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现在到了什么地步,她比谁都要清楚,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至于对方说的能够治疗好自己,恐怕是他敷衍自己的吧!

柳轻语如此的想到,默默地转过身,拾起了丢在地上的衣物。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自己又何必如此低贱的糟蹋自己的身体。

扬扬手,张余生叹口气,放了下来。

别的医生说能够治疗好病人的病情,病人都是欣喜若狂,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我是说真的!”

张余生相信自己这句话绝对真诚。

“哦!”

“我真的是说真的,你的病是先天性神经衰弱、慢性骨髓坏死这两种病情!”张余生快疯了,他治疗个病人容易吗?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柳轻语听到张余生快要崩溃的话后,她突然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张余生:“你怎么知道我患有这两种病?”

别人都知道她生病了,但是对于她到底生了何种病,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别人。

“我说我自己诊断出来的你相信吗?”

张余生摊摊手,很是无奈的说。

“我不信!”

柳轻语缓缓摇头。

“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心累,张余生自嘲了摇摇头,自己不是圣母,别人既然不相信自己,自己何必硬是往上凑,自找麻烦呢?

“我没有必要拿出证据,我一不骗财,二不骗色,你信不信随你!”

张余生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耐心了,但是对方不相信他,他又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不赚取这几十个功德点。

反正自己知道治疗就有功德点,又何必紧追着这几个功德点不放。

摇摇头,张余生也不理会对方怎么想的,他是一点也不想在这待着。

“我出去一下,你在这看护你女儿吧!”

没理会对方欲言又止,张余生一转身,走出房间。

柳轻语抿抿嘴唇,神色复杂,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烦,自己似乎做错了。

收回思绪,柳轻语坐在床边,替女儿梳理着头发,望着女儿熟睡的脸庞,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曾经花开的年纪。

“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她!”

“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如果,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一句句语言犹如一道道枷锁,让她放不下,也不愿放下。

柳青不是她的女儿,甚至和她没有一丝血缘的关系,仅仅是因为一个朋友,她不仅独自一人抚养,更是因此和家庭闹翻。

这些年,她也不知怎么,也就这样慢慢的过来,她的那个朋友在把青儿托养给她后,一直到现在,也不见一丝踪迹。

她觉得自己好傻,白白荒废了自己的青春,亦或是自己的人生。

不过,她曾经问自己后悔吗?

也许后悔吧,但是当她再想到那次朋友的话语,柳轻语摇摇头,她应该还是拒绝不了。

“青儿,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不问你的,就算妈妈今后走了,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安稳的生活。”

柳轻语拨弄着女儿的刘海,她看着如此瘦弱的女儿,不禁心有悲伤。女儿自小没有父亲,也不知心里还是身体,身体一直弱弱的,就像是生长在路边最卑微的野草。

想着女儿那和好友一般倔强而又明亮的眼神,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在未来会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屋外,张余生坐在石桌边,默然无语。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对方是一个病人,作为病人,她又权力怀疑医生的专业性,更何况,自己那么年轻,又没有别人眼中的专业设备。

如果对方不怀疑他,这样他反而要怀疑对方是否脑子有病。

张余生长叹一声,望着天空,自己既然接手爷爷传下来的药铺,就要遵循爷爷的行医理念,心怀怜悯,不为利动。

假如自己为了功德点去做事,那和为了利益而去行医又有什么区别。

“我能和你谈谈吗?”

柳轻语转过头,看见那个年轻人面色带着温和的笑容,这一瞬间,她像看到而来太阳。

“嗯!”

轻轻点点头,柳轻语跟随张余生来到了外面。

“坐。”

等柳轻语缓缓坐下后,张余生这才坐下看着她开口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想要证据。”

停顿一下,张余生带有感怀一般:“在原先我是有着不在管你以及小小的想法,我小时候太调皮了,一直对不起爷爷。而今后,我再也不想做对不起祖上的事情。”

望着柳轻语若有所思的表情,张余生没有解释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顿了下:“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们就先说说你女儿的事吧。”

“我女儿,什么意思?她能有什么事?”

柳轻语皱着眉头,她想不出女儿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带着你女儿去过医院检查,她的身体并不容乐观。”

张余生见柳轻语眼中划过怀疑,他心中也是有着一丝无奈,压下烦躁,他耐着性子道:“我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她的身体有着先天上的不足,如果没有专业人士的调养,她的身体很难恢复到普通的状态!”

很难恢复道普通人的状态,听对方这么一说,柳轻语忍不住的手一紧攥,怎么会这样?

“那又什么办法使我女儿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吗?”带着一丝惶恐,柳轻语望着张余生。

张余生感受到了柳轻语的情绪,很是疑惑对方怎么会惶恐:“你似乎害怕?”

听对方这么一问,柳轻语一呆,脸上流露出哀伤:“我能够猜测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女儿,尤其是你今天说过这番话之后。我,更放不下了!”

“所以,我感到害怕,感到惶恐,如果我有一天离去,我的女儿怎么办?”

见柳轻语面含哀伤,张余生开口道:“你若相信我,我可以替你治疗你的病情,而不是独自哀怜叹息。”

“谢谢你,也许你有这个能耐,但是我是怕万一啊!如果万一没治疗好,我女儿她又该怎么办呢?”

一时,张余生沉默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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