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是哪里?”
“代郡代县。”

“啥啥啥?离雁门又多远?”

“多远?八百里路,顾我的马车吧,十天能到。”大叔光着膀子热切的说。

“要多少钱?”

大叔更热心了“看小哥是读书人,收你三千钱。”

“三千?”

陈潇摇摇头走了,大叔有些恼火。“二千行不行?别走啊。”

代县?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跳了下来,应该还有几次复活在雁门马邑的机会。每年都度过的话,183,184没有经历过,什么情况。

“我就是个傻逼啊!”陈潇仰天长啸,为什么?因为他跳一次后了,复活在崖上,没注意观察。以为自己没跳,又跳了几次。

现在自己毛钱没有,自由去找点事情做。凑点车马费,如果运气好,跟上什么商队就好了。

现在的事情就是证明陈潇之前所想是否正确。只要自己再回到当初的时间线,陈潇自认为正确的时间线上,他就能见到张范。

三千钱陈潇干一年都不一定挣得到,现在的马车也没比人跑的快。陈潇决定只需要挣够回去的路费就可以,只是马夫说的八百里到底是多远,如果说自己一天能走五十里,二十天就能到。风餐露宿,不出意外最多一个月就能回去。

陈潇浪费一次复活机会才当了个客栈的伙计,一个月一百钱包吃包住,陈潇干了十个月就往马邑赶去。钱买粮食,布匹做了帐篷等。一路往马邑走去,又使用一次复活机会找路后,陈晓终于到达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陈潇慢慢接近聂家村和张范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心思活跃起,出现两个不同的声音。

好不容易到三国,江山美人任君索取。四大美人貂蝉,江东大小乔那个比不上张范,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要再前进,就此离开。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陈潇你来三国这么多年,天灾人祸有那个女子对你这么好过?你爱她就要忠贞不渝。

这是封建社会,三妻四妾。记得张范就行,何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以后有了地位地盘权利,不能更好的报答她?

那样不是报答,金钱权利可以换来的只是她的人而不是心。你爱她就不能这么自私。

陈潇临门一脚,卡在村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小子你是谁?看着眼生。”

陈潇思想竞争太激烈,满头大汗。顺手擦了下,稳住心神。“大姐,我来找人,你知道张范吗?”

“哦,搬走了。你去马邑县府看看吧。”陈潇松口气,又转身往马邑赶去。

看着陈潇走远,那位好心人骂骂咧咧:“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做贼心虚满头大汗,骗他去县里自投罗网。我真聪明,哈哈哈。”

陈潇没细听直接赶往张辽家。

“管家帮忙报个信,就说故人来访啊。”陈潇对开门的德财说。

“去去去,老爷所有故人我都认识,别蒙我。”

“不是,我是张范认识的。”

“行,我去问问。”

没一会开门的是张辽,从头到家看了一眼。

“进来吧。”

陈晓看着眼前十三岁的少年,也不知道现在做郡吏没。

“张范在家吗?”

“不在家,我带进来干嘛?”

“那,那,那。”陈潇又想问张范是男是女,又想自己去见证这一刻。

“快走吧,墨迹。”

越接近陈潇越低头,谜底揭晓之前有些不敢看。可惜一个男声传过来:“那位故人来见?”

陈潇计划好的台词吞了进去。

“故太傅陈蕃之孙陈潇。”

张汎一直为了支持张辽的成长,在外打拼挣钱,有许多人记不得面貌,陈潇这名字好像听过。

“不知所畏何事?”

“之前有求你帮我保管一些东西。”陈潇说完,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当初的墓牌和装旧衣服的盒子。

张汎生意人倒也爽快,知道陈潇只是要找这几样东西。虽说完全没印象,也答应和陈潇一起找找。

无果,陈潇留下仅剩下的百钱潇洒离开。

他不得不这么做,那个邪恶充满诱惑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不破釜沉舟,陈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见到张汎是失望的泪水只在心里,寻找遗物无果绝望的泪水流在脸上。他还爱她,不想放弃。

代郡的机会用完,陈潇虽然成功三次到达马邑,但都没能见到张范。张辽或小或大,陈潇都会提点几句或者教习孙子兵法。

这次重生,又换了个陌生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原,青葱翠绿蓝天白云。陈潇抑郁的心情好了很多,打听到此处为云中郡距离马邑并不算远,运气挺好。

“这次一定会再见到你。我的爱人!”

陈潇十次赶路除了三次遇难,七次到达马邑。只是——

“你们把张范藏哪里了?”

“你们还我张范啊!”

“张范,你在哪儿啊?”

“张辽,是不是你,你不喜欢我。所以你把你姐姐藏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张范。”

没有一次见到张范,陈潇奔溃了。

“你们给老子滚出来,你有本事藏我老婆,你有本事开门啊。”

“开门啊。开门啊。”

“张辽你个没胆子的小儿,给你师傅我开门。”

闹腾惹得人群非议。可散的也快。

“张范你为什么躲着我?你快出来啊。”

“张辽,求求你。给我开门,我就只看你姐姐一眼就离开好吗?”

“辽儿,我教你孙子兵法还教你太祖兵法。你给我开门吧。”

“开门啊,啊,开门啊。

越到后面,闹变成了哭。

门打开了。陈潇连忙趴到门前,想挤进去。被管家拦住,扔了几块碎银子又关上门。

“我****开门。”

陈潇好像受了什么侮辱,骂声越大哭声越大。捡起碎银子又扔了进去。

依着门坐下,沉默。

这样反复骂、求、哭、闹。十天过去,陈潇除了早点吃的,没有停息的样子。

“进来吧。”张起开门,脸色十分难看。

“谢谢,谢谢。”陈潇感觉鼻子有点痒,摸了一下手上都有血迹。

张起叹口气,走到客房。

“你先休息吧,整个家你随便走,随便找。”

得了许可,陈潇翻遍了张府一无所获,甚至墓碑甚至张范给自己的旧衣服。张范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哀莫大于心死,陈潇心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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