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爬起,我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只觉得背后冷嗖嗖的。
回头一看,只见一张诡异的脸从冰雪里伸了出来!

它大张着嘴,露出森森白牙。是一张人的脸,可它这张嘴也未免太大了吧!

心中一阵恶寒。

我气喘吁吁地在原地呆了很久,见那张脸半响不动,胆子就又大了起来。

这应该不是活的!试想一下,在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怎么会有活的东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猫腰站起,倒拖着登山镐,小心翼翼地挨了过去。距离近来,我才看清这张脸也是被冻住了的,只是它背对寒风,冰块都结在了背上,面上的冰特别薄,因此看着才会那么的真切。而那个长衫男子则面朝寒风,脸上的冰就比较厚。

我向这具僵尸细细看去,头皮猛然就是一炸!丫的!怎么会这样?

这几具尸体中,有几具是人的尸体,这毋庸置疑,可另外几具,我就说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尸体。特别是面对着长衫男子的这一具僵尸,

简单的说一下,我除了看见它们有一张人脸外,就看不出它们什么地方是人!

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和人在一起?

透过半透明地冰块,我隐隐地看见,它们身上有极长的毛发。他们的下身,有点儿像章鱼!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怪不成?

我不敢多看,撒丫子就跑!丫的!这太吓人了!逃也似地跑了几百米,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回头看了看那风雪中的那些黑影,惊骇未定,我裹了裹帐篷,拖着麻木不仁的双脚,快速向风雪中跑去。两侧的山谷,在烈风的击打下,发出厉鬼一样的嚎叫。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不会战栗了。深一脚深一脚地走着,还要时时提防着雪下面会不会有冰缝,要是不小心踩了进去。那我的小命就没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拿出冻成冰块的食物,像啃木头一样啃了一些下肚。

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也不知道是低体温症还是高原反应,真想好好地找一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可我知道许多登山运动员,往往就这样一睡下去就永远也醒不过来。

我咬着牙,又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就算我的大脑由于自我保护失去了意识,我也希望我的潜意识能支撑我走过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苦逼,更凄惨的事情了。

甚至我的眼睛,也开始模糊,看不清路了。

只不过老天爷对我还是好的。现在没有太阳,如果有阳光的话,那白雪反射的阳光很可能将我的眼睛刺瞎。

就着朦朦胧胧的星光,雪停了下来,风也停了,一切又变得那么的安静、祥和、静谧、空旷的天空,一弯月牙柔柔弱弱地挂着,无数的星辰在深邃的夜空中眨巴着眼睛。

转过一块巨大的石头,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远处的沙漠,那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黄沙啊,我不知道多少次在昏迷的边缘见过,可这一次是真的见到了!

月光柔和,雪山安静,沙海浩瀚,雪花晶莹,好美的景色啊!千山暮雪,明烛天南!

可惜……我快晕倒了,可惜我没有带上相机。

这是多少年难得一遇的景色啊!

一个踉跄,我站立不稳,从雪坡上滚了下去。

晕头转向,却觉得这样真好。因为我不用走路了!不用走路了……走路太累了……我应该让我的脚好好休息一下……

差点儿又晕了过去。最后一块裸露出来的岩石拦住了我。

吃力地站了起来,我看见雪线了。真好!真好!

我看见雪线了!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可却只发出了嘎嘎嘎地怪叫!

雪线的下面,是草、是青苔,是针叶林。

我摇摇晃晃地跑了下去。不对!是一路滚了下去,因为我走不动路了!

当我滚到草地上的时候,泪水情不自禁地滚了下来,活着真好啊!这种鬼地方,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望着天空,我沉沉地睡了过去。现在应该没事了……应该不会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吧?

月渐西沉,所幸我还是醒了过来。浑身的剧痛与夜晚的寒气让我没了睡意。

我拄着登山镐。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站了起来。

天还是黑的。我想我应该先找一个地方,然后支起帐篷,生一堆火吃点热的东西,再然后烘烤这身几乎结冰了的衣服,处理一下伤口。

我四周看了一下,朝一片针叶林走了过去。这可比草原上好多了。因为有柴烧。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狼。这是我现在最害怕的东西。

这里这么冷,它们应该不会上来吧?

月光透过树梢,在地上留下了鬼影一样的阴影。

我在一棵杉树下面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支起帐篷。

我蜷缩着坐在火堆边,这该死的地方,真的是冷死人了。

呼——

一阵阴风吹来,冻得我直跳脚。火光一闪一闪的,活像恐怖片里的鬼火!

同时,一股硫磺味也钻到了我的鼻孔里!

有温泉?

我心中狂喜。这虽然是常年积雪的山峰,可温泉这个东西,只要这个地方以前有过火山,或者是地质比较活跃,它就可以出现。

我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迎着风,试图辨认味道传来的地方。

要知道温泉对我现在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瘾君子遇到了毒品!

呼哧……

就在我陶醉之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动物喘气时发出的声音。很急促,这只有在对方特别兴奋的时候才能发出来。

难道是……狼?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它不会将爪子搭在我的肩头上吧?然后等我以为是人在拍我肩膀,回头过去看,它就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冷不几地打了一个激灵。我摸起旁边的登山镐,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武器。

紧紧地握住,一咬牙,悠地转身横扫而去。如果是狼的话,它们的体型通常比较大,我没见过真实的狼,但是想想狼狗就知道它们是毛样了。狼狗就是狼和狗交配后所产生的后代。

如果它要站起来,那我这一镐可以扫中它的肚子,如果它没站起来。那也可以扫中它的脑袋。

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扫中,如果它的反应比我快,那我就真的完了。以我的体质来看,就算是全盛时期,也无法空手和一头狼搏斗,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

可当我使足力气转过来的时候,却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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