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江德海公公率人前来。
谢瓷立刻起身,简单整理一下仪容。

“陛下有旨,惠嫔娘娘秀外慧中……”

这般那般,一席好话儿,赏赐无数。

只是虽然赏赐的多,份位却没有更进一步。

想来也是,谢瓷一进宫就已经是庶二品的嫔,虽然前面还有从二品,正二品,庶一品……依次不少,可这庶二品也当真是不低了。

宫中诸人,大多是从七八品的常在美人慢慢升起来,若说一进宫就份位不错,除却当年的徐淑妃,也没旁人了。

而徐淑妃进宫的时候也同样是从嫔开始。熬了四五年,成就了如今的徐淑妃。

所以仅一次侍寝份位没进,真不在意料之外。

谢瓷如同小女孩儿一样的把玩陛下送的首饰,感慨:“还蛮好看的咧。”

又想了想,问道:“你们说陛下赏赐我这些,算是我伺候的好,还是不好?”

谢瓷很真诚的问“老人儿”巧莹巧菱。

谢瓷对她们其实不太避讳。毕竟,相较于其他二等宫女三等宫女,她们俩是她的大宫女。

大宫女意味着什么呢?

就算是谢瓷没进过宫,也看过无数的话本儿了。

她们俩就相当于和她是同一条船,她好了,她们也跟着富贵;她不好,她们也倒霉。在宫里甚至还不如在朝堂,压根就没有改换门庭的可能。

若有一日她这艘船翻了,旁人还有活的机会。

可是她们,那是要跟着一起沉下去的。

所以她们会比其他宫女可靠很多,也只会尽心尽力为她着想。

正是因此,谢瓷倒是不太担心更多,反倒是很直白的问起。

巧莹认真道:“很好了。就奴婢所知,这是陛下近十来年来赏赐的最好的一次。您看,您手上的白玉镯就是水头儿极好的和田白玉。和田白玉也不是十分罕见,只是您看,同系列还有扳指,发簪,吊坠儿呢。依奴婢所见,这一系列都是由同一块石料雕刻而成。而且,通透润泽,年代久远。您看这吊坠儿,小玉兔生动可爱,纹路几乎是顺着石料而来,十分的得体。”

谢瓷:“你还挺懂的。”

巧莹:“在宫中想要晋升一等宫女,都是要经过考核的。这些都是必考项目。”

听到这里,韵竹咋舌,她小小声儿:“若是我考试,必然考不成的。”

巧莹笑了出来:“每个宫中都有一个大宫女的名额是不用考试的,不过大多都是留给各位娘娘从家中带贴身丫鬟,毕竟照顾的惯了,也方便许多。所以韵竹姐姐不需担心这些,您想考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谢瓷想,这算是皇帝给她们这些刚进宫的人的一点点小恩惠?

谢瓷浅浅的笑了出来:“倒是不枉费我昨晚吃苦。”

几个宫女默默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

谢瓷又看向了金步摇,不得不说,他还这是赏赐了她许多首饰。

比她带进宫的都多了呢。

谢瓷感慨:“陛下对我这般好,看来我更该好好表现了。”

自己昨晚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委委屈屈的可怜样,也不知是否让皇帝倒足了胃口。

不过,一回生两回熟。

下回他一定就满意了。

谢瓷:“行了,你们把首饰归整一下,我去书房。”

巧菱:“小姐还看……书啊?”

谢瓷摇头:“不,我要写信回家。”

她笑眯眯:“陛下对我很好,我总是要写信告诉家里人一下的。”

大多女子进宫,不是十六七,就是十七八。其实算起来倒也没有年纪更大或者更小。

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娘娘虽然也十六岁,但是却总是给人十分年幼的感觉。

倒像是十四五的女娃娃,带着些小清新的天真气。

只是想到那玉树临风的谢状元,又觉得可能也是必然。

那样清雅无双的男子,养出一个天真可爱的小仙女,也不是意料之外。

不说旁的,谢状元的公子谢言,那可也是所有京城少女心目中的最佳郎君呢!

而谢瓷此时已经坐在了书桌前,专心致志的写了起来。

“爹娘兄长,今日是阿瓷进宫第二日,一切都好……”

谢瓷洋洋洒洒,写了两页,顺手将信折好放入信封,问道:“我可以送信回家吧?”

巧莹:“可以的,不过今天不可以,送信是有固定日子的。每个月末,宫中会专程差人送信。”

谢瓷哦了一声,不禁感慨,皇帝果然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各种事情,皆有规矩,那么他两个儿子怎么管成这样了呢?一点规矩也没有。

呵,呵呵!

“不知道今晚陛下会不会来。”

其实打从心眼儿里,谢瓷是不希望陛下来的。

毕竟,昨晚实在太可怕了。

现在想起,只觉得浑身发颤。

可是皇帝不来,她又没有办法刷新自己昨晚的笨拙。

正是因此,谢瓷心里还是很矛盾的。

“一般情况下,陛下不会来了。”巧莹不忍心打击他们家小娘娘,可是还是希望她能早早休息,不要妄等陛下。

“陛下一般半个月才会进后宫一次,多的时候一个月也不会来一次。他老人家并不太、并不太热衷男女之事。而且,陛下从不连续寻一位娘娘。”

有些事情,早知道比晚知道强。

最起码不至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彻底伤了心。

谢瓷扬扬眉:“不热衷男女之事?”

她想到昨晚那个疯狂不肯放过她的人,觉得这话不是笑话吗?

不过她倒是不言其他,只道:“那我知道了,早点用膳吧。”

既然不来,她就早点睡觉,昨晚实在是太累了。

而且……谢瓷有些话难以言说。

她那个位置,呃,还特别的疼特别的不舒服,虽然洗澡有所缓解,可是并不能让她舒服很多。

谢瓷委屈的扁扁嘴,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家书。

惠宁宫的晚膳很早,谢瓷吃完也没有消食儿,换上罩衣躺在床上读“书”。

因着刚才洗过澡,她的发丝还有些湿润,她自己也不在意,乱七八糟的绑了一个辫子,靠在床榻上。

许是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谢瓷倒是不困,也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传来脚步声,谢瓷没抬头,说道:“韵竹,给我倒一杯水。”

她以为来人是韵竹。

水杯很快的凑到她的嘴边儿,谢瓷伸手,水杯却移开了。

她拧眉抬头,只是随意一瞥,瞬间惊到了。

璟帝低头看她,她的罩衣不是很合身,宽宽大大的款式,稍微动作就能看到那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与一手可掌握的圆润。

谢瓷小小声:“陛下。”

璟帝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说道:“喝吧。”

倒是不许谢瓷拿,谢瓷听话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乖巧:“好了。”

璟帝微笑将水杯放下,随意的从她手中将“书”抽了出去。

谢瓷赶忙要抢,只是她那般娇小,还没动就被他拘在怀中。

他扬眉:“怎么?今晚想好好表现?”

自己想到和被人拆穿,总是很不同的。

她有些羞涩,不过仍是说道:“我什么都懂才能好好表现。”

顿了一下,小手儿拉住他的龙袍,他今日还未换衣。

她仰着脸蛋儿,低声问:“不好吗?”

璟帝低头看她,低沉的笑,打横将她抱起。

谢瓷的衣襟滑动,露出白润的肩头。

只是那肩头之上一个红红的牙印格外明显。

这是昨晚他折腾的。

“昨晚疼不疼?”

谢瓷霍然睁大了眼睛,好半响,说道:“您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皇帝低笑,手指紧了紧她,“你说呢?”

谢瓷被人抱得更紧,嘟嘟嘴,娇滴滴的抱怨:“疼。”

又想了想,对着手指谴责他:“很疼的,而且您还没完没了。”

璟帝坐在床榻上,将她簇拥在怀中,她娇小的很,乖巧的像是一个娃娃。

只是娃娃没有她这样的妙曼姿态。

“朕看看。”

谢瓷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等他的手探入衣内,谢瓷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

她结巴:“看看看、看什么?”

她摇头:“不要看。”

那里哪是可以给人看的?

羞死人了!

璟帝眉梢儿微挑,缓缓道:“朕只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

谢瓷摇头:“那也不要。”

她的小屁股啪嗒,挨了一下。

“不许不听话,谁准你抗旨的?”

皇帝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可是足以让谢瓷懵掉。

她瞪大了眼睛,“可是……哪有这样的啊!”

她很不懂。

璟帝看她这幅任人宰割的小兔子样儿,泛起一抹笑容。

他真的只是想为她上点药膏,只是看她这般傻乎乎,怕是以为他又要如何了。

他瞬间拉下帷幔,说道:“怕什么?”

谢瓷的罩衣被剥开扔在地上,没一会儿,谢瓷就被拥住了……

她轻声的唔呀起来,璟帝抬头看她额间的汗珠儿,忍不住低头含住。

他轻声:“小乖乖,你真是可人疼啊。”

谢瓷小手儿抚着他的龙袍,低声:“我、我……”

不等说出个什么,人已经被擒住了小嘴儿。

他的唇压住了他,舌头更是作乱开来。

一时间,室内温度越发的升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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