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你瞧这外面吵得,还让不让睡觉,你快去瞧一瞧,这外面到底是咋回事。”
兵器铺旁是一家包子店,累了一天的老板娘收拾完东西,正想睡上一觉,刚刚躺在榻上,就听到远处传来狗叫声,起初她还没在意,可不多时,这叫声越叫越烈,吵得让人没法休息。

“哼!臭婆娘!你这是想让老子死啊!就这叫声,最起码得有二十条狗。我要是出去,非得被他们撕吃了不可。”

刚刚将洗脚水倒完,躺进被窝的包子店老板骂道。

“哎!你说平日里大街上连狗毛都少见,今天这是咋回事。”

“我说你个臭婆娘,平日里说你笨,你还老是犟,那么简单的原因你都不知道,真是个榆木疙瘩。”

“咦!骂谁的,你个杀千刀的,就你那文化水平,说你是文盲,都是在侮辱文盲。别给老娘卖关子,快讲,要是说的有道理…”

老板娘从被窝里窜出上身,趴在自己男人身上,小脸一红,玉手伸出食指勾了勾男子的鼻子,面带羞涩道:

“要是说的有道理,今天晚上有“福利”。”

说完老板娘便隔着被褥趴在男子身上,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将头躲进被窝。

“臭婆娘,这次不骗我?”

包子店老板听到“福利”二字,精神一抖,用手擦了擦嘴角上因激动流出的口水,傻乎乎的淫笑起来。

“死样!别的事能骗你,“福利”这事,难道还要我发誓不行!”

老板娘从被窝里窜出来,右手手指指天,做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包子店老板哪能让她发誓,急忙一把将老板娘搂在怀里,用手隔着被子摸了摸老板娘娇挺的屁股,笑道:“嘿嘿!信!我信!我******非常信!”

包子店老板这么一说,老板娘笑嘻嘻的趴在男子身上,只是那条将二人隔开的被子,再也拉不回来。

“瞧你那死样!快讲!”

“好!你就竖起耳朵好好听着。”

包子店老板又抖了抖的精神,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你可知道几天前,咱们那个老邻居走了?”

“你说的是哪个老邻居?”

老板娘对自己男人的话有些不解。

“咦!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咱哪有什么老邻居,唯一的老邻居不就是隔壁家的张酒家吗?”

包子店老板眼中带着鄙夷的意思,瞥了老板娘一眼。

“哎!老娘以为你说谁呢!原来是那个穷酸张,就他那家酒店,一年四季都没生意,早就该关了,现在走了也好,说不定还能靠着卖酒店的钱,回家娶个老婆呢。”

老板娘显然是对张酒家很有成见,并且憋了好久都没说,今天突然说了出来,言语中都是鄙视之色,还带有嘲讽之意。

“前几日,因为你回了娘家,所以你并不知道。在张酒家走后,那间房子便被一个八字胡的男人买下来,改成了兵器铺,说来他家的兵器也果然了得,你我虽然不是武者,但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老江湖,见得见多识广的人,他家的兵器,一拿出来,定眼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包子店老板说道这里停顿一下,瞅一眼老板娘,见她听得正津津有味,接着道:“他家的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包子店老板在又吹又擂的过程中,将八字胡老板如何显摆自家的兵器,如何看到两位武者比剑,如何如何

直到说道突然出现一条黑色猎犬,将要买兵器的客人赶走时,才被老板娘打断。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就是那条黑色猎犬叫的?”

老板娘当听到黑色猎犬时,仿佛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般,张大嘴巴气势汹汹怒道。

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高,高的恐怕连街东头的棺材李都能听到。

“嘘!嘘!你就不能小点声。”

包子店老板急忙做出了一副“你就不能小点声”的样子。

看到老板娘羞涩的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

“谁说一定是他家的狗了,我就是说他家的狗很凶,可没说今天一定是他家的狗叫的!”

“这是什么意思?外面那么大的声音,不是狗叫的,难道是人叫的,你出去叫两声让我听听。”

老板娘瞪了男子一眼,像是在说,“你叫一个试试!你要是叫,看老娘弄不死你。”

包子店老板知道老板娘在捉弄自己,解释道:

“我没有说是他家的狗叫的,也没有说不是!”

包子店老板这么一说,老板娘直接傻眼了,她想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是也不是的,明明外面的狗叫声吵的人睡不着。

“你个死样的!别给老娘废话,什么是也不是的,老娘瞧你分明是不懂装懂,快给老娘滚下床去,别碍着老娘休息。”

老板娘说着一脚将自己的男人踢了下去。

只听到包子店老板“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现在正是初春三月,气候温和的日子,所以地面上的温度并不是很低。

他被一脚踹到床下,拍了拍屁股,坐起身子,就那么的盘膝坐在地上,洋洋自得道:

“臭婆娘!你懂什么?现在是初春三月,正是百兽择偶的季节,狗也不例外,我瞧咱这新邻居家的黑色猎犬虽然不够壮实,却实实在在的是一条带把的公狗。”

包子店老板说道这里,脸色邪邪一笑。接着道:

“你说这公狗一声吼的话那平日里躲起来的母狗难道还不出来。我听现在这房外的声音,只怕那公狗和母狗正在享受天伦之乐,而且我还确定,定然不仅仅是一对,最起码也要数十对。想象一下!数十对狗聚在一起,尽享天伦的样子,也着实壮观。”

包子店老板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调,情不自禁的思绪飞到屋外,甚至有些羡慕这些毫无约束的动物。

直到这时老板娘才恍然大悟的做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姿态。

“你!那个!就是说你的。还不快上来。”

老板娘听完自己男人的解释后,用手指了指男子,勾了勾手。

“干什么!刚把老子踹下来,还想让老子上去,门都别想。”

包子店老板扭了扭头,心想请佛容易送佛难,今天要不让你付出点代价,老子就不是男人。

“你真不上来!”

老板娘一副不信的样子。

“不上来!”

包子店老板狠狠的扭了扭下头,果断的拒绝。

“那好!你不上来,就在下面待着吧!老娘去会梦中情人了,只是那福利,哎”

老板娘故意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嘴,打了两个哈气,一个转身钻进了被窝。

包子店老板这下直接傻眼了,他连滚带爬的急忙起身,三步化作两步,二话不说就钻进被窝里,搂着老板娘,傻傻笑道:“嘿嘿!别啊!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狗都在享受天伦之乐,我们也别闲着!”

说着一把将老板娘搂在怀里,被子一蒙,尽享天伦之乐去了。

然而这种情况,也不仅仅是他这一家出现。

整条街的老住户,在这奇怪的狗叫声下,纷纷难以入睡,脾气好的起来打打牌,找找乐子,脾气不好的直接将这群“狗”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不过还有一大部分住户,在叫声的吸引下,同包子店夫妇般,利用这闲暇的时间,享受那天伦之乐去了。

所以,奇怪的一个景象在这条街上出现了。

此时虽然早已入夜,却没有一户人家将灯关上。

而是整条街上散布着“汪汪”的狗叫声,和“嘭嘭嘭!”的床腿碰击地面的声音。

然而这个事件的主事者,对外界的情况却一无所知。

一副任它天旋地转,我自稳坐如山的模样,继续一碗又一碗的喝着酒,一声强过一声的“汪汪”叫。

这种奇特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下半夜。

狗叫声停了,床腿碰击地面的声音也停了。

一些通宵打牌的人,在闲暇之余叹到:

“人啼狗鸣迎春笑,唯独苦了薄命人。”

兵器铺内,此时酒气冲天,横横竖竖,乱七八糟的摆满了酒壶,粗算一下,大约有二三十个。

在交杂的酒壶中,此时正躺着一人一兽。

二者都是一样,面色发红,毛发凌乱,鼾声如雷,却睡得很香。

鼾声在寂静的夜里,取代了白日里的喧闹,声响彻整条街道。

然而此时却没有人注意到。

一位戴斗笠的黑衣人正在屋顶俯视苍生。

此时戴斗笠得黑衣人正在沿着屋顶游走。

如果有人看到戴斗笠的黑衣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戴斗笠的黑衣人这哪是沿着屋顶游走,分明是在漫步,而且是一步百米的向前走。

一步百米对武者来说并不难,不过放在这人身上,却着实是了得。

平常的武者想要一步百米,都是借着双腿的蹬力,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才能达到一步百米的效果。

修为高超的武者,往往跃起的高度越低。

因为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弧度越低,步伐也就越快。

可是如果让武者看到戴斗笠的黑衣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这哪里是跳跃,分明是飘。

戴斗笠的黑衣人每走一步,身子就如鬼魅一样,贴着脚下的屋顶,飘向百米之外,然后脚下轻轻一点地,就会又飘上百米。

显然这人不是在赶路,如果是赶路的话,这人的速度一定会恐怖之极。

“应该就是这里!”

戴斗笠的黑衣人迈了数十步,来到兵器铺门口。

闻着刺鼻的酒气,他眉头紧锁,准备敲门的手,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敲了两下。

“请问店家在不在?”

戴斗笠的黑衣人见无人应答,接着又敲了两下。

“请问店家在不在?”

虽然以他的实力,有很多种方法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店内。

但为了给里面的人留下好印象,还是耐心的等待。

“噔噔!”

再次敲了两下门后,这人轻“咦”一声,微皱眉头,思索了一番,紧接着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自己真笨的样子,心中念叨:“屋外这浓重的酒气,屋内那震耳的鼾声,显然自己想找的人不是喝多了,就是睡着了。”

想到这里,戴斗笠的黑衣人二指轻弹,一道细小的剑光从指尖发出,自门缝中直接射向打鼾熟睡的易清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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