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当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迷离的眼睛里泪水盈盈,看着坐在床头的李渊虚弱的说到:“皇爷爷,孙儿怕是不能在您膝前尽孝了。”李承乾的样子很虚弱,
看着李承乾那真像是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撒手人寰的样子,李二眼角微抽,双手拳掌只见来回变换,看样子是很想上去抽他一巴掌,长孙在一边也是泪珠连连,但是嘴角那抹慈爱的微笑却是一闪而逝。

相对于两个知情的人来说,李渊这个被蒙在鼓里的糊涂爷爷却是一阵心焦,朝着身后的医官一招手,说到:“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说无碍么?”

太医赶忙上前,将手放在李承乾的手腕上,李承乾双眼一眯,腋下不时的夹紧放松,摸着脉的太医眼睛不断地张合,倒吸了一口气对着李渊说到:“陛下,小殿下的脉象时缓时急,时重时轻,微臣,微臣实在是没见过这种诡异的脉象,不过脉象虽然怪异,但是并无大碍,恐是受了惊吓,加之受了风寒之过,微臣这就开个方子,调养几日在看看情况。”

李渊闻言大急,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李承乾,转身指着李二的鼻子就是一顿喝骂:“李世民,你是怎么当爹的!若是朕的孙儿有半分差池,仔细你的皮。”

喘了几口粗气,李渊恨恨瞪了李世民一眼:“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敢对咱家动手,朕诛了他的九族!”

“可是苦了我的乖孙了,皇爷爷前些天天得了一只雀鹰,一直给你留着呢,等着伤好了就来宫里拿。”

李渊对于李承乾的溺爱让李二有些嫉妒,不过这对李承乾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所忌惮。

“近几日刘卿就住在秦王府吧,也好有个照应,你家那些庸医朕实在是放心不下,另外太医署的药材予与予求。一定不能留下暗伤。”

小孩子最怕坐下病,那是一辈子的事情,特别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李渊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有反复的叮嘱了李世民几句,气哼哼的出了门,李二转头瞪了李承乾一眼,完全没有理会在床上手舞足蹈给自己使眼色的李承乾。

转身出去送李渊了,李承乾看着老爹对自己的眼神熟视无睹,气的直哼哼,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就错过了!

看着屋子里的人都走干净,李承乾从腋下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的喘了一口气,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眼神中的虚弱之感尽去,哪还有半分要死的样子,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张方子递给刘太医。

“刘伯,这就照着这药方抓,还是老规矩,一人一半。”

刘太医苦笑着摇头,看着床上李承乾的样子悔不当初,不过权衡利弊只见也就选择了名望,若是按着李承乾说的,那么名垂青史也不是什么难事,身手拿过方子仔细的看了看,药没什么问题,君臣佐使都有,看样子是强健身子用的,不过这分量却是让刘太医大惊失色。

“殿下莫闹,这事就是天大的好处我敢啊,这些药材武都是贵重无比,就算是宫里存货也是不多,这些药够您吃几年的了。”

看看药方上写的都是什么?珍珠草十五斤,续骨草三十斤,壮骨草五十斤,一百年份的灵芝十株,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药材,每一样都是几十斤左右,就这些药材,放在市面上,怎么也得三千贯钱。

“刘伯,我还小,是药三分毒,吃的东西总是让人不放心,要是咱们用药泡澡,你说是不是好一点?这药汤三日一换,这些药材不过是一月的量,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得泡三个月吧。”

刘太医差点没憋出内伤,泡三个月?,您知道这些药材有多贵么?就算是李渊也得肉疼一阵子吧,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月的量,不过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只能是咬牙认了,跟掳虎须相比,还是拿药风险小一些,反正都是他李家的东西。

“殿下还真是会难为人,不过为了那副药方,我也是豁出去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李承乾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圣人的存在,没有达到目的只是因为价码没开足,对于一个御医来说,名垂青史就是对他们最贵重的东西,若是那么一个机会,别说是区区几幅药材,就算是倾家荡产又如何?

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刘太医,刘太医仔细的验看了一番,神色有些难看,因为上面只写了一味药材。对着李承乾说到:“殿下也太胡闹了些,真当是以为老夫没有脾气么?若是如此,老夫就算辞官不做,也不会让殿下如此戏弄老夫!”

臭蒿!这东西怎么可能是治好长公主疟疾的良药,刘太医马上知道自己是被骗了,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看着刘太医铁青的脸色,李承乾摆了摆手.

“刘太医乃是名震天下的名医,何尝不知道世间之事本就是一物降一物,谁有曾想过那随处可见的蒿草会是治疗疟疾的良药?不过这东西娇贵的很,不能加热只能是炸成汁液吞服,要么就会没有效果,若是太医不信,尽可去长公主府求证,若是有一丝差错,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听着李承乾的解释,刘太医脸色稍缓,这事关自己身家性命,还是得小心求证的好。

“殿下稍待,若是此房有效,老夫定然会有后报。”说罢转身走了,留下李承乾嘿嘿直笑。

对于侵犯他人知识产权的事情,李承乾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内疚,这种事情谁先发现就是谁的,我比屠阿姨早发现了一千多年,拿着东西就是自己的,虽然九千贯贯的价格有些低,但毕竟自己现在没钱,有不能舔着脸跟自己老爹要,只能是另辟蹊径了,再说那些钱是李渊的,这么算下来,自己好像是亏了。

“亏得你皇爷爷这么疼你,你就忍心看着你皇爷爷担惊受怕?不能在您膝前尽孝了,这话我听着都替你臊得慌,九千贯的药材,你还真敢要,这要是让你皇爷爷知道了,看他怎么罚你。”

李二转身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承乾脸色有些铁青,这孩子做事有些不择手段,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不然将来就是祸害,同时心里也是暗自疼惜,脾气怎么就这么倔,缺钱缺物的就不知道应一声吗?非得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李承乾浑然不在意李二的话,跟您应声您老人家也得有不是?每月王府的花销不过是百十贯钱,三千贯每月,您到是的能拿出来,但是您会给么?那是王府半年的收入,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里吐槽。

李承乾叹了口气仰头看着李二说到:“孩儿有何尝想哄骗爷爷,还不是师父闹得,现在王府处处用钱,以前承乾有产业还行,就算是孩儿说出来要钱,爹爹可会答应?三千贯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爹爹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宴请要钱,打点要钱,赏赐部下要钱,虽说咱们每年进项不少,但是花销也只是堪堪持平,孩儿实在是不忍心爹爹为了这些小事费心神。”

该拍的马屁还得拍,更何况是自己爹爹的,这种马屁就算是别人听去也不丢人,更何况这就是实情。

李二觉得有些臊脸,这种事情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自家挂靠的商贾就是那点,每年自己收入也是不多,加上父子俩封地的收入不过也就是大几千贯,最近几年年景又不好,处处打仗,自己有事大手大脚,难免钱财上有些欠缺,自家儿子想要习武,那就免不得要打熬身体,穷读书富习武,这句话可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若是因为家里没钱,耽误了他的前程,怕是他会埋怨自己一辈子吧,想到这里,李二轻轻的揉了揉李承乾的脑袋,李承乾嘿嘿一笑对着李二说到:“爹爹就是抹不下脸,若是孩儿,一定狠狠敲上皇爷爷一笔竹杠。”

李二气的轻抽了一下李承乾的大腿,笑骂道:“你爹是已经成家的人,那还好意思朝着他要钱,再说若是问起咱家那些钱哪去了,你怎么答?”

此时已经算是分了家,满说是自己有封地,就算是没有封地,啃老这事李二绝对不干,李承乾朝着看李二一吐舌头,他从来不想这些,得到好处才是正经的,管那么多作甚。

看着李承乾调皮的朝自己吐舌头卖萌,李二也是开怀大笑想起那个太医的样子对着李承言问道。

“你给太医许了什么好处?怎的这么帮你。”

想到这事,李承乾眼珠一转,凡是推到师父身上,反正他黑锅已经背了不少,不在乎这个。

“爹爹可还记得姑姑那年犯疟疾的事,孩儿问过师父,那疟疾只需要野蒿就能治愈,儿臣就试了试,当时师父不让我跟别人说他的存在,所以这事儿臣就一直瞒着,刘太医当年也是给姑姑治病的,对于我治好了姑姑的病很是惊讶,但是孩儿并没有说,刚才再给我诊脉的时候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明白了。”

听完之后李二哈哈一笑,看着这个鬼精灵不知道怎么说,小小的人就知道威逼利诱,长大了可还得了,不过想起刘太医的表现,李二又是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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