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长李福山,高高的个子,身材魁梧,方形脸,显得很帅气,说起话来声音很有磁性。政治教导员,张万山,身材瘦小,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总爱和人讲大道理。副队长丁令辉,微胖的身材,白皙的脸庞。一区队长,孔洪流,高个儿,白脸儿,一付笑眯眯的模样。二区队长,祈福顺,黑脸,偏瘦,沉默寡言的一个人。三区队长丁念超,身材较高,微胖,方形国字脸。这就是一队所有队干部的全貌。
对了,还有个司务长,挂着一条粗杠三条细杠的上士军衔,说话的语气,比队长都牛。

再说一下七班吧!

班长,潘利权,来自滨城师范大学体育系,高高的个子,肌肉发达,爱说爱笑。

副班长,王永锋,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为人很是热情。

钱恒龙。班中唯一的一名大专生,大眼睛,大下巴,很深沉。

孙洪生,来自来自龙江大学历史系,一米六几的个子,忽闪了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很有神。

汤文成,高高的个子,白皙的面孔,说话细声细语,和人说话之前总是先笑一笑,大家很是喜欢他。

田亮,来自松江大学历史系,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锃亮的腮帮上总是露出络腮胡子的胡茬。

李德生,来自省城师范大学政法系,说话总爱眨巴着眼,仿佛一转眼就是一个主意。

刘长生,说话说话总是带着一股海蛎子味儿,家就在滨城北边的市,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

牛立国,来自龙江大学,地理系,党员,他说话慢声慢气,但却非常乐于助人。

对了,还有,那就是杨文斌,滨城师范大学历史系,党员,已在滨城生活了四年的自己。

这十个人组成了滨城陆军学院一大队一队二区队七班,这个新的集体。在这里,兄弟十人,要度过共同的半年集训时光。应该说他们是同呼吸共命运,同生共死的生死兄弟。

这两天尝到忙碌的滋味,杨文斌真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周日早晨起床后,全队集合,进行长跑训练。

值班班长在楼前的大空地上,组织大家进行准备活动。头部运动、扩胸运动、腰部运动、腹背运动、四肢运动、跳跃运动,活动手腕子脚脖子,等等。每项运动进行了八个八拍之后,重新集合了。

学员们排成四路纵队之后,喊着“一二一”,步伐整齐地调整着跨出了学院的大门,沿着柏油路向着东面跑去。过了十分钟,队伍跑的还算整齐。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长跑的队伍就分成了三波:第一波,二三十个人是迈着矫健的步伐,在飞快的领跑;第二波,七八十人,在咬紧牙关,坚持着跑,但是被第一波落下了一二十米的距离,杨文斌跑在第二波的前部。第三波,有十来个人,在这里喘着粗气在后面打着狼。再跑了约五六分钟之后,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岸线了,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开始加速冲刺起来,跑到了海边。

自从大学毕业前和同宿舍的老六去了夏家河子海滩游泳,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大海了。杨文斌也很兴奋,这里所面向的北海湾景色也不错,海边的礁石酷似金石滩的风光,一块块二三十米高的礁石,裸露在,海平面上。感觉应该是几亿年前地壳的断层运动,将他们送到海面,历经千万年海浪的冲刷,仍是顽强的屹立在那里。开发开发,没准也算得上是一个优美景区呢!

在滨城读书的学员们,倒是司空见惯海浪的肆虐,而来参加集训的其他部队的很多学员,都是第一次见到大海,他们在海边,欢呼着,雀跃着,跳到水里去和海浪进行最亲密的接触,个个玩儿的很是兴奋。

杨文斌随学员们去学院的内部浴池冲了个澡,洗去一周来积攒的泥垢,好爽!回到宿舍之后,又去了水房,将泡在那里的换洗衣服洗完,一个上午的时光就过去了。

昨天队里要求拆洗被子,区队长请了几名战士来帮忙指导。副班长王永锋跑前跑后的张罗着,内务卫生是副班长的职责。在那三名战士的指导下,他们班三名学员上午拆了三床被子,尽管大家做的很认真,但是由于以前都没有做过这类活计,显得笨手笨脚的,程序也老是弄错。一上午只做完了三床。下午还得继续做。

吃完午饭,杨文斌也加入到拆被做被子的行列中来了。

小的时候他看过阿妈在家拆洗被子,所以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轻车熟路。

他先是用剪刀划开被面上的线脚,然后将被面拆开,取出里面的棉絮里子。

接下来的工作啊,和在家里做被子,完全不一样了。

由于他们配发的军被是由军队被服厂统一机器制作的,里面的棉花不是很规则,有的地方絮得厚,有的地方絮得薄,有的犄角地方还是圆角。

为了让被子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他们用剪刀将多余的棉絮剪下。每个犄角都剪成直角形,并将多余的棉花絮在其他薄的地方。

剪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重新将被面缝合在里面的棉絮上。

这项工作,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关键是得心细,还得有耐心。

大伙儿先将被面儿展开,铺在宿舍内的水泥地面上,或者是走廊上面的水磨石地面上。然后将剪下来的被里的棉絮铺在被面的一个边儿上,放好之后,将另一边儿折叠过来,压在棉絮上面,成为一个密闭的形状。

接着就是缝合啦!

杨文斌,先是取一两米长的棉线,将线头蘸水捻成一个尖头,从针鼻中穿过去,再在另一边将线头一拉,纫好针,留出一米多长的线头,在线尾结个结,然后左手按着被面,将两个被面拽着,贴在一起,开始缝了起来。

具体的步骤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针,将针尖儿用力穿进被面里,得掌握好力度,既不能穿透,也不能穿不到棉花。然后隔一两厘米的距离,将针尖从被里再穿出来,将线从被里拽出来,然后,在外面留出2-3厘米的距离,再将针扎下去,如此反复。开始缝起来。

但是,由于判断不好针脚的距离,左手的拇指,经常被自己右从下面伸出的针尖扎到,也不知流了几回血。当时他想,古代的女子做女工也是不容易,估计都得经过手被扎出血的初级阶段,练熟练了,才能穿针引线,运针如飞吧。

逼着这群老爷们做针线活儿,也就是部队能干出来,要是在地方,交给缝纫铺,交上几元钱,完活儿去取就可以了。

默念着孟子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杨文斌蹲下身子,跪在被上,耐心地缝着。

那几名前来指导的战士,看杨文斌像是会做被子的样子,就去帮助李德生、刘长生等其他几个学员去做活了。

同样是干活啊,一起开始剪的,一起开始缝合的,但是缝合的速度可就大不一样了。

眼瞅着快到收假的时间啦!其他的学员,在战士的帮助下,有的已经缝合完了,将被子重新叠了起来。而杨文斌的被子,却还有近三分之一的边子留在那里,斜放在地面上。

杨文斌心里很急,恨不得多长两只手,尽快做完,手中的动作就快了起来,可是越着急,针却越扎手。

这时已经做完了被子的,副班长王永锋走了过来,他从另一面,拿起针帮着缝了起来。协作的工作就是快,没用半小时,两人就将剩余的部分缝完了。杨文斌,向副班长投去感激的眼神,说,“谢谢!”。王永锋说:“没什么,赶紧将被子叠起来吧,快收拾卫生啦!”在大伙的互相帮助下,做了三个小时左右,到了四点,队里规定的收假时间,大伙的被子终于全部都重新做完了。

第二天早晨,为了提高叠被子的质量,杨文斌又提前了十分钟,起床叠被子。

天微微放亮,他就悄悄地下了床,将被子抱下床,轻轻开门,来到走廊,借着昏黄的灯光,叠、压、揉、捏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将被子初步捏成了型。

“叮铃铃”,当早检查铃响的时候,他将床单往床上一撂,就又急匆匆跑出门。

铃声就是命令,没有办法,只得先跟着队伍去食堂,吃早饭。没有来得及喝粥,也没有吃咸菜,匆匆往嘴里塞了两个馒头就回来继续收拾,忙得满头大汗,上午操课集合前终于忙完了。

周日本想写几封家信的,谁知一拿起笔来,才写几个字,立刻便又有事,抽不出时间来。

回想大学时的时间真很充裕,上课爱听就听,不爱听时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自习课和其他业余时间就更多了。

“人在拥有时,不会珍惜自己拥有,只有当失去时,才能感觉出它的富贵来,而那时,你却不再拥有!珍惜现在吧!过去是如此,将来也是如此”。杨文斌暗想。

来到一个新环境,出除了生活上的适应之外,还要有心理上的适应。

杨文斌从小学到大学,自己一直担任班干部,问题有一种优越感,觉得自己比别人强。

在学校,凭学习成绩,当然如此,而在部队,情况则大大变化了。

在这里,凭的是体格,是气力,是胆识,是能力,是综合素质。仅有理论知识和奉献精神是不够的。

论体魄、气质、胆识、声音和同伴相比,杨文武感觉差距很大。

但是,他也具有某些方面的优势。这些优势在短期内很难表现出来,只有经长期的实践才能发挥出来。

因此,要正确认识自己,正确认识环境,尽管他暂时未被重视,但是如果他凭自身努力学到了真实本领,将来下到部队才会被重视。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关键看你是不是金子。

“塞翁失马,安知祸福”,杨文斌安慰自己,“这样,自己岂不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军事,整理内务,尽管锻炼机会也相应少了,但是自己平时应该多观察,多思考,看别人是如何带兵的,看别人是如何工作的,如果换了自己,面临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自己能不能将事情做得更好。自己应充分利用这段时光,踏踏实实地学习,经受住平凡的考验,不要在暂时的不得志面前消沉,沦丧,要善于利用它,驾驭它,锻炼自己的心理素质,提高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总之,切记,看教员是如何教的,队长是如何管理的,在接受他们所传授的知识,服从其管理的同时,要虚心学习他们的工作方法,取长补短,为我所用。这才是最迫切、最关键的问题。”

“不要气馁,努力适应部队吧!改变自己懒散的作风,做事先规划好,统筹安排。单位时间内的速度一定要尽可能的快。”

“适应这个环境,从一点一滴做起,切实改变自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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