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见张载答应,对身边的仆人吩咐道:“去将坚寿和郦儿请到堂前。”
听到皇甫嵩的话,张载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蔡邕,目光中满是询问意味。

蔡邕看到张载询问的目光,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同时问道:“义真,你这是?”

皇甫嵩朗声说道:“如今董卓已死,长安暂时无忧,而且又有吕布王允在此坐镇,已经能够稳定局势,他们两人与董卓有些交情,若是被王允借题发挥,恐怕也会被牵连。”

然后有对张载说道:“子德你不了解王允,他若是掌权,很大可能成为伊尹霍光之流,再加上他有吕布相助,朝中无人是他对手,所以他们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子德身为征北将军,并州牧,将并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相信他们两个到了你的麾下,必然能够有所作为。”

张载没想到,皇甫嵩对自己有如此高的评价,有些受宠若惊,叹道:“皇甫先生太高看载了。”

“子德不必谦虚,单论行军打仗之能,天下无出你右,在老夫眼中,当世能与子德相比的俊彦,恐怕也只有曹孟德了,而且子德年龄比之曹孟德更小,即便是嵩如今的战功,比起子德也远远不如,更不要说在子德这个了年纪,那更是远远不如!”皇甫嵩看着张载年轻的面容,语气中满是赞赏。

张载看着皇甫嵩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也不由得钦佩他的为人,一代名将还能坦然承认不如人,心胸当真开阔。

然后张载说道:“载不如孟德,行军打仗多靠将士用命以孟德之能,未必不如载,但是若论文采,载却与孟德相去甚远”

“子德过谦了。”皇甫嵩自然不会认为张载比曹操差。

“既然皇甫先生如此厚爱,载自当遵从。”皇甫嵩教出的子侄,相必也不会差。

不多时,两个和张载差不多年龄的青年进入正堂,两人与皇甫嵩皆有几分相似,英俊魁梧,有几分名将之姿。

“孩儿(小侄)拜见父亲(舅舅)。”两人拜道,然后又与马日磾,蔡邕两人依次见礼。

“皇甫坚寿:力量83,技巧82,统率89,谋略78,内政68,政治86。”

“皇甫郦:力量81,技巧80,统率78,谋略86,内政76,政治88。”

两人的属性都不高,属于万金油型的人才,什么官职都能胜任,但是却没有突出的能力。

“坚寿,郦儿,这位是征北将军,并州牧张载。”皇甫嵩在两人行礼后,又对他们说道。

两人听后眼中喜悦之情一闪而逝,然后拱手行礼道:“见过将军。”

张载回礼,说道:“咱们同辈,二位当为载的兄长,不必客气。”

皇甫嵩见三人见礼完毕,乐呵呵道:“子德就不必客套了,从今天起,他们二人就是你的属下,若犯错,按照军规律法处置便是,不要顾及老夫。”

然后转头看向两人说道:“你们自现在起,追随子德左右,记住,切莫要丢了皇甫家的脸面。”

“诺。”二人拜道。

“先生多虑了,观两位兄长,也是一时才俊,能有他们相助,也是载的荣幸。”张载说道。

皇甫坚寿与皇甫郦对张载纳头便拜,同时说道:“皇甫坚寿(郦)拜见主公。”

张载受了他们一礼,然后将他们扶起,说道:“既然加入并州,就必须遵从州中或者军中的规律,不知你二人是要从军还是从政?”

“坚寿愿从军。”

“郦愿从政。”

“好,载州中缺少官员,尤其是太守和郡都尉,至今还未完全齐全,你二人先在州牧府中熟悉并州的制度,然后根据考核成绩,再分配到地方。”张载当即下令,丝毫不避讳皇甫嵩三人。

“诺!”两人拜道。

这时,皇甫嵩说道:“你们下去收拾行李吧,今天跟随子德离开。”

“诺!”

两人走后,马日磾对着皇甫嵩说道:“义真,你可真舍得把他们交给了子德,这样一来,身边一个后辈都没了吧。”

皇甫嵩不以为意,他是从尸山火海中走出来的名将,虽然久不掌兵权,但是不影响他军人的性格。

皇甫嵩淡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有了可以施展才华的平台,而且又是友人之婿,自然可以放心的让他们施展才华。”

张载听后,对着皇甫嵩拜道:“多谢先生信任。”

皇甫坚寿两人算是皇甫嵩最为看中的后人,更何况,皇甫坚寿还是皇甫嵩的亲子,这几乎是将他皇甫家族的希望,全部压到了张载的身上。

……

酒罢,已经快到正午,四人带着一身的酒味,从皇甫嵩家中出来,皇甫坚寿二人也一同跟在四人身后。

到了城门,皇甫嵩也首次近距离地观察张载的大军。

此时大军已经准备完毕,三万人正无声地站在城下,军阵中没有一丝杂声,所有士卒全部直直地站在太阳下,面对着城墙,虽然此时的太阳不算太烈,但是不少士卒已经流下汗水。

可是三万人,竟然没有一人擦汗,或者偷懒,就如同陶人,直到张载走出城门,三万人同时将手中武器放在胸前,大喊道:“参见主公!”声音整齐洪亮。

张载看着整齐的军容,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训练士卒的形象,他可没少花费精力,如今有此成果,倒没有白费他的苦心。

“罗成听令!”张载看着为首的罗成,下令道:“全军依次开拔,准备返回并州。”

“诺!”罗成领命而去。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整齐的脚步,伴随着他们听不懂的口令响起。

“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皇甫嵩叹道。

作为一名将军,他或许无法判断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如何,但是从他们的动作中,皇甫嵩看到了铁一般的纪律,假以时日,这支部队,足以碾压天下绝大多数的军队。

等到张载他们面前的士卒离开时,他们彻底被震撼了。

面前的千人,同时转身,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同时整齐划一,宛如一人。

皇甫嵩看着张载叹道:“子德治军之能,天下无出其右了!”

张载心中知道,这只是他以前世为模板,复制的训练方法而已,若论行军打仗,他还真不一定是皇甫嵩的对手。

于是谦虚道:“这只是小道,先生若是愿意去做,很快也能训练出这样的成果。”

皇甫嵩不置可否,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样的训练没有任何技巧,任何人都能完成,关键是部队训练到这种程度,很容易作到令行禁止,这是成为名将的基础,而能够想出这种方法的人,也足以称为一代名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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