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凰从下人嘴里知道这谢衡清早就与琅琊王氏的千金订了娃娃亲。她便明白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做了一回小三,不由得伤心黯然。
这谢衡清找到君凰,要送给她奇怪的什么药材火灵芝,吃了可以强身健体。

君凰甚是诚恳的说火灵芝留你炖汤喝。然后她又把他送她的所有东西还给他,跟着师父师兄回鬼谷了。

谢衡清要她解释为何现在对他如此冷淡,君凰忧愁当中,不想与他说话,便直接走了。

多简单的一件小事,阿离怎么会记得,他若不提,说不定阿离永远都不会记起。

阿离想走,不料这谢衡清愣是与她纠缠不清,巴拉巴拉的说着什么,还亲切的喊凰儿。

阿离无语,早说了凰儿不是你喊的,你偏不听。

君凰在叛出鬼谷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又何来的凰儿呢。

阿离越来越不耐,她耳听八方,慌忙道:“有人来了,你快走!让人看到我与你一处,不妥。”

这厮紧紧抿着嘴唇,然后施展轻功掠过湖面时,回头道:“凰儿,你且放心,我会再来找你的。”

阿离诚然是好奇,你来找我我忧心还来不及,何来的放心?

不一会儿,这谢衡清便消失不见。

阿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日后再见这谢衡清,莫不是还要提醒他凰儿这称呼不是他叫的?

一阵浓郁的清冷梅气飘进阿离的鼻间,抬起头,阿离才发现这王府还真是别致,居然有一丛清冷飘逸的梅花林。

阿离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只看见周围是一片江南雅韵的山石园林,亭台阁楼。

阿离刚想回去,抬起脚步,却听到前面好像走过来两个人,她怕是熟人,又会纠缠不清,便匆匆忙忙地往旁边假山里的小山洞一躲,便藏了起来。

“不知殿下中途离席,这是想要去找谁呢?”一个略微让阿离有点耳熟的甜美女声传来,声音宛如黄鹂清脆,甜美尤如甘泉,可阿离却能听出声音中隐含着一丝不悦。

阿离心里咯噔一下,殿下?难道有人在这里幽会?

还有这声音,好像是茹妃?

阿离甚艰辛地脑补了一出。

听说茹妃与司马泽有那么一出不了情,莫非,茹妃这声殿下唤的是泽兄?

泽兄啊,你不能这么糊涂!茹妃是你婶婶,今日你与她幽会若是被你爹你叔你妹你弟等一大家子的皇亲贵族发现,那可如何是好?

“今日我有点乏了,便想着瞧一瞧六叔种的梅花解解乏,不曾想扰了茹妃清净。”泽兄淡淡的声音传来,听到阿离耳里,阿离又脑补了一出。

唉,但愿你两幽会,别被你叔逮着,逮着了那可是百口莫辩。

她悄悄一伸脑袋,清月洒赤红梅花林下,一对洁瑜无瑕的才子佳人站在那里,端的是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今日这茹妃满头珠翠更是光华四射,绝色面容沉鱼落燕,惊艳异常,就连那清风满月满树飘摇红梅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此时这家人缓步轻摇,轻轻走近泽兄,美丽的红唇勾起一丝浅笑,只是那笑容却有丝苦涩:“殿下莫不是心里想着别人,此时便想去见他吧?真可惜,人家在宴会上与别人拉拉扯扯,嬉笑怒骂,佳人相伴,才子解忧,恐怕连个眼神都没给你吧?”

泽兄默然无语。

阿离心中有时一阵大惑不解,佳人相伴,才子解忧,何人居然如此幸运呢?

阿离思来想去,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茹妃口中的人莫不堪堪正是本座不才小生我?!

佳人相伴,指的恐怕是冉贞,嗯,冉贞德高望重,才富五车,文学素养极高,自然算得上佳人。

那才子应该是王兰之吧。

兰之兄才高八斗,能文能武,字写得飘逸潇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琴棋简直是令阿离愧叹不如。

兰之兄自然是才子。

只是不知这茹妃怎么脑补出泽兄是去找她的?

啊呀,想起来了,莫非,泽兄是现在来找她算账的?

不妙不妙,她现在的身份是大燕公主府的家奴,那么她认识王兰之这一点足以让泽兄起疑。

而且,今日她大展身手赢了那家奴高手,只有傻子才会不起疑。

茹妃接着冷笑,道:“当日,我家道中落,迫不得已卖身青楼,但却卖艺不卖身,你若对我无意又何必为我赎身。”

阿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盛传这茹妃与司马泽有一段情呢。

泽兄默然许久,垂目略点头道:“因为你的那首笑红尘弹得极好。”

阿离听得一愣,这泽兄倒是很诚恳,看不出来泽兄居然喜欢听琴曲。

可这茹妃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身形一顿,脸色苍白,潋滟的黑瞳不由地看向泽兄,淡淡地说着:“原来如此,哼,原来只是因为一首笑红尘。王爷表面上看起来宠爱于我,可他真正爱的却并不是我,你可知他为何宠爱与我?”

茹妃的声音即带着一股冷若冰霜又带着一股淡淡的自嘲。

泽兄甚是平淡的问:“为何?”

茹妃冷冷一笑,道:“与你一样,王爷喜欢我也是因为我的笑红尘弹得极好。”

阿离感慨,嗯,叔侄二人都喜欢听笑红尘,有眼光,笑红尘这首曲子倒也好听。

泽兄看了茹妃一眼,淡淡道:“当日六叔说喜欢你,我问你可愿嫁于六叔,你既然愿意,那便应该与六叔琴瑟和鸣。”

这茹妃心中柔肠百结,痛郁沉杂,不是滋味,千回百转之间最后的想法是带着一股悲凉的感叹:“你可是怪我?当年你与我无意,我是丝萝,又依靠不得你这棵乔木,又怎么会放弃到手的机会?你说我能怎么做呢?我一介弱女子,怎么可以拒绝高高在上的会稽王啊?”

阿离心中郁闷,唉,自古以来情爱二字还真是令人痛苦不已。

久久地,泽兄终于移开了目光,轻轻叹了一声:“你误会了,我并无怪你的意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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