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想一起上?”
阐剑脑袋后头长眼,连回头都没回头,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所有人的企图,他的语气很轻,很不以为然,甚至是不屑一顾,这是一种自信,一种对自身强大实力的绝对信心,是一种即使千万人吾往矣的绝对信念。

他的这句话说完了之后,这些围攻上来的武者有了片刻的犹豫,毕竟,被阐剑击败事小,丢面子也没啥,这些天所有武者已经坦然接受了不断的失败了,但真正令他们无奈的是,每次和阐剑过招完,整个身体就会变得全身无力,这种无力不仅仅是一种身体和心里上的,还有一种灵力上的枯竭,身心的无力可以很快的恢复,可灵力的枯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有钱有势力的还好说,几块灵石就可以很快状态恢复,然则他们这些武者每一个月就靠武馆供应的那么点灵石,又怎么舍得用在平时的武斗之上,这样一来一旦被阐剑打趴下,那可是需要不知道多少天的吐纳才可以恢复。

“不要怕,兄弟们,他就一个人,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累也累死他了!”

“就是,他一个人再厉害,能挑的过我们一群?我们只需要去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的了他的!”

大家纷纷打气,然后开始缓步将阐剑包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的正中央站着阐剑,虽然阐剑的身形远较他们来说是又小又矮,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他们各个却都是如临大敌一般,这样异常怪异的场面,在闻心武馆还是第一次出现,起码对于远处观战的齐暮雨来说,自他来到闻心武馆这几十年是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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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中间的阐剑似是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将自己团团包围的武者,他的整个人和木头一样矗立在中央,连动都不带动的,他在等,等这些武者出手,若是自己抢先动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毕竟是一件耗费力气的事情,和自己的初衷不符,而且只要他们一出手,就会有破绽,有破绽就好说了,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完美。

也不知道是谁先挑的头,一直长棍从人群中伸了出来,直直的捅向阐剑,见有人出手,其他人也不再犹豫,一瞬间什么刀枪棍棒锤头斧子镰刀不要命似得往他身上招呼,好像要把今天阐剑欺负齐云淡的怒火全发泄在他身上,若是阐剑一个不注意,今天恐怕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这个第一个打头阵的长棍瞄的是阐剑脑袋的右后侧,这一棍端的是三个字:快准狠,棍如游龙,直捣黄泉,虽然看着很犀利,但同样也是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长棍攻击直接封死了阐剑的两个方位,他要是往后和往右都得和长棍硬碰,这样一来其他人就有了机会,可以趁虚而入,就算他不去硬抗,去躲闪的话,另外两边的师兄弟也是有机会的靠近的,这个用棍的武者心计不可谓不深。

可惜阐剑依然如我,一直等到长棍快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才弯腰低头闪了过去,其他人见阐剑低头闪避,以为有了空挡,全都一股脑的往从阐剑的下身攻去,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啊!

但,他们都没看到的是,阐剑在长棍刚伸出的同时,早已经将自己的长剑插到了地上,剑身在他刻意的用力之下,已经弯成了一个弹弓模样,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再一用力,就会“咔吧”一下断成两截。

周围的各式武器如暴风雨一般,已经来到了阐剑的身边,其中的一柄长枪的枪尖,距离阐剑那冷漠而又泛起微微红润的脸颊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了,那枪尖饱含的寒气把阐剑的脸蛋都隐隐冻出一片寒霜来,这还是在没动用全力的前提下,真若是被刺中,可不仅仅是来个串糖葫芦那么简单了,是直接冻成一个冰人。

眼下的情势实在是危机到了顶点,生与死,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但在这一种群攻的瞬间,任何人若是想活下来,前提是可以有足够的能力来躲闪或是抵挡,在齐暮雨的眼中,阐剑应该是再没有空隙可以躲闪了,这种全方位的攻击,就算换了自己,估计也在劫难逃,他都已经手握定盘仪了,只要阐剑没躲闪开,他第一时间用定盘仪控制下武馆内的阵法,将他救下,他可不想阐剑死在这里,那样下去麻烦可是不断了。

而旁边坐在地上的齐云淡表情也是变幻不定,此时武馆的武者们围攻阐剑为自己讨回脸面,按理说自己应该是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很有些不忍,其实开始是自己动的手,虽然这家伙把武馆弟子都打成这样了也是不对,但人家是公平挑战的啊,可眼下算什么?不顾武道精神以多打少?这个阐剑就算再怎么不对,也不至于被这样欺负啊!

她心里不禁有些自责,因为她从阐剑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一个天生的剑客,眼中似乎只有一柄长剑,再无他物,是个纯粹的人,这样一个嗜剑如命的家伙就这么的死去,真的是太可惜了,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想去制止了,可她还没等起来,就已经看到了大家把所有的武器都指向了阐剑,特别是那杆长枪,那是向随风的清霜枪,她认得一清二楚,那枪尖上带的寒气可以将人的移动变得很迟缓,她对这杆枪的作用也是心知肚明的,一旦被冻上一点点,那么就再也无法脱离开这杆长枪的控制了,只能疲于招架,看到了长枪在已经距离阐剑近到了分毫,她就知道,即使现在再起来制止恐怕也无用了,这刚爬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算了,大不了以后,给他找一个好地方埋了吧。

当所有人都觉得阐剑将会在这里毙命或是重伤的时候,只有阐剑一个人无动于衷,这一份即使泰山压顶也无动于衷的表现,让围攻的这些人都不禁有些佩服,如果现在的绝境换做他们的话,恐怕早已经跪地求饶了吧,可阐剑,不说眉头皱一下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他是对生死是真的毫不在意么?

就在所有人产生带着自己的疑问劈砍向阐剑就要将其一下子击毙的千钧一发的时候,阐剑给出了答案,他的双腿先是一曲,紧接着再一用力,就跳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倒立在长剑上头,这时候插在地上已经半弯的长剑,没有了限制它的力量,立马绷紧了自己的剑身,顺带着阐剑,如同离弦的长箭一般,向空中激射了出去,这一下的离地瞬间就躲开了所有的攻击,那些刀啊枪啊棍啊棒啊大多落到了空处,还有一些用力过猛的,甚至都互相被对方的武器误伤了,发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痛吼,他们见自己的武器落到了空出,纷纷抬起头来,看向空中的阐剑,手中的武器,也全都指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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