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佑悠悠醒来,他见白发青年闭着双眼坐在原处还是一样的那个姿势,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般,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洞外,只见天际之边一抹鱼肚白,他明白现在已是初晨了,他摸摸肚子腹内一阵翻滚,知道自己饿了,他便起身走出树洞去找些食物。
下得树来的天佑打了两只野兔,找到水源扒皮洗净,找些干柴取出火折子点火,这火折子也是个实用之物,被天佑包的严严实实能防水,拔掉盖顶不见一点火星子,但是只要使劲一吹,便能燃起火种,这也是天佑每每出门的必带之物。

架上两只野兔烤熟后,他也没急着吃,拿起两根木叉上面分别有一只野兔,冲那棵大树跑去,在这三天里他发现自己的脚力很好,要是全力一跳,便能跳数丈之远,到了树下他就一根接着一根的树干向上跳着。

他气喘吁吁地一跃进树洞里,他来到那一动不动的白发青年面前,把手上较大的那只烤兔递上去嘴中说道:“喽!这只给你。”

白发青年抬眼望了望天佑,又望了望自己眼前的野味,笑了笑接过了食物,天佑也很自觉在一旁靠着树壁坐下,他饿极了张嘴便大口大口的啃食,只是咀嚼之时听到白发青年的一句,话差点没被噎住猛拍前胸。

只见那白发青年手中拿着食物,双眼也望着野味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自从辟谷之后,至今已近六百于年未曾进食了,一心修炼早已忘了是什么一翻滋味了。”说完后张嘴轻咬了一口。

天佑猛咳了几声,起身来到白发青年面前坐下,满脸疑惑问道:“六百年没有吃东西,你怎么能活那么久?那你是神仙喽?”

“神仙,算是吧!但也不算。”白发青年淡淡一笑回道。

“什么是又不是的”天佑也没头没脑的搞不懂对方所说的话。

“你也不必问那么多,案前之物你拿去练练,若是有缘日后你自会明白的,现在多说无益。”白发青年让天佑拿走茶案上的东西。

天佑看了看身前案上,除了那把琴多出了一本书和一大一小两块金色的石头,他拿起书本鞠了一躬,转身便要到一侧去看书,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等一下,这两块东西也是你的。”

他转过身不理解道:“可是我不记得自己身上带有这两块东西呀!”

“也难怪你不识得此物,这便是救你一命那一大一小的两块碎片本来面貌。”白发青年丝毫不觉得奇怪替他解惑道。

在天佑觉得不可思议下,他还是伸手拿走了那两块金色石头,大的有半个拳头大小,小的如成人拇指一般,不过他一入手一掂量,这分量还真是那两块碎片应有的那般。

天佑出了树洞,跳到树干之上,他觉得自己要练功了,待会儿在洞内又蹦又跳的,不能在里面打扰人家便出得洞来,坐在树干之上手里拿着那本练气吐纳术。

看了一刻钟,天佑觉得纳闷了,原来连这本练气术不用像学武艺那般,只需要静静的打坐,按照书上的练气吐纳法门一遍一遍的来就可以了。

“不管了,先练练看吧!”天佑合起书本,双腿交叉坐下,静下心来闭上双眼接一呼一吸都按照书本慢慢来。

不一会儿耳边又传来白发青年的琴声,天佑觉得这次听着这琴声,似乎配合这法门,能让他达到另一个意境一般,让自己更加顺畅了。

就这样两人在这里又过了三天,在这几天里天佑除了打猎填饱肚子,就是在那里打坐练气,那白发青年自从进了一次食之后就再也不吃任何东西了,也很少与天佑交谈,其实天佑大多时间只在洞外打坐,白发男子一天只会弹一次琴,这也是天佑最认真聆听练气的时候。

今天他来到洞里,跟白发青年相对而坐,“是不是想学琴了?”白发青年还如往常一般淡定,没有出乎天佑的意料,好像他就住在自己心里一样,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天佑脸颊一红,右手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也没开口算是默认了,白发青年也没反对,只是反手丢给他一个玉制的竹筒z状的东西说道:“这个玉简你留着,日后若是能走上这条路,你便自行修习,若是不然,传你也是无用,”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天佑手掌接过对方所说的玉简,又说什么自己能不能走上这条路,对方所说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看着这个不知道有何用处的玉简,他也不想多问,以对方的性格,好像就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要是对方肯告诉自己早就说了,不想说就算撬开嘴巴也是无用。

天佑手里拿着玉简,觉得这东西玲珑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煞是好看,入手光滑做工好到了极点,他突然想到这东西拿去卖了肯定很值钱吧!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就被打消了,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变卖东西过活了,正要转身出去打坐,听到对方又开口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我会弹两遍的琴,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能领悟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天佑兴奋的回道并且还冲对方鞠了一躬,他回到自己的树干打坐去了。

时间又过了三天,刚刚听完一曲的天佑睁开了双眼,练了这么些天,他觉得功夫没有丝毫长进,除了体内丹田处多了一丝淡淡的柔和之气,而这股气又不能当做内力来使用,另外耳目也变得聪慧许多,真不知道这样练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树洞内白发青年喃喃自语道:“终于入气了,这资质也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练气期也就刚刚入气和后几层较慢些。”

天佑他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练气期一层的修仙者了,不过以他才一层的实力照样得吃东西,他可做不到里边那位,不吃不喝也不动,这才自觉起身觅食。

入夜时分,乌云盖顶压的人似乎喘不过气来,狂风大作看似要下暴雨了,天佑无奈只得躲进树洞里,刚进来不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下,他站在洞口望着外头摇摆不定的树枝,有的直接“咔嚓”断裂了,不时有小树被连根拔起,断枝小树漫天飞舞,偶尔还会有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生疼。

他一转眼发现那白发青年,竟然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旁了,挺拔的身材一身火红的衣袍。现在他才看清楚上面还绣的东西,是一朵朵紫色火焰,宛若真实一般,头顶紫金冠再配上他那张异常英俊的脸庞,就凭这身好皮囊再加上出神入化的琴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迷倒了不少怀春的少女了。

这时天佑意外的发现自从白发青年过来后,任凭风吹雨打都近不得身了,犹如前方有一面无形的屏障一般,把风雨都阻挡在外边,一条条水线直往下流。

“怎么样,有想起来什么了吗?”白发青年没有转头就这样看着外头问道。

“还没有。”天佑看着他无奈回道。

“没事的,坚持下去,你现在修炼的境界上去了会想起来的,又或是在特殊的场合下,也能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来”白发青年安慰他。

“嗯!”天佑重重的点了下头,同白发青年一般望着外头。

“这样的暴风雨可怕吗?”白发青年问道。

“可怕,它能摧毁太多东西了”天佑心有余悸的回道。

“它只能阻止你前进罢了,你今后要走的路处处都布着危机,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只有站在最巅峰,就像这棵大树一样,连暴风雨都耐它不得”白发青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借今晚的暴风雨会跟天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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