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勒,你对这事怎么看?”
自己的同伴正看着落地窗外的那些衣着并不光鲜的人们,把自己辛苦所得毫不犹豫的投进那个大大的捐款箱中。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他们一定是把自己非常宝贵的一部分奉献给了万里之外的,他们并不认识却比他们还要苦难些的人民。也许自己的同伴从他们的行为中思考到了些什么,毕竟那是一个充满了智慧的大脑,就向古希腊时期的那些伟大的先哲一样,只希望自己的同伴能更多一点的像那些伟大的先哲一样才好,比如对于爱情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用太过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就想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那些先哲一样~

“报纸上还写了些什么?”

哲学家并没有转过自己的头来,窗外的风景是那样的鲜活和动人。不管这些普通的美国人是默然不语,还是对自己怒目而视,这些都比那些上帝所创造出来自然美丽风景要可爱得多!

这个世界上人才是最有意思的东西,他们可以仇恨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也可以对万里之外的人们的遭遇感同身受!自己的朋友说得可是一点都没错!

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了人才会变得这么可爱~

“意大利总理紧随着德国元首的步伐向日本宣战,同样这么干的还有利比亚的国王;纽伦堡大法庭对日本进行了缺席审判,自日本天皇以下全都是战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执行;大法庭同时颁布《基本人权法》其条目包括了:生命权、自由权等等等等,按照你们那位元首的说法,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无法完全避免,但打仗也得按照基本法来,真是非常有意思的说法。人权?基本法?哈哈!”

年轻人翻了翻报纸,把眼睛转向自己的同伴。但是显然自己的同伴的注意力并没能被吸引过来,这让年轻的小伙子感到一些沮丧,真不知道搞哲学的人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数学是有迹可循的,而哲学家的思维可并不是循序渐进的,天马行空才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年轻人翻动着报纸,一则消息让他眼前一亮,或许这个话题能让自己的同伴感兴趣。

“罗马教皇为中国的受难民众举行了大弥撒,真是难以置信,据我所知中国人都是无神论者吧?或者说都是多神论者,按照我们西方人的看法他们甚至连异教徒都算不上吧?他们连信仰都没有,教皇的好意算是白费了,上帝肯定不会乐意那些受难民众的灵魂上天堂的”

科学家永远是最接近神氏的人,不管是对于教皇还是上帝他们的敬畏都比较有限度,再说了英国人都是一帮新教徒,在他们看来那教皇就是个有着恋童癖老骗子!

当然喽,德国人也是,否则的话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肯定不会这么露骨!

中国人没有信仰?这话要是让保尔那家伙听见,你这一嘴的牙齿算是保不住了!

哲学家为了自己同伴以后的牙齿着想,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转了过来,自己的任务就是把眼前这个小青年带回德国去。要是将来的某一天,这个小家伙要是不经意间惹怒了自己的朋友的话那可没人能拉得住,据说袭击保尔那个家伙的两个日本军官还躺在医院的床上呢,其中的一个恐怕在余下的日子里只能吸管来进食了!同时有关德国元首的一句调侃也被流行了起来:欧洲平头哥,人恨话还多!

“曾经我的一个对中国很了解的朋友对我说过一个故事,你想听听吗?”哲学家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一只手捏住了自己两只眼睛中间揉了揉,长时间的用眼让他的眼睛有点疲惫。

“说说看!”年轻的图灵满脸的兴奋,故事不故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讲故事的人!

“那是一个关于大洪水的故事············”

在哲学家低沉的嗓音里,智慧的大臣和勇敢的将军一遍又一遍的和滔天的洪水搏斗着。这一次失败了,那我们重新在来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那么我们献上自己的生命,让我们的后辈继续在来过,没有什么上帝,也没有什么方舟,更加没有祈求宽恕的祷言!只有双手,只有汗水,只有不屈眼泪和鲜活血肉!

故事很长很长,这样的故事一个接这一个。在哲学家低沉的嗓音里,那些万里之外的身影变得逐渐的丰满起来。

天破了,自己炼石来补;

洪水来了,不问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

疾病流行,不求神迹,自己试药自己治;

在东海淹死了就把东海填平,被太阳暴晒的就把太阳射下来;

谁愿意做拣选的石子就让他去吧,谁愿意做俯伏的羔羊也让他去吧;

谁愿意跪天子跪权臣就让他去吧,谁想不问苍生问鬼神也让他去吧;

斧头劈开的天地之间,到处都是不愿做奴隶的人。

“与这些人相比,我们所谓的信仰,我们祈求上帝宽恕的祈祷声更像是胆小鬼的呓语。亲爱的图灵,不可否认的是跟这些人相比我们似乎更像是一群胆小鬼,我们害怕地狱里的荆棘和火焰。我们害怕那无尽的沉沦,而那些人并不害怕!不可否认在他们当中也有许多许多的胆小鬼,但总有一些傻呼呼人为了其他的人丝毫不介意地狱里的冰霜和烈火,而我们的世界只所以能像今天这样美丽和多彩,就是因为这些傻子的付出和牺牲”

“亲爱的图灵,如果世间少了这样的人的话,也许你和我早就被绑在了火刑柱上了。按照宗教裁判所的说法不管是哲学还是数学都已经窃探了上帝的秘密。亲爱的图灵,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因为顺从,而是因为不屈,我们欧洲人之所以能够走出黑暗的中世纪因为是因为我们当中有很多这样的人!”

“他们并不是没有信仰,只不过他们的信仰不是上帝或者其他的什么神明罢了!”

哲学家用诗一般的语言结束了自己的讲述,而年轻的数学家显然已经沉迷其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他们所信仰的到底是什么?”显然数学家的疑惑还是没能得到解答,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只是想和自己的同伴找个话题而已!

哲学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同伴的疑问,而是点了点桌子上的报纸,那个版面正好是德国元首写给美国总统的公开信,哲学家的手指点住了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话。

“人类的命运?”

“有几个词可以形容这种信仰”

哲学家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珠就像是那广阔的大海,或者更加广阔的天空,年轻的数学家为这样的绚丽而迷醉。

“家,国,世界(天下)”

“这真是一种伟大的信仰啊!你觉得呢,米勒?”年轻的图灵感叹着。

“谁说不是呢?!”哲学家说。

“既然拯救世界首先要有个家,那么米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结婚了吗?”

“·················”

等着吧,保尔你这个混蛋,就算你现在当了元首我也要揍你一顿,一定会的,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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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身在柏林刚刚搽干净自己鼻子的某个瘸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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