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疏疏的火把在关庄之内燃起,吴虎快步往里面跑去。头上的黄巾,早已被他丢弃。至于这身上的衣服,想到那具尸首更是恨不得立即脱下。
本来打算偷偷跑入县城,可没想到黄巾擂鼓聚兵,不得已只能返回关庄。

脚步急促一阵狂奔,至于强明、强珍一行人,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吴虎熟练的跑向一处房间,也不敲门,提起一只脚狠狠的踹了上去。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吴浩出现在眼前。

脚一个没站稳,身体往后倾斜,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回来了?“。吴浩看着两眼冒金星的吴虎,不假思索的询问。

吴虎悲愤不已,自己好歹也是焚毁黄巾粮草的大英雄。就算你们不夹道欢迎,也不要这么坑吧。想到这里,一股悲愤的情绪从心底浮现:“公子、你开门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声响“。

“我开门没有声音吗?“。吴浩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对着吴虎反问。

吴虎语塞,好像是自己不客气在前面,提脚踹门来的。

一个声音从房内传来:“发生了何事?“。

“是吴虎回来了“。吴浩也没有转身,直接回复。

刘晔缓缓走来,见吴虎还在地上不由得一愣:“他怎么在地上“。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听见刘晔的询问,吴浩反应过来露出玩味的笑意。

刘晔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自作孽?“。

“公子、这不应该是我的房间吗?“。吴虎连忙爬起来,难道还真要吴浩把刚刚自己踹门的事情到处宣扬。

吴浩上下打量着吴虎,这人回来的这么快,该不会是半路上蹲了一夜之后便跑了回来吧:“你不是说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吗?庄中房屋不足,自然就给予别人居住“。

“可、可是……“。吴虎满脸委屈的看着吴浩,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

吴浩恍然大悟,看向吴虎:“你想换衣服?“。

“公子、这可是死人身上的衣服“。吴虎对着吴浩解释。

吴浩听他说死人两个字,心中泛起一丝恨意。原来他还知道自己身负重任,居然敢临阵脱逃:“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回来“。

“我、我也不想回来啊,可是……“。吴虎满脸幽怨的对着吴浩辩解,他不是不想跑回县城,但眼见双方就要大战。现在跑过去,那还不是十死无生。

吴浩见吴虎说出可是两个字,不假思索的对着他质问:“既然你知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现在黄巾营地正在擂鼓聚兵,估计此时都开始对县城发动攻击了,我若前往县城那不是……“。吴虎声音越说越小,语气也越来越低。

擂鼓聚兵?吴浩不由得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黄巾要发动夜袭?“。

“不是要发动夜袭,而是现在已经开始夜袭了“。吴虎对着吴浩解释。

刘晔虽还未成年,但他常年游学,见识早已不凡。听见吴虎的话,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夜晚不利于战事,更何况是攻城之时。黄巾如此急促,究竟为何“。

“因为我烧了他们的粮草“。吴虎听见刘晔的询问,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刘晔听见吴虎的回复,不由得一呆,如此大事他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你烧了他们的粮草?“。

“要不是烧了他们的粮草,他们吃饱了撑的,大晚上的攻城“。吴虎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丝嘚瑟的神色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来。

眼见吴虎就要翘尾巴,吴浩虽然心中暗爽,但还是故意把脸色一沉:“你还好意思说,事情为何只做一半“。

“公子、这不能怨我啊“。吴虎见吴浩沉下脸来,刚刚那点嘚瑟的感觉顿时为之一空,露出委屈的神色。

见吴虎委屈的样子,吴浩不悦的吐出两个字:“狡辩“。

“你一个人是怎么烧的粮草,须知那可是黄巾营地“。刘晔听见两人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

吴虎下意识的就想要吹嘘一下,可感受到一道目光逼视而来心里打了个寒碜。

“好好说“。对于吴虎条件反射似的反应,吴浩露出满意的神色。

吴虎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对着吴浩询问:“公子你可还记得前不久在县城中喊你为郑氏公子的强明、强珍两兄弟“。

“强明和强珍?“。吴浩露出疑惑的目光,不明白让吴虎说经历,为何会扯到这两个名字。

吴虎对着吴浩提示:“就是在公子说故事的时候,宣称他们是十里八乡最会抓鸟的“。

“最会抓鸟的?“。吴浩稍微思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就是那天被一群小屁孩问的落荒而逃的两兄弟吗?。

吴虎见吴浩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对着两人复述:“今天我奉公子之命前往黄巾营地,恰好遇见强明、强珍两兄弟……“。

听着吴虎绘声绘色的说着,两人频频点头。

吴浩不由得在心中一声感慨,看来自己这些年对吴虎的熏陶,结果还很是喜人。

“既然是喝酒,那为何你没有喝醉?“。刘晔听吴虎说完,不假思索的询问。

吴虎诡异的一笑,随后看向吴浩:“这可是公子的绝技“。

“你的绝技?“。刘晔顺着目光看向吴浩,露出不解的神色。

吴浩一笑,也不说话,而是在自己的身上划了一下。

刘晔是何等的聪明,见吴浩的笔画立即恍然大悟,随后又有些哭笑不得:“好一个损友,好一个损招“。

“彼此彼此、要不然我们又如何斗得过周瑜“。吴浩笑着对刘晔打趣。

刘晔露出嫌弃的样子:“走开、什么叫做我们,明明是你自己好不好“。

“你忍心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周瑜吗?“。吴浩对着刘晔反问。

刘晔见吴浩耍无赖,只能岔开话题看向吴虎:“难怪你的衣服如此宽松“。

“酒水顺着身体最后流入案几下的空酒坛当中,自然要把衣服弄的宽松一些“。吴虎提到衣服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变的有些幽怨,这衣服可是死人身上的。

看着吴虎的表情,吴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你自己进去换衣服,别弄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公子你这不就是欺负吗?“。吴虎下意识的回复。

吴浩眉毛一挑,狠狠瞪了吴虎一眼:“不去就别换了“。

“换、这一副多穿一会我都感觉难受“。吴虎说完,不等两人反应,立即往房间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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