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石头城下涌波涛,
红尘万丈儿女情,鹊桥相望泪沾巾。

龙珀一出天下乱,各方妖孽逞英豪,

你方唱罢我登场,夜来幽梦两茫茫。

气贯山河驾长车,谁主沉浮在九霄?】

这两个在盘山道上疲惫走着的男女,心里都有解不开的千千结。他们边走边望着远处山顶上金碧辉煌的琉璃瓦。

只要到那金顶寺,站在鸡足群山之巅一览众山小,金枝想自己一定能找到妈妈葬身于其间的那座悬崖,说不定大鹏金翅鸟还能想起回蓝境的路!

马卫国也默默地走着,虽然看上去金顶还很远,不过只要能和金枝在一起这又能算什么?

“金枝,凤凰磐涅,就必定会浴火重生,不要再失望迷茫了!”这时一个声音从遥远的空中传来。

俩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云雾缭绕的空中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一道彩虹,彩虹上飞过来一群黑压压的东西,一只、两只……越来越近,原来这是一群幽蓝的、拖着长长尾翼的蝶,它们围着金枝和马卫国上下翻飞着,好不壮观。

彩虹的尽头霞光万丈,在那千条的瑞彩里走出一群人,带头的是个有着一双紫罗兰色眼眸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她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头巨大无比的白象上,她的旁边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英俊男子,他身背金箭,骑着一匹黝黑的独角兽,他们的身后是几十名金盔金甲的骑士。

“阿母,王子哥哥,是你们,真的是你们吗?”金枝惊呼着。

“金枝,我亲爱的女儿,不要再失望迷茫,浴火重生是很痛苦的,但是你最终战胜了自己,阿母看见你真正长大了,有朝一日你会成为蓝境历史上最伟大的祭司!孩子,咱们回家吧!”

“阿母……”金枝点着头,任由那些晶莹的泪花模糊了美丽的双眼,现在的泪没有悲伤,只有喜悦。

金枝转回身去慢慢向老马走来,老马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

“卫国,我要回家了!这一路走来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金枝边说边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细若凝脂的兰牌。

“这块兰牌是你们马氏家族的传家宝,将来留给如意吧!”金枝边说边把兰牌挂在了马卫国的脖子上。

“卫国,实在抱歉……”金枝说着清亮的眼眸里含着晶莹的泪花:“我们今生的缘分只能到此,谢谢你一路的陪伴!”

说完金枝在呆若木鸡的老马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然后决绝地转身而去。

悬崖边金枝飞身一纵,她头上的红宝石闪出万道光芒,在光芒里金枝和大鹏金翅鸟旋转着,这旋转着的图景就像一幅太极图,随之她们合二为一。

此时的金枝头戴镶满宝石的金冠,身披金缕织成的羽衣,两只洁白的手臂已经羽化成一双巨大的金翅。

金枝轻盈地在空中飞着,她在老马的头上盘旋了两圈:“卫国,我们终将相忘于江湖……”

说完金枝轻盈地向着彩虹尽头光与影中的那群人飞去、飞去……空中只飘落下来几朵洁白的雪莲花和一件红色的斗篷,这件斗篷一直落在老马的面前。

老马做梦一样抱着地上那件红色的斗篷轻声抽泣起来:“飞走了,飞走了……真的飞走了……”

现在老马终于相信上海陋巷里那个疯老头说的话是真的了,小雅真的是飞走了,但他无法高兴起来,因为他的这一生永远也等不到小雅了。这些日子是做了一场梦,空欢喜了一场,现在梦真的该醒了……

“春来花自青,

秋至叶飘零,

无求般若心自在,

语默动静体自然……”

一个老者在老马旁边席地而坐自顾自地唱着,只见老者衣衫褴褛,头上长满赖疮,双目紧闭,一缕花白的长髯飘洒胸前。

“您不就是虚云大师吗?我跟您走就是了!”老马抬起头来看了看身边这个老者。

“哈哈,你的心终于敞亮了!”老者哈哈一笑,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目光如电。

“坐亦禅,

行亦禅,

一花一世界,

一树一菩提……”

老者边唱边站起身来往前走去,一个人紧随其后,那就是曾经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老马!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初春的雪花开始飘落下来,远远望去,金顶寺的亭台楼阁上已经覆盖起了一层白皑皑的雪,鼓声悠远地响起,一切的忧愁烦恼在这鼓声里渐渐消散开去……

许多天以后,公子小白在上海马氏集团的总部收到了一封父亲的亲笔信,这样纸质的信件很多年他没有收到过了。刚好这几天他正着急上火呢,只听说老爸陪那个天仙般的女子旅游去了,开始还能打通他的“红莓”手机,可是后来却再也联系不上,他正打算去报警,想不到信就来了。

“小白,我亲爱的儿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老爸正在去往寻找幸福的路上,你不必挂念!很快你将会见到一个崭新的老爸!”

小白笑着摇摇头,想不到这老爸被爱情滋润得说话都满有诗意!就是萱萱缠得自己头疼,还不能告诉她老爸是陪其他女人旅游去了……

一个亚洲现代雕塑家作品的展览正在法国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举行。里面的一尊雕塑引起了参观者和媒体的兴趣,原来这尊雕塑的作者是世界著名的整形大师金一顺。

“金先生,听说您改行了,是真的吗?还是雕塑只是您的业余爱好?”一名女记者拿着话筒凑近金一顺。

“子承父业,能继承父亲的事业是我毕生的追求!”

“这尊被誉为东方维纳斯的《女神》,您的灵感来自于哪里?”

“来源于我的那些……勇往无前的患者!”

“难道您愿意放弃高薪的整形医生职业,去做一名清贫的艺术家?”

金一顺微微思索了一下,一扫以往的拘谨:

“如果法国没有那么多甘愿清贫的艺术家,也就没有法国今天的左岸!”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一群中学生正在老师和讲解员的带领下参观着蓬皮杜艺术中心。

“这里就是正在展出的亚洲雕塑展!”讲解员解说着。

“这些都是二战以来亚洲最伟大的雕塑家的作品!”

“金枝姐姐!”中间一个长着一副亚洲人面孔的英俊男孩轻声惊呼起来。

原来被参观者和记者围满的一尊高大的雕塑,正是惟妙惟肖的金枝,那样清纯无瑕的眼神让整尊雕像摒弃了各种现代派怪异的死气沉沉,让整个博物馆少有地鲜活起来。

一道白光以人的肉眼无法感知到的速度在博物馆里一闪,一只白虎已经幻化成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剃着光头,头上的十个戒疤在博物馆的灯下闪着银光。因为速度太快,加之人们的注意力已经被《女神》吸引,没有人觉察到他的出现。男子远远地看着这尊美丽的雕像,感慨地微微一笑。

……

许多年过去了,无论人们去往哪里,只要有格桑花开的地方,只要愿意驻足停下来数一数,就会发现,八瓣的格桑花就在自己脚下……

——《滴血的龙珀》前传全剧终——

(本作品受国家版权保护,版权登记号为:滇作登字-2016-a-00000129,侵权必究!)

大风起兮云飞扬,石头城下涌波涛,

红尘万丈儿女情,鹊桥相望泪沾巾。

龙珀一出天下乱,各方妖孽逞英豪,

你方唱罢我登场,夜来幽梦两茫茫。

气贯山河驾长车,谁主沉浮在九霄?

亲爱的读者朋友,感谢大家近半年来的热心陪伴,此书为《滴血的龙珀》前传,连载至此已经全剧终。围绕着龙珀还将展开众多的精彩故事,有的演员在前传就下场了,而有的还远未登场,这一出出剧目就是一曲曲跌宕起伏的命运交响曲,帷幕拉上只是稍事休息,等大幕打开的那天,你希望谁会华丽地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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