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纳命来!”单经已经临近颜良,就在颜良刚杀死一名士卒,刀尚未抽出之时,猛然一枪刺出,枪锋直指颜良喉咙。
颜良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意,刺透皮肤,全身汗毛炸起,只觉得性命受到威胁,然后就听到了单经的声音。

眼神一瞟,看到刺来的枪锋,已经快要贴近自己的脖颈,说时迟,那时快,都来不及思考,颜良本能将手中刀杆放开,然后迅速将身体放到,在地上一滚,虽然狼狈,但总算是躲过了单经的必杀一击。

“唰唰唰!”

单经见颜良失了武器,欺身上前,得势不饶人,手中长枪连点,眨眼间又是三枪点出,将颜良彻底逼至一旁,失去了再次拿回武器的可能。

看到颜良被自己逼的狼狈,单经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曾几何时,颜良曾经差点将他秒杀,若不是他及时躲避,早就成了颜良的刀下鬼。

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而还在躲避颜良却是气炸了,若是在平时,这单经他一点也不放在眼中,而现在,他没了武器,就如同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即便是想要反抗,也没有多么轻松。

“啪!”

颜良手中的木枪应声而断,这是他随手在地上捡的,结果承受不住两人武器相交产生的巨力,断成了两截。

“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有本事,等某取了武器,再与你较量!”

颜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将手中两截的木枪扔在地上,重新拾起一柄短刀,护住身体,与单经对持。

单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着颜良说道:“亏你还是袁绍手下的头号战将,难道不知道,战场上对待敌人,不能有一点仁慈。”

单经见到此时缺口已经被守住,也放慢了追击,看着手持单刀的颜良,轻哼一声。

颜良闻言,本来就被单经逼得满心怒火,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大吼一声,主动进攻,提刀砍向单经。

而单经,双手也抖出一个枪花,朝着颜良杀去。

沙场争锋,短兵器并不占优势,尤其颜良还不是步战将军,面对手持长兵器的单经,尽管单经武艺比不上他,但是他应付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颜良看着越战越勇的单经,眼眸微凝,心中长叹道,看来永远不能轻视敌人,即便是敌人再弱小,也是一样。

然后,颜良扫了眼战场,见己方原本已经快要攻进城内的部队,竟然又被打退了回来,心中开始有些急躁,于是心中一横,躲过单经的一枪,然后微微卖了个破绽,想要以伤换命,引单经上钩。

单经见颜良在自己猛攻下,依旧游刃有余,也有些焦急,忽然见到颜良招式出现散乱,身体右边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破绽,心中一喜,便朝着颜良身体右边刺出一枪。

颜良见单经上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然后顺势躲过这一枪,然后手中长刀一撩,将枪杆提起,之后迅速收刀,紧接着,刀锋以雷霆之势,顺着枪杆劈了出去。

单经被颜良的一刀吓得亡魂大冒,想要挥枪抵挡,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直接被颜良卸掉了一支手臂。

“啊!”

单经凄厉的叫声响起,刺激了扔在顽抗的公孙瓒的部下,在众目睽睽之下,颜良一刀将单经枭首。

“敌将已死,给某冲!”

颜良一手拿着单刀,一手将单经的头颅提起,大声呼喊。

主将已死,剩下的士卒开始溃逃,颜良很快便带人进入了城内。

通往城内的道路打通,颜良很快率领士卒继续向前攻击,而田丰紧随其后,也跟着进入城中。

田丰走在已经肃清过后的城内,看到城门口的布置,叹了口气:“这城中公孙瓒部下,也有能人,只是可惜明珠暗投。”

破了城门,城内顽抗的力量忽然变弱了许多,颜良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击到了公孙瓒的府门前。

城内,公孙瓒在单经阵亡后,就已经收到了奏报,此刻公孙瓒正孤泠泠地坐在府中,在幽暗的烛火下,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不知过了多久,喊杀声距离府邸越来越近,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然后挂上佩剑,取出马槊,径直向府门口而去。

少倾,公孙瓒出现在城头,看着府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公孙瓒沉声喝道:“袁绍可在军中?”

公孙瓒乃是三军主将,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有无数人的关注,双方士卒听到公孙瓒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厮杀,然后分为两方,对持起来。

田丰听到公孙瓒的声音,整理了一下衣服中不存在的褶皱,然后躬身拜道:“蓟侯,在下乃是冀州别驾田丰,这厢有礼了。”

公孙瓒打量了一下田丰,发现田丰形容举止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显得雍容大方,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平日里,他有些不屑所谓的谋士,只信奉手中枪,胯下马,一直到今天,他才认识到谋士的重要,只是一个小小的计策,便打破了他辛苦布置的种种防御。

公孙瓒重重一叹:“好一个田丰,如此轻易破了铁桶般的防御,是某小看了你,小看了天下所有的谋士!”

田丰仍旧是一脸淡然,看不出内心的想法,淡淡说道:“蓟侯谬赞了,如今蓟侯已经穷途末路,不如开门投降如何?丰保证给蓟侯家人留条后路。”

听到田丰提起他的家人,公孙瓒面目忽然狰狞起来,对着田丰吼道:“想要某投降,做梦!”

田丰见公孙瓒言语激动,仍然坚持劝道:“蓟侯即便不为了自己,也改为夫人和孩子考虑一下……”

“嗒嗒……”

一阵马蹄声响起,却是张载与薛仁贵摆脱了鞠义的纠缠,向这里赶来。

原来,张载到来易京城下,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以及城墙上一个巨大的缺口,而且听城中传来的喊杀声,似乎袁军已经攻打到城内了。

时不我待,张载立刻命令,全军马不停蹄朝着城内冲去。

公孙瓒看着远处征北军的大旗,状若疯狂,口中不断大呼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