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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启忽然走上前,与江宁单独细谈,说道:“此刻我与你同进同退,我想知道你带上她来究竟意欲何为?”他说的自然是江宁想方设法要带杨紫玲同行一事。

江宁皱皱眉,道:“你可知她若是留在遗玉县,那更是凶险万分。邹青龙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外人的。”

赵天启道:“你写信给邹青龙,岂不是为了引他前来,再设法生擒的?”

江宁道:“我自然是要引他前去解救邹家人,但绝不是为了生擒他。因为我区区五千人还擒不住他。”

赵天启疑惑万分,道:“五千人还不够?这邹青龙难道就如此骁勇强悍?”

“五千人若是遇上八千或是一万人,岂能敌得过?”江宁淡淡的道。

赵天启一愣,心道:“怎么会是八千或一万人?邹青龙要对付江宁绝不可能带那么多人的,因为这五千人的竹山营至今还不为人所知。江宁这话究竟什么意思?那封信我也看了,绝没有提这五千人。”

赵天启疑惑不解,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邹青龙知道了竹山营五千的人马?所以他带的兵马一定会更多。只是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竹山营的存在应该是外人不知才对。”

江宁满眼的笑意,道:“此事不久你自然会清楚。看你这么有悟性,我有心收你为学生,等此事结束,你我再详谈。现在来谈那位小杨姑娘吧。”

赵天启对他说的浑不在意,忽听他谈到杨紫玲,便道:“她还是不要参与我们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江宁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他满眼的赞许之色,赵天启满以为他在夸赞自己情义无双,谁知江宁却道:“真正的强者就是用来保护弱者的,你已经有了一颗渴望成为强者的心。”

“不敢不敢,我只不过在做寻常人都会做的事,谈不上强者之心。”赵天启丝毫不觉得这值得赞扬,“那么,你打算如何安排她?”

“我打算用她来牵制你,使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这你也别怪我,你这边若是出任何的差错,我的计划将是功亏一篑。”江宁道。

赵天启虽然早知江宁的行事风格,但还是听言心中抑郁了一下,冷冷的道:“我如此配合你,丝毫忤逆你的意思都没有,你却对我百般质疑。”

江宁笑了笑,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也没有一丝脸红,笑道:“我知道你要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手下四人,王五要替我去敌营送信,张三要押解邹家人去别的地方,周六随我同行,李四的任务最是轻松惬意。这样吧,让小杨姑娘跟着李四。一来她也没什么危险,二来嘛……嘻嘻……”

赵天启自然知道他要以她为质,虽然心中郁愤难当,却还是无奈的点点头,道:“你做事从来都要留后手,实在是厉害。我不希望她与任何闪失,否则……”

江宁却装作听不出此言的讥讽与威胁,抬头仰望着天空,眼中精光闪闪,忽然他的眼睛睁的很大,宛如要将遥远天际的星辰皆纳入眼底。他的脸上充斥着激动兴奋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极有趣的事物一般。

赵天启顿时好奇的往天上望去,但见天上从东飞过来一大片黑云,铺天盖地而来,气势之强似乎要将顶上的天空遮蔽起来一般。

江宁脸上难掩笑意,低声道:“大家快俯身躲起来。”众人纷纷躲到树下,也有的爬进了草丛。

站在树下,赵天启好奇的问道:“这是?”

江宁笑道:“邹青龙果然按照计划来了。李四,你和这位小姑娘一同行事,记住要护她周全。”

杨紫玲却对赵天启道:“我和你在一起。”

赵天启心中焦急,不知如何劝她。忽然杨紫玲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她抚着心口,紧皱眉头,脸色有些煞白。赵天启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杨紫玲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无妨,不碍事。”

赵天启道:“你身体有恙,还是别和我同去了。”他的心中感到一阵痛心,此刻却什么都做不了。

杨紫玲点点头,道:“好吧,我和李四同行了。”此言一出赵天启反而觉得更加难受,因为他知道杨紫玲为的是不给他当累赘。他心道:“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我必须让她离开我。”

“我们走吧。”李四的话语传来。杨紫玲微一点头,便随着李四走了。赵天启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茫茫夜色。

“至少九千以上。”周六望着天上的黑云开口道。

赵天启一愣,也往天上看去。果然是千军万马的阵势,气势毫不逊于曾在灵蛇谷遇见的铁甲军。漫天黑云将大地遮蔽的黯淡无光,宛如是末日来临一般。

忽然这时,一个黑影从远处疾驰而来。走的近了才看清来人正是王五。王五一上来便对江宁道:“禀大人,虎威侯那边信已送到,元祁也愿意带人前来。”

赵天启听到此言,心中一骇。但却不知虎威侯和元祁为什么会前来。他的心中对江宁的计划越来越有兴趣了,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是对竹山营的那些人,还是对自己,甚至是邹永福,江宁的计划从来都没有和盘托出过。赵天启心中道:“看来他只信任他自己。”

王五又道:“虎威侯有言,若是信中所述之事有假,他便要杀了大人。”

江宁笑道:“好一个傲气十足的虎威侯。那么元祁呢?”

王五道:“我在辛业以南发现了元祁带人探查敌情,于是就上前将大人的话带到,他急忙带人前来,此刻正在尾途城以北附近活动。”

江宁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有最后一事,你速去尾途周边所有县镇散布消息,就说今夜将有异宝现世。”

“明白。”王五还未说完便转身就走。飞奔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了黑夜之中。

天上的星空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月牙儿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它是在笑待着今夜的好戏吗?

江宁正色道:“时机正好,我们快去尾途城见黄大人吧。”说完便带着众人向前而去。赵天启满心好奇的也紧随前往。

这次他们一行人没有了刚才的悠闲缓慢,反而是风尘仆仆,加紧步伐走路着。天上的黑云也终于飘向了西边,渐渐已经看不到了。

走了没多久,前面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现在面前,站在高大雄伟的城门之下,“尾途”二字书刻的古朴又雄浑。

“来者何人?”高耸的城门之巅,一声大喝问道。

“我乃遗玉县令江逐雅,有要事要见刺史大人。”江宁道。

赵天启一愣,暗道:“江逐雅?他不是叫江宁吗?莫非他字逐雅?”

只听城墙上那人又道:“深夜城门是不应该开的,你是朝官,更不应该不清楚这个规矩。”

江宁道:“我是奉黄大人之命带反贼而来,此乃军国大事。颜武顺,你再阻我进城,小心黄大人事后怪罪。”

城上并无答话,良久之后城门应声而开。一队军士站在门口,为首的一位将领黑脸长须,眼中瞪着凶光。

江宁率先走上前,抱拳道:“多谢颜将军。”颜武顺冷冷的道:“我陪你去面见黄大人,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一切按法纪从事。”

江宁笑道:“那就有劳颜将军了,我在尾途仇家不少,多谢将军护送之恩。”

颜武顺依旧冷淡,道:“那就请了。”

“请。”江宁道。

于是,两队人马一同向着刺史府方向而去。

走在路上,颜武顺冲江宁道:“你押解的反贼在哪?”

江宁指着赵天启,道:“就是他。”

颜武顺面上一愣,道:“你没搞错?”

江宁不答,走到赵天启身边,对他道:“你现在心中害怕吗?”

赵天启道:“说来也是奇怪,我并非十分的恐惧,仅仅有一丝的担忧。”他的心中也是万分不解,心道:“我并非对江宁完全放心,为何不为自己担心害怕?”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但绝不是视死如归、慷慨赴死的情感,因为他还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江宁淡淡的道:“很好,接下来你就看我的了。”赵天启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多了一份安全感。赵天启心中一凛,暗道:“这就是强者吗?他为何能够给我安全感?”

颜武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岂不是都听见了,何必多问。”江宁道。颜武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走在最前面,独自在前面带路。

良久,他们来到了尾途刺史府门口,一样是雄伟高大的院门,一样是戒备森严的护卫,一样是官家豪门大院。赵天启心中感慨:“恐怕天下的刺史府都是这么豪华。”

经过通报,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刺史府,最终来到了院内的一个屋子门口。这里守卫森严,看来是刺史大人的居所。

这时,从屋内传出一个疲惫的声音:“江县令,请进吧。”

“多谢大人。”江宁道,而后他冲周六一使眼色,周六带着赵天启,随着他走了进去。颜武顺也一同走了进去。

一进屋中,内堂的书桌上一人正看着一份信。那人外貌清秀,看似年过中旬,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烛光之下他一边看信一边低声咳嗽着。这人正是尾途刺史黄炳涛。他的身后左右各站着一人,二人双手牢牢的握着刀柄,冷峻的目光盯着进屋的几人。那二人的目光扫过赵天启,赵天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一凛,暗道:“此二人好强的修为。”

赵天启见屋里屋外高手如云,江宁要劫持刺史之事恐怕很难得手。他心中忽然对自己安危感到担忧,心中暗道:“若是江宁没有下一步行动,那被牺牲的只有我了。杨姑娘在他手里,他算准我绝不会把他的计划抖出来。如此看来,他的计划看似冒险,但冒险的却是别人,他总能全身而退。”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赵天启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对江宁有时戒备,又有时信任;同时他对江宁有时又敬又佩,又有时觉得无比厌恶。

这是江宁的魅力?还是他的修养?亦或者是他那无人能够进入的内心所隐隐展现的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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