,便答应了。

“洪哥儿,那我们现在该干嘛,我害怕。”方渠是三人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脑子不够聪明,身体也不够强壮,而且胆子还是最小的。

“我不是说了嘛,去看热闹啊,宗祠被人泼粪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够错过呢。”方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洪哥儿,你来真的呀。“方渠有些傻住了,他还以为先前方洪是在开玩笑呢。真让他去,他哪敢啊。

“你们是不是傻,宗祠被泼了粪,首先怀疑的,就是那些名声不好的家伙,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们名声好么?”方洪用手指敲了敲方渠的头,他本来还想敲敲孙安的,但想到刚才的一幕,立时就缩了。

“唔……”方渠二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跟方洪扯上关系之后,他们的名声就已经臭了。

“所以啊,你们两个是首先要被怀疑的对象,想要打消怀疑,就主动的凑过去。里长和族老一看,哎,这两小子自己跑过来了,那肯定不是泼粪的,你们不就没事了么。”看着面前这两个傻子,方洪觉得他们笨死算了。

“嘿嘿,洪哥儿,还是你聪明,对对对,我们这就去。”孙安一听方洪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腆着个脸,凑了过来,马屁拍的啪啪响。

“哼。”看着这小子一副狗腿子的做派,方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傲娇的从鼻子里喷出来一个字。

孙安也不以为意,依旧在憨憨的笑着。要不是刚刚看过他抢钱时候的狰狞嘴脸,方洪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

看来以后找朋友,不止要找脑袋笨的,也要找身体弱的呀,方洪觉得自己又长了一个知识。

随着几人这么一闹,日头已经微微的上移了。这个时节的阳光,正是比较烈的时候,隐约的,已经有了几分臭气从宗祠那里飘了过来,越是靠近,这味道便越是浓重。

在宗祠的门口,此时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这其中,有年纪大一点的,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不住的唉声叹气,宗祠被泼粪了,那祖宗肯定会震怒,今年的收成怕是得受到影响。而一些年纪较轻的,则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叫嚷着要去找那个泼粪之人的麻烦。

方洪领着二人靠近宗祠,用力的挤过人墙,看到了宗祠门口的景象。

原本威武神气的两只石狮子,此时身上黄一块黑一块的,有些地方还有蛆虫在爬动。上面的粪便已经被太阳晒得微干,但是这气味却更加浓郁,几乎熏得人脑瓜子疼。

但有几人,却仿佛没有受到这气味的影响,一脸凝重的站在石狮子面前。为首的正是村中的里长方之同,还有几个族老,方洪的老爹也在其列。

“查出来没有,这粪便是从哪家茅厕里弄来的?”方之同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今天的事情太过于恶劣,如果不予以重罚,整个羊角水村的名声就真的臭了。

孙安和方渠二人如果找一个最怕的人,那肯定就是眼前这个里长了,现在看到他皱了眉头,差点没有吓得尿了裤子。

“里长,我们把各家的茅厕挨个检查了一遍,发现方老三他们家茅厕有便溺溅出的痕迹,这宗祠门口的粪便,应该是他们家的。”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把自己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放你娘的臭狗屁,我方老三什么为人你们不知道啊,不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在人群之中,一个有些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便冲了出来,指着那青年骂道。

“三哥……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这粪便确实是你们家茅厕里的,不信你自己去看。”青年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有些尴尬。

“里长啊,我是冤枉的啊,我就是再混账,也不会给祖宗门口泼粪呐。”方老三叫的无比凄厉,就差抱着方之同的大腿了。

“好了,方老三,我没有怀疑你,你一向老实本分,是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的。而且你家离宗祠比较近,那个作案之人怕是就近取材,直接从你家捞的粪便。”方之同被方老三喊得有些心神不宁,但他也犯不着跟这么个夯货一般见识,便耐心的解释道。

“嘿嘿,我就说嘛,还是里长英明啊。”方老三脸上立刻就挂上了笑容,他早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家茅厕有些异常,再听说宗祠被人给泼粪了,当时可把他吓坏了。现在有了方之同的这句话,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

“除了这个,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方之同挥挥手让方老三离开,然后对着自己身边的青年继续问道。

“那就没有了,主要是这件事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预兆,大家也无从查起啊。”那青年搔了搔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们只是村里的农民,又不是官府的人,哪里懂这个。而且,就算是官府里的大老爷,对于这事怕也无能为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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