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年度训练计划,八月中旬,部队要去军区合同战术训练基地参加演习。
演习是部队训练的最高形式,杨文斌所在的部队,每年都赴军区合同战术性基地,进行演习。通过演习,检验部队训练的水平。而今年的演习,听说,在里面有很多以劣胜优两三招科目,展现部队科技练兵的成果,各级首长都非常重视。

听说演习的地域是草原、沙漠混合地区。风比较大,地面的湿气比较重。加上今年去的早,赶上洪水比较泛滥。所以演习准备工作任务较重,准备的物资,就比往年要多很多。

考虑到演习地区有可能潮湿的实际情况,营队要求,准备物资的时候,要多准备一些砖头。

连队也明确了任务,每名参加演习的官兵,准备十块儿砖,垫在床的四角,防止潮湿时使用。

任务明确了,每人十块砖。时限明确了,后天之前准备完。

一排参加演习,大约要去二十人,这样。就需要二百块砖。

但是,这砖怎么准备?上级要求,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怎么想?只能去买啦。”杨文彬想,“如果一块儿砖一块钱的话,那么十块儿砖就是十块钱,二百块儿砖,就是二百块钱。可是这钱怎么出呢?部队又不让乱集资。而自己一个月也就挣六百块钱。如果都是他自己垫钱的话,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没有了。打了水漂。怎么办?”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教导员给全营的排长开会。

全营的十来名排长成一横排,站在营部门前。

教导员,站在前面。

他直奔主题:“今天找大家来开会,主要是想解决演习用砖的问题。

同志们,是不是都在为怎么拿到砖而发愁?

我有一个办法,告诉大家,大家可以去试试。

大家知道,我们的南山训练场边儿上,有一个大的砖窑。那里有几万块,甚至几十万块刚烧好的砖整齐地码在那里。

大家可能不知道,那砖场的土地和产权原来是属于我们部队的。土地属于我们部队的,砖场,属于我们部队的。只不过是,老板是地方的,部队把砖厂承包给了地方老板。老板,每年是要给我们部队交钱的。

所以,演习搬砖的事儿,同志们不用发愁,不用直接去掏自己的钱去买,也不用向战士们集资。

我告诉大家一个办法。你们带着本单位的战士,需要多少块砖,算好了。到了南山砖厂之后,就直接说,我们部队演习需要用一些砖,你看看从哪排砖开始搬好?反正,你同意呢,我们也是搬,不同意呢,我们也是搬。区别是,你告诉我们从哪开始,我们能给你弄整齐点,你不告诉我们从哪儿搬,大家这排搬几块,那排搬几块,会搬的乱一些,不利于你查数。

你们这样说就可以了,相信,一定会能拿到砖的。”

杨文斌站在底下,听着教导员的教诲,心里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可是,南山训练场的这个砖,到底是属于部队的?还是属于老百姓的?要是属于部队的,那么,按照教导员说的办法去拿,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是老百姓的,那这就和明抢,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梁文斌没有选择,只能按着教导员出的办法,去试试了。

他回到排里之后,给本排战士开了会,告诉大家回去收拾好,五分钟之后,在楼门前集合,去南山搬砖。

全排人员,不管是准备去参加演习的,还是不去参加演习的,都一起去搬吧!

五分钟之后,杨文斌来到了楼门前,看战士们已经集合好。然后他带着队,沿着装甲驾驶集训时熟悉的道路,走了约二十分钟,到了南山。

这是一座传统的老式砖窑。取土从训练场取土,在训练场边上建了砖窑,占了训练场中间,大约有几万平方米,四五个足球场的面积。

边上是砖窑,中间,是脱好的砖坯,在晾晒着。

杨文斌,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些其他连队的战士,正往营区搬着砖。

看来,关于砖的事,各单位都是这样办的,应该能够解决

他,带领着战士来到了砖场。

从砖窑里烧出的,新砖,一排排的,码在砖窑前面。

一位四五十岁的工头儿,正在,正在指挥着工人们,出砖、搬砖,码砖。

杨文斌走上前去,冲着那位中年人说道:

“大哥,我们部队演习需要用点儿砖头儿,你看我们从哪排开始搬啊?”他按照教导员说的,和砖厂的老板,说了起来。

老板,看了看他,穿着军装,戴着中尉军衔的干部。问道:“你们用多少块?”

杨文斌说:“二百块就够了。”

“哦”,那个工头爽快的说,“那就从右面第一排起头儿开始搬吧。”

杨文斌,本来以为会费很多口舌的,可是没想到这么顺利那个中年人就答应了他们搬砖的要求。

于是,他指挥战士们,从那排起头开始搬了起来,一个人十块砖。

战士们开始互相帮助了,一个人先搬五块儿,然后蹲下,另一个人再搬五块砖,摞在第一个人的五块砖上面。

不一会,每个人手里都搬了十块砖。

杨文斌也没闲着,他想:“反正空着回去也是空着回去,不如自己也搬十块吧。”

于是,战士们也帮着他放了五块,他双手,先拿了五块,这样,摞起来,每个人搬着十块砖,排的队伍,走下山来。

砖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柴的问题。

考虑到演习地域,天气这个季节比较潮湿,需要携带一些干柴。

而这些干柴都需要,一些比较好的树干或树杈,劈开的柴火是最好的。

连队给各排分配的任务。每个排要准备一立方米的干劈柴。

对了,现在的二排也有排长了,是今年新毕业的排长。

他刚在步兵营当了一个月的兵之后,分配到了导弹连。

新排长叫李玉刚,家是龙江的。他的个头与杨文斌差不多。大眼睛,长的眉清目秀的。说起话来总是像在沉思,似乎每句话都要深思熟虑之后才从他的口中出来。

二排有了排长,杨文斌感觉到了竞争。以前有代理排长的时候,自己有优越感,班长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没感觉到竞争的压力这么大。

但是,现在有了二排,如果一排的工作没有二排完成得好,他会感觉脸上无光。

怎么解决干柴的问题。杨文斌去问连长、指导员。

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自己想办法”。

杨文斌,心里感到郁闷:“这是什么部队?只给任务,不给条件。”

他回到了连队,请教着老班长,问他,每年演习准备的干柴,是怎么整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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