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历史的记载,公孙瓒与袁绍在磐河大战,结果各有损伤,公孙瓒部将严纲战死,白马义从也折损了大半,若非有黑山在一旁骚扰,又有刘备三兄弟相救,恐怕公孙瓒已经一败涂地,最后还是由长安朝廷出面,两人方才各自罢兵。
这半年来,张载的并州书院也正式开始招生,书院实行半封闭管理,书院设有宿舍以及食堂,供学员以及教师使用,费用很便宜,实在是没有钱缴纳费用的学子,可以在学院内登记,可以选择打扫书院以及其他杂事,来补偿这些钱财。

至于毕业,张载采用的是考试的手段,根据每人所学,设计相应的考题,由院长以及教书的先生给出分数,只要及格,就可以毕业。

有胡昭担任院长,而且张载又是大儒蔡邕的女婿,更是一州州牧,所以天下不少寒门子弟闻风而来,尽管条件有些严苛,但是短短数日,就将名额招满。

为了给书院造势,在开学的第一天,张载将数百本书籍分发给学子,并且要求他们不得将书本损坏,若是出现损坏,将会视损坏程度,轻则抄书赔钱,重则直接逐出书院。

至于书院的老师,除了胡昭以及他的学生,还有就是由州牧府的属官担任,教授他们简单的为官之道。

所有学员会在书院学习四年,除了公共课程外,还可以选择各自喜欢的课程,兵法,权谋,就连墨家的课程都有教授。

而毕业的学员,不论出身,归属,每人都会获赠一本论语,作为学院的奖励。

消息一出,全校哗然,这书籍他们也都看了,真是鬼斧神工,自从拿到书籍后,每人都像呵护着心爱的宝贝一般,可是没想到,毕业后居然能够得到一本书籍,一时间,张载在书院的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

……

并州有两大著名的世家,一个便是王允的家族,一个是令狐家。

两家相交多年,关系还算不错,张载书院开始招生时,都派人进去书院学习,并打探书籍之事,半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打探清楚许多事情了。

学院作为独立于州牧府之外的机构,不受州牧府的管理,张载自然不会派人监察,书院就要有书院的规律,即便是他也不能随意违背。

世家皆有自己传递消息的渠道,书籍之事更是瞒不住的,两个家主连带着下面的一些世家,很快便聚到了一起。

“王兄,这张载此举分明是要与我天下世家为敌,不知我们可否联络其他世家,将张载赶出并州?”令狐家主问道。

王家家主问道:“不知令狐兄有何高见?”

令狐家主见王家家主同意,兴奋地说道:“若是照张载这样下去,总有一日,我等将无法在并州立足,不如趁着书院新建,根基不稳,把教书之人全部逼走或者……”

令狐家主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行,一旦张载查出来,你我家族都要灭亡。”王家家主自然不会同意,这无疑是两败俱伤的做法,而且张载兵锋太盛,携带者大胜匈奴之威,就凭他们所掌握的郡兵以及私兵,不可能是张载的对手。

令狐家主还不死心,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可以联络袁氏,冀州袁绍就是一个很好的外援。”

王家家主有些意动了,沉默了半晌,他收到过王允的来信,信中也说明自己站在张载的对立方,如今有了机会赶走张载,他也不想错过。

王家家主在令狐家主期待的目光中说道:“可以试一试,不过,我们要先写信试探下袁绍才行。”

几日后,远在冀州邺城的袁绍接到了王家家主的来信,信中先是客套了一阵,然后说张载不顾众人反对,私设学院,与天下世家为敌,并州民怨沸腾,望明公早日前来,并州世家愿以袁氏马首是瞻,以作内应,天兵降临,攻取张载。

刚击败公孙瓒的袁绍接到信件,颇为意动,想道名传天下的公孙瓒在幽州边境打得异族闻风丧胆,最后还是被他击败,那乌丸可是比南匈奴更难对付的异族,这张载也不过如此罢了,只要注意曾与吕布大战的两员大将,相必拿下并州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召集幕僚,想要询问他们的意见。

此时袁绍虽然取得冀州了一段时间,靠着韩馥的班底,也把冀州治理的有模有样,而袁绍也是一副礼贤下士的作风,身边汇聚了一大批的谋士。

首先站出来的是别驾田丰,田丰此人乃是袁绍重礼招揽而来,此时他对于田丰还是很倚重的。

田丰说道:“丰以为此时出兵,不是最佳时机。”

袁绍不悦,没想到他刚提出出兵,就被人否定了,但是为了自己之前树立的影响,还是装作礼贤下士地问道:“为何?”

田丰见袁绍听进自己的话,心中一喜,答道:“并州张载刚收编匈奴,并招募匈奴人为其效力,兵锋强盛,有属于以逸待劳,而我军长途跋涉,若是信中有诈,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不是敌人的诡计,并州与冀州之间有太行山相隔,一旦被黑山贼人劫了粮道,那我军就成了一支孤军,到时候恐怕会不攻自破。”田丰将出兵的弊端一一道来。

袁绍听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只看到了好处,对于这些风险,完全没有在意,然后说道:“对,还有公孙瓒,他与张载相交颇厚,说不定也会趁机出兵,那如今我们当如何应对,直接回绝么?”

“如今我军刚经历过大战,休养生息方才是正道,至于并州,主公可先与其虚与委蛇,让他们沉寂些时日,等到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一举消灭张载。”

袁绍听后叹道:“若非听了元皓所言,绍险些出兵,但是一旦中了敌人的诡计,恐怕凶多吉少。”

然后对着田丰拜道:“多谢元皓先生提醒。”

田丰躲过去袁绍的大礼,谦虚道:“这是为臣的本分,主公不必言谢。”

此时袁绍麾下,还没有后来那么激烈的争斗,为了权力相互攻讦,所有人都是一心想要在袁绍麾下大展拳脚,相互克制着,平时也就是些小打小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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