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秦王殿下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李渊在小杨嫔的侍候下起身穿衣,看着一边的王侍皱了皱眉头说到:“今日又不开朝会,他来做什么。”

王侍上千将玉带递给李渊,而后说道:“殿下未曾说明,不过看着神色似乎有些焦急,要么老奴过去问问?”

李渊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到:“还能是什么事情,张亮今天刚刚尽职他救过来了,还不是那些破事,行了,叫他进来吧。”

王侍闻言弓身一礼,朝后退去,等着王侍转身出了门,小杨嫔将簪子给李渊竖上说到:“眼看着二郎他们就要去洛阳了,不多跟他们亲近亲近,还端着架子。”

李渊一愣,而后摇头苦笑到:“不是朕端着架子,若是二郎知道我将三省的赋税只与他三成,怕是又要跟我将闹起来,到时候怎么办。”

小杨嫔微微一笑,看着李渊说到:“那你当初答应那些事情作甚,二郎不一定会说什么,但是小家伙定然是不乐意的,若是闹起来,看你怎么收场。”

“额~”李渊想到李承乾,苦笑一声,并未说话,起身转了一圈,看着小杨嫔点头,这才说到:“行了,那小子就是记吃不记打,给他点好处也就是了。”

说着转身出门,看着外面刚亮的天色,伸了个懒腰对着李二说到:“二郎今日所谓何来?”

李二的脸色有些悲愤,早已经想好的说辞到了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闷了一阵才说道:“儿臣有一事想与父皇禀报,事关皇家体面,还请父皇莫要生气。”

李渊闻言皱了皱眉头,阉了一眼李二说到:“说罢,朕听听。”

“昨日有人看见大哥三弟进了冬雨宫,后来居宫里人说~说~”

说到这里,李二有些为难,李渊闻言却是面色涨红,双眼通红的看着李二说到:“说甚!”

李二一咬牙,随后说道:“说大哥三弟同于张婕妤私通!而且最近,有人看见大哥驻扎在玉山的五万兵马有所异动,怕是大哥已有不臣之心,军械战马统统换了一批。”

玉山的五万兵马乃是李渊授意李建成布置的,但是没有自己的手令,哪里的兵马一定不会听他的话,李二的话让李渊有些疑虑,但是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李渊不得不选择冷静下来,仔细的考虑了一阵子,本就怒气恒生的脸色变得有些平静,了起来,伸手指着李二说到:“混账东西!若是你说那两个逆子与张婕妤私通,我还信了你,你竟然说他们有不臣之心!当真是胡说。”

王侍看着发怒的李渊心里暗暗有些着急,眼珠一转,双膝跪倒在地看着李渊说到:“此事老奴早已有所耳闻,不光是张婕妤,尹德妃对此也有牵连。”

李渊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王侍,有转眼看了看一脸悲愤的李二,心里已经信了五分,眼睛一转说到:“如此你去叫那两个畜生过来,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们兄弟商议。“

李渊最怕的事情就是几个兄弟政权夺利,但是如今话不说出口是不行了,只能是等着他们过来,自己将一些事情说清,若是能和好如初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只能是各自会封地,以后的事情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一时半会自己还死不了,看他们还能折腾到什么地步。

李渊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让他所有的忧虑将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说着李渊转身回了屋里,李二看着李渊身影消失,胸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王侍一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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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楚的左手微微下放到刀鞘之上,眼睛虽然顶着四周,但是只要一有问题,他手里的刀肯定会瞬间划过那人的脖颈,李承乾的眼神撇过武子楚,让武子楚激荡的心情得以有些缓解,脸色一摆对着那校尉说到。

“哪来的废话,咱们殿下也是有封号的,威武将军知道不!”

武子楚眼睛一瞪看着那校尉就是一顿喝斥,李承乾微微一笑,朝着那校尉嘿嘿一笑说到:“低调,低调。”

说着又看了一眼校尉说到:“怎么的,你还不信,行!我还不管了呢!你若想去公主府尽管去,若是一会金吾将军查了出来,我就不信他薛万彻不挨庭仗。”说着就转身就要走,却看见那侍卫咽了口唾沫,上前就拉住李承乾,尴尬一笑说到:“殿下说笑了,说笑了,我哪能不信您呢,替就替了。”

李承乾甩开了校尉拉着的袖子,嘿嘿一笑说到:“怕了~”

那校尉翻了个白眼,能不怕么?您老人家拿着金鱼符,漫说只是一个守门,就是让我们去街上杀人那也是命令不是?

李承乾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大手一挥说到:“哎哎~都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兄弟们都站了半天了么,过来帮忙。”

那校尉只能看着武子楚众人站在门前,摇头一阵叹息,而李承乾则是在门房里拿出一只胡凳,放在城墙边上,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阴沉,不时有几滴小雨飘落,李承乾暗骂了一声鬼天气,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气,对着边上的武子楚说到:“你一会去一趟丹阳姑姑家里,看看薛将军醒了没,早知道就不跟他枪金鱼符了,没一点意思。”

那校尉听见李承乾的话,微微的舒了口气,而后正色站在原地,而李承乾却是嘴角一钩,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听着东宫的大门吱嘎嘎的响起,武子楚走带李承乾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承乾眼神微眯,大大松了胸中的一口闷气说到。

“子楚!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我姑父还不过来,过去看看。”

芙蓉园里,两千多军士将整个芙蓉园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长孙手持横刀站在芙蓉园的大门前,神色焦急的看着远处的皇城,虽然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但是长孙仿佛可以看见李承乾在哪里,李二在哪里,看见自己的哥哥在哪里,或是浴血奋战,或是喊杀声四起。

“无垢,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万贵妃依旧是一身华丽的衣装,但是脸色只见的焦急还有一丝丝不可置信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长孙微微一笑,并未搭话,因为长孙是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转身之际,给边上的侍卫使了一个颜色,那侍卫朝着长孙躬身一礼大胜喝道:“秦王有令!今日芙蓉园闭园,任何人等,不得出入!违令者!杀!”

“杀!”

一个杀字,让众人心惊胆战,万贵妃眼睛一闭,如果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发什么什么,那么自己这么多年还真是白活了,颤巍巍的双手指着长孙,眼中的泪光闪烁,仿佛要斥责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看着阴沉的天空大声喝道:“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姐姐!你倒是睁眼看看啊!”

芙蓉园如此,东市的倚翠楼依旧是如此,众人看着满院子的是兵,都是有些心惊胆战,特别是那个站在门后身穿铁衣的巨人,拿着他手里那个大腿粗的棒子,众人毫不怀疑它的杀伤力。

李秀宁看着门口跪坐在茶案边的殷宏志,眼前一阵犯晕,她想到过这一天,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抽出手中的长刀,看着殷宏志大声说道:“尔等乱臣贼子,赶紧让开!”

殷宏志起身朝着李秀宁躬身一礼,而后看着她说到:“小殿下又令!倚翠楼今日闭楼,所有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李秀宁眼中泪水恒流,提着刀走向了殷宏志,盯着他的眼睛说到:“我若非要出去呢!”

殷宏志嘴角泛出一丝微笑,而后看着边上的二憨说到:“若我死后,将长公主绑起来,而后,屠楼!”

一声屠楼让在场的众人噤若寒暄,二憨嘿嘿阴笑两声,挥了挥手中的棒子说到:“谨遵令!”

李秀宁不敢杀,因为他看得出来,只要自己的刀砍下去,这楼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幸免,眯眼看着殷宏志说到:“好!好!小兔崽子的好计谋,只要这群人在这里,不少人就不敢动手,也不敢反抗,他李承乾出息了,用别人家小作威胁,难道他就不知道什么叫下作么!”

李秀宁的吼声让殷宏志的耳朵有些铭响,看着李秀宁轻声说道:“殿下曾经说过一句话,小侄深以为理,只要我在乎的人活着,在下作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武子楚出现在门前,看着李秀宁先是一礼,而后说到:“殿下又令!出五百人随我等进入皇城!”

“谨遵令!”

送走了武子楚,殷宏志亦是跪坐在原地,闭上眼睛,任由李秀宁威胁厮打,岿然不动。

看着门前的五百兵马,李承乾嘴角泛出一丝微笑,看着边上的小校说到:“你最好别乱动,咱们好歹也算是认识,别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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