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夜色是城市不能比的,在天气不错的时候总能看见悬挂在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虽然是寒冷的冬季,但随着新年钟声的临近,村里到处都能听到燃放爆竹的响声,一茬接一茬仿若是在无声的攀比着。

外婆和舅舅他们下午晚些的时候回家了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老家的房子面积太小了,就是有个客人现在这里留宿都成问题,看样子建房真得尽早的提上日程。

晚上在刘贺家吃饭的有刘开青、刘开林、刘云贵几家人,饭后他们拉着刘开明在堂屋玩上了麻将,一年辛辛苦苦难得能够放松几天,玩小牌也没有人反对。

梁兰香几个妇女凑在卧室里磕着瓜子谈论着家长里短,刘贺跟刘铮两人在院子里感觉无所事事。

眼看着时间走过九点,刘铮再也按耐不住:“哥,我们把家里的礼花拿出来放一桶怎么样?”

现在家里经济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往年大年三十晚上刘贺家只能放一串千响的鞭**个热闹,而今年还没等到大年三十刘开明便吩咐刘贺买了十多桶礼花,加上满满两个大纸箱的鞭炮,看样子是要把以前年末欠缺的全都补回来。

今天还大年二十九,都还没到放鞭炮的时候,刘贺瞪了刘铮一眼:“你见今天有谁在燃放礼炮,真想玩就拿串鞭炮过过瘾就行了。”

“嘿嘿,也行。”刘铮也许本来就没想着能放礼炮,放一串鞭炮已经心满意足,闻言很快就跑进里屋把爆竹拿了出来。

随着一阵鞭炮声骤然在院子旁边的竹林里响起,刘开明几人的牌局进入尾声,没过多久就见到刘云贵笑脸盈盈的率先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二爷,看样子今天手气不错啊,赢了多少钱?”放完鞭炮的刘铮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还行,你爸跟你堂叔他们都让着我呢!”麻将就是一元钱的倒到胡,输赢都不大,不过刘云贵脸上的笑容真是发至内心的。

刘开青今晚赢了一块钱,输家就是刘开明和刘开林,加在一起也不多二十多块钱,两人脸上都没有露出不愉快的神色。

随后几家人陆续回家,刘贺家的小院顿时安静下来。

忙活着收拾残局,然后打热水洗漱一番,忙活了一整天的全家人总算能够歇息。

等到大年三十的早上,今天中午是到刘开林家吃饭,晚上晚上在回家守岁,看春节联欢晚会、放鞭炮、然后吃汤圆,全家人团聚在一起迎接新年。

过年过节就是吃吃喝喝,这句话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华夏传统节日的现象。

哪怕是二十一世纪,外出游玩的人增多,全国景点到处都是几十上百万的游客,但是更多的人还是喜欢走亲访友,和其他亲戚们一起度过欢聚的时光。

刘开林家比以前刘贺家的条件稍好,土砖瓦房就有五间,在正房的侧面还单独建有一间厨房和猪圈,堂屋的门前同样是一个院坝,不过院坝旁边没有竹林,是几株樱桃树和李子树。

他家距离张学致、张学明不远,仅仅隔了一条田埂。

来到刘开林家的刘贺看着不远的张家院落今天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看样子对面也是今天吃年饭,见状刘贺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开林叔,姓张的两兄弟在开青叔建鱼塘的时候不是消失了么,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正在陪着刘开明他们谈话刘开林闻言回答道:“你说张学致和张学明吧,这两人听说是到沿海打工去了,一个月的工资有一千来块钱呢,上次过元旦的时候还回来了一次,买了一辆摩托结果自己骑到路边的田里去了。”

“唉,说起他们真不是个好东西,别人在外面见了世面找了钱回到村里吧对大家仍然客客气气的,碰头总要散支烟什么的,可这两兄弟看着村里人简直鼻孔朝天,对面路过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这么大的人了我看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贺不屑的瘪瘪嘴不想在继续这个问题,可刘铮却一副很有兴趣的问道:“开林叔,今天姓张的他们家也吃年饭,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呢!”

“呵呵,再烂的人总有一些亲戚朋友,张家在村里可有不少家,他们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你们还不知道吧,张家两兄弟知道村里面农业优惠政策之后明年也不打算出去了,准备在村里拿着挣来的钱准备大干一场。”刘开林讲述着他知道额情况。

刘铮瘪瘪嘴:“村里面农业项目还不是我哥提出来的,当初他还骂我哥来着,现在有本事就别做这个啊!”

刘贺淡淡的笑了,今年下半年养殖鲟鱼和翘嘴鱼等着明年五六月的时候还能收获,张家兄弟要是春节后在进入养殖和种植,等着他们把家底都投入进来等着他们的将是八月份的特大洪水。

那时候就好玩了!

“贺娃你在笑什么?”刘贺脸上古怪的笑意引起了刘开明的注意。

刘贺淡然的找了一个理由:“没事,凭借张家兄弟的厚脸皮你还能不让别人照着做,再说我出的这个主意就是让村民致富,镇里都给了优惠政策他们要是不加入进来那脑壳才有问题。”

“真是便宜他们了。”刘铮不忿的说了一句。

刘云贵这时候大气的摆了摆手:“都是同村人,能回村安下心来做点事也好,他们只要不再惹事我们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恰在这时候,一辆摩托车朝着刘开林的房前公路疾驰而来,这边的公路有点转弯但是骑摩托车的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摩托车消声器后面喷涌的大股的白色烟雾。

可也遇巧,在通往张家兄弟家的那个路口突然窜出几个嬉戏的孩子,这下可把骑摩托车的人吓得不轻,为了避让小孩摩托车一下撞到路边的树上,车上载着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滚落一地。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车祸距离刘开明院坝本就没多远,他们马上就听见了骑车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见此情景没谁说话,刚才聊天的一群人全都朝着车祸现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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