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连忙跑过去查看孙子,伸出手指往孙子鼻尖上碰了碰,便蹲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哎呦!我的孙子啊。才刚出生的孩子咋会没有呼吸了呢?”
医院没顾得上搭理婆婆,秉着救死扶伤的医德,之前被婆婆殴打的小护士连忙抱着孩子去急救。

婆婆的妹妹也宛如大敌当前般崩溃,当即冲着婆婆发起了脾气。

“当初,你死活要听那个瞎眼算命的,让我女儿小琴嫁给你儿子,还说要骗走千棠的房子补偿给我女儿,现在可好了,孙子没抱成,房子也没过户给我女儿,你到底是想骗我母女俩的?”

婆婆脸一横,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没了丝毫刚刚伤心欲绝的样子,反驳的骂了回去:“你咋不问问你那贱女儿,生下个短命鬼还想要房子?做梦!”

原来婆婆为了给江家留下后代,居然这么迷信去相信街头算命的,还做出了这么罔顾人伦的事情,让江达程娶了自己的表妹。

如今生下这个有遗传病的孩子,也只能是婆婆自己咎由自取!

现在,我倒是觉得江达程也挺可怜的,他的存在也只是为了实现婆婆给江家实现传宗接代的任务罢了!

她们的争吵声越发激烈,婆婆两人也开始不顾什么姐妹情深,开始当场撕逼。

从这儿我算是看了个真真切切,亲情在利益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

我没再接着听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更何况我现在双脚发虚的厉害。

我疲倦的朝那个救我的男人点点头示意道谢,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我爸的重症监护室中走去。

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我爸得救,青青得接着找,我就算是再崩溃,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可接下来的事情确实是将要击垮我稻草。

我余剩不多的钱,在烧钱似的治疗父亲面前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护士告诉我,医院最多拖延两日,两日过后若是筹不来钱,我爸就等于放弃了治疗。

我吓得连忙向护士承诺,保证两日内筹到三十万的治疗费。

可实际上,这庞大的数字已经将我吓到腿软。

我左思右想,唯一算作是自己的财产也就是江达程骗走的那套房子。先不说能不能要过来,就算是有希望,我也拿不起请律师的钱,我爸更是等不起拿到那钱。

人逼到绝境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就如现在,在救父亲的性命面前,我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去乞求那个令我畏惧的男人。

邵奕,我知道邵奕一定会出钱救我爸的。

因为只有我父亲知道、任然尸体的下落。

我掏出手机,按下邵奕号码的手指是颤抖的。

刚开始害怕他是因为他狠厉的气场和残忍的手段,而现在,在我得知他恨任然,恨任然身边的所有人时,这种畏惧更加扩大了。我没有底气去猜测他什么时候不高兴,动动手就碾死了蝼蚁般的我。

“谁?”

一如既往的单字开场白。

却将我吓得一激灵,我靠在白墙上支撑了一下发软的身子,心虚的吞吐道:“邵…邵总,是我,千棠!”

邵奕顿了一下,随即低沉的开口问我:“任然的尸体藏哪儿了?”

“我爸还躺在重病监护室中没醒,我不知道……”

“嘟嘟——”

我的话还没说完,邵奕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无措的站在原地,想到躺在病床上等我拿钱治病的父亲,心一横,又连忙拨了过去。

这次没等邵奕开口,我就一鼓作气的抢先道:“邵总,您先别挂断。求求你救救我爸吧!只要我爸活下来,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什么都行?”

我愣了一下,我没想到邵奕会答应的这么快。

生怕他反悔,连忙应声答应。

“今晚,穿的性感一点,我派人去接你。”

我应该是能猜到邵奕这句话后面的意思,但我现在又能有什么尊严可言。

我甚至是卑贱的想,这样也好。起码我还有一丝丝价值,能够换钱让我爸活着。

邵奕丝毫不吝啬,很快就给我转了五十万。他告诉我,只要我今晚表现的好,钱不是问题。

我拿着钱去给我爸预存了手术费和后续治疗的费用,邵奕派来的人已经在医院楼下等了。我临走前去重病监护室中瞧了一眼我爸。

我苦涩的勾起嘴角,泪水模糊了视线,任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我爸之前在家经常跟我说,教育我不准贪恋荣华富贵,不要涉入豪门。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辈子是他对我唯一的期盼。我一直很听他的话,也一直在努力的过好自己。

但现在,我无奈和迫不得已的要违背他的话。

我只想要他活着!

……

我从没进过夜场。

里面灯红酒绿和刺耳喧闹的声音让我倍感惊恐。我小心翼翼一边捂着过短的短裙,一边跟着领路的人往前挪着步伐。

不知从哪儿伸出一只手,将我扯进舞坛中,一具具疯狂扭动腰肢的躯体忘我的贴近我。

我恐惧的叫喊声都被掩埋进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我下意识的弯下腰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自己。

我悲剧的想,还没见到邵奕,我就先全盘崩溃了。

后来,混乱嘈杂的音乐被一扇门关上阻断时,我才稍稍缓过神,此时,我发觉我已经被领路的人解救了出来,他领着我往最角落的一个包厢走去。

我的腿还在忍不住哆嗦,领路的人已经打开了包厢门,抬眼瞟了一眼还落在后面的我,道:“快点儿,邵总还在里面等你。”

我咬牙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逼仄的房间里,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姐正排成一排,似是在任人挑选。

邵奕正享受着怀中女人递过来的樱桃,他见到我进来,嘴唇勾了勾道:“杵在哪儿干嘛?等着我去伺候你吗?”

我喉中一阵发紧,低着头小步挪了过去。

“脱!”

我的脚还没落定,男人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我懵愣的抬头,慌乱的瞧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知所措。

他说脱。

脱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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