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的灵魂摇摇晃晃的升上高空,来到了一片迷雾之中。
他用衣袖将笼罩在身边的云雾驱散,竟然看到卫衫儿正在沐浴,慌忙转过头去。

“烈儿,快来呀?来跟我一起沐浴呀!”卫衫儿娇媚的呼唤着。

赵烈怔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半响之后,他才问道:“衫儿姐,你是怎么哪?为何……”

卫衫儿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只听她娇笑道:“你十六岁那年就想同我一起沐浴,当我不知么?现在怎么反而心怯了?”

他十分不解,自己十六岁时的妄想,她怎么知道?

“不会还在做那怪梦吧?我是你的童养媳,不是你的继母。你见过将自己的继母抱在怀里的么?”卫衫儿嗔道。

他越发迷糊,卫衫儿怎么成了自己的童养媳?

“你忘了将我抱在怀里的事么?你是秀才,懂得纲理伦常,怎会乱了礼法?我是你的童养媳啦,呆子,快过来!”

卫衫儿这么一说,他终于想明白了。难怪卫衫儿很早就出现在赵家,年纪比自己大,还让自己抱在怀里,如果是童养媳,那就对了。

多年的阴郁一朝散尽,他迅速冲向正在沐浴的卫衫儿。

他将一丝不挂的卫衫儿搂在怀里,紧贴着卫衫儿娇嫩的肌肤,他放开双手去探索一度向往的美好,他尽情宣泄多年积存下来的欲望……

“昔日已死,明日未生,今作长在,心惟余烬。

恩厚恩薄,情浅情深;自性通达,不亦如是。”

这一声宏大的禅唱声,让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朱天蓬一下清醒了。

“有没有搞错?一会儿萼儿妹妹,一会儿衫儿姐,还尽是这么悲伤绝望的剧情,莫非是所谓的黄粱一梦?靠,这得多大的仇啊,尽把老子往死里折腾?”

“每次折腾完,就给上演下流动作片,还让老子做男主角?”

不对!身体的感觉告诉老朱,他这时还在演绎着下流动作片,他闻到了诱人的异性体香,他听到了女人愉悦的呻吟,最主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很亢奋,很舒爽!

这时,老朱又听到那烦人的禅唱声!他心中哀鸣道:“完了,又得受一番撕心裂肺的折磨!”

……

这一回,他成了一名将军,偶遇了一个叫“觅琴”的官家小姐。

经过几重波折之后,他终于跟觅琴小姐成亲了。正要洞房时,来了圣旨,把他拉去了战场!

因为被人出卖,他让敌军给俘虏了,成了奴隶。他千方百计想逃走,始终不能成功,就买通了一个走私商人,给妻子觅琴送信。

书信来往了将近十年,两个国家成了友邦,他总算可以回家了!

回去后才发现,妻子竟然成了官妓,而且得病快死了。

当年,出卖他的那人举报说他投敌,皇帝抄了他的家,把他妻子打入了贱籍。

妻子觅琴病死了,他杀了出卖他的那人,然后自刎了。

……

当朱天蓬清醒过来时,直接爆了粗口,这也太虐心了!

虽然后面给演了一场与觅琴小姐的下流动作片,但也无法弥补内心的创伤啊!

清醒了,身体的感觉也恢复了,舒爽也随之而来,他还在演着下流动作片!

他想睁开眼睛来,却这么也做不到。他开始有些恐慌,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声禅唱,虐心的人生还在继续……

第四回,他是混账少爷的书童,爱上了少夫人,这回他先死,是被乱棍打死的。

第五回,他是青楼跑堂的小厮,爱上了名妓初柔姑娘,初柔姑娘资助他进学。他取得了功名,初柔姑娘却被人买走了。千里追索,只得到一缕香魂。

……

经过了八回痛不欲生的情感折磨之后,朱天蓬清醒之后,都是抑郁的。

要不是每次经历虐心剧情之后,迷雾之中都有相应的女主角用身体来慰藉一下,意识回归之后还确切感受到身体的舒爽,他连自杀的心都有!

“浮生如梦,亦真亦幻。白莲九现,心香一瓣。”

一声禅唱之后,第九回开始了。

这一回,他是一名大学生,叫朱伯光,还有个“天蓬”的绰号。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没有成长经历,直接就十九岁了。

大二的时候,他在学校被一辆自行车给撞了。骑着自行车的是一个文艺系女生,叫辛梦。

辛梦见自己撞了人,慌忙上前,站在朱伯光面前,怯怯的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温柔而又清脆,人也长得漂亮,朱伯光一下就喜欢上了。

他笑着说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

“啊?”辛梦一时没反应过来。

朱伯光一本正经道:“能被你这么漂亮的美女给撞了,说明我今天运气不错。”

辛梦的脸红了,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

朱伯光再次说道:“虽然我身体没怎么受伤,但我的心却受伤了,要不,美女请我看场电影,弥补一下我心灵的创伤?”

辛梦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上牙轻轻咬住了下嘴唇。

先前还是乖乖女,怎么一下子有变成女侠的倾向?朱伯光赶紧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这样好了,你留个电话,要是伤势严重,需要上医院,我再找你?”

犹豫了一会,辛梦还是将电话号码给了朱伯光。

接下来,朱伯光就以根本不存在的伤势为借口,先是与辛梦成为了微信好友,接着又在学校操场约会了一次。

那次约会,让原本装伤的朱伯光真受了伤,发觉被骗的辛梦气恼之下踢了他一脚,小腿都被踢青了!

为了求得辛梦的原谅,朱伯光发动了微信红包攻势,一个红包一句话,几分钱的红包他一个接一个的发了出去。

人家烦了,给回了一句:“今收到红包31个,累计金额96元,流量费用约67元,今日亏损71元。”

收到信息的朱伯光臊得脸都红了,赶紧乖乖的帮人家的亏损给填补回去。

后来,朱伯光与辛梦正式交往了,问她是怎么算出流量费用的。辛梦开始时笑而不答,等老朱口头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辛梦告诉他,是用71这个数字推出来的。

老朱想了好几分钟,心中将71这个数字念了好几遍,才醒悟过来。

这时辛梦早已经娇笑着跑开了。只听朱伯光在后面追着吼道:“敢耍我?信不信我真让你吃药啊?”

不远处有一群人听了,纷纷盯着朱天蓬看,其中一个青年还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等到了僻静的地方,辛梦像扭麻花一样捏着老朱的耳朵,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审问:“什么叫让我吃药?你什么意思?”

“小梦,痛!”见苦肉计没效果,老朱忙道:“吃药?吃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吗?”

辛梦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是死皮赖脸的朱伯光对手,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辛梦是专业学唱歌的,朱伯光的音乐天赋也不错,两人相处很融洽。老朱记忆最多的场景,是辛梦唱歌,他用吉它伴奏。两人眼神对视时,仿佛能看到彼此的内心。

两人交往了将近一年,他们彼此拥抱,彼此亲吻,老朱也动过猴爪子,但他没有更进一步。

大三时,辛梦总说忙,与朱伯光约会的时间就少了。

后来,老朱从别人口中知道辛梦签了唱片公司,就去问辛梦。辛梦没有解释,当时还向他提出了分手。尽管朱伯光心如刀绞,却一句话也没说,同意了。

一天晚上,辛梦突然跟他打电话。寂静的星空下,老朱听到辛梦在幽幽的问道:“为何不跟我好?”

他明白辛梦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的奶奶曾告诉我,爱情如同酿酒,需要耐心守护,还要把握好火候,只有在最合适的时候揭开封盖,才能有最美的滋味,以后的日子就可以慢慢品尝这美酒。”

说到了这里,老朱轻声道:“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所以我想酿造最美的酒。我也怕会伤害到你,才努力克制自己不闯禁区,因为……珍惜!”

辛梦在电话里哭了,呜咽道:“我……依然爱你!”

朱伯光一下激动起来,叫道:“小梦!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辛梦的眼泪流得更厉害,说道:“别!其实,最初我只是想看你是否真的在乎我,没想跟你分手。只是……,后来发生了意外,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他……他对我很好,你别来找我!”

朱伯光听到辛梦的话语,沉默了。

三个月后,因为在公路上碰到异母弟弟朱伯耀开着跑车飙车,朱伯光骑着摩托车去追,在追逐过程中,他被别人的车撞了,当场死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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