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道:“这个与今天我们的选题无关,也与我们文学社无关,时间有限,这位同学不要捣乱。”
李牧这样一说,顿时台下的许多人就单纯的认为白泽是捣乱的,毕竟李牧粉丝众多,连周萌萌都道:“你就知道搞事,你欺负我可以,不要欺负我的偶像。”

白泽毫不犹豫的就给了周萌萌一个爆栗,他道:“我没有捣乱,历史也是文学需要去描绘的一部分画卷,我最近刚好要写一篇稿子用写到李牧这个人物,李牧与李牧同名,这种缘分李牧学长不会拒绝吧。”

白泽还没怎样,李牧的粉丝就开始为李牧抱不平了,不过也有人很好奇李牧怎么解读历史上的李牧,毕竟李牧学长是闻名京华的才子。

李牧道:“你问的是题外话,这样一人一句,我就没时间说今天的选题了。不过,既然这样,公平起见,我考你一个问题,你答的好,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白泽道:“你问。”

李牧道:“今天的选题是性与爱情,你也是文学系的,那么就考你,用最简短的语言描述一下洞房花烛夜,限时一分钟,包括阐述的时间,现在,开始。”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就有人知道有多难了,这和当年的曹植七步诗一样的难,这个太考验才华与反应了。

但这个问题刚问出来,白泽就道:“这有何难,四个字搞定。”

白泽的话音刚落,就是一片哗然。

李牧道:“哪四个字?”

白泽道:“北比臼日”

李牧道:“何解?”

白泽道:“夫妻初夜,两人必是不好意思,两人背靠背,乃为北。然后男的受不了,单方面进攻,是为比。然后女的也受不了,但二人还是很矜持,乃为臼,最后一个日字,还需要我解释吗?”

李牧眼神微眯。

白泽笑的从容。

周萌萌有些咋舌的望着白泽,她没想到白泽的脑子转的这么快,在她还在想一些露骨的词汇的时候,白泽四个字就搞定了。

这四个字,无疑让很多人叹服,也不知是谁率先鼓掌的,顿时掌声雷动,这答的太机智了。

白泽依然逼迫道:“现在,李牧学长不会还会推辞吧。”

李牧道:“愿赌服输。历史上的李牧就是武安君,和白起一个称谓,他天生右手残疾,口衔宝剑撞柱而亡。”

白泽道:“就这些?”

李牧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哦,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说他的崛起史。他从军前,没有背景,又身有残疾,若没有赵括推荐,到死他都是默默无闻。”

白泽道:“你继续。”

李牧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说说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白泽道:“我对赵括不感兴趣。”

李牧道:“我偏要说,要了解李牧必先了解赵括,我想问问大家对那个赵括什么评价?”

“那个带着四十万大军进包围圈的白痴?”

“那个被万箭穿心的逗比?”

“纸上谈兵嘛,谁不知道。”

“一个只知道读死书的笨蛋,读兵书读傻了。”连周萌萌也忍不住吐槽。

……

白泽不说话,依然笑的从容,只是眼神里多了一种难明的东西。

李牧却道:“一个人是不是弱智,看一下他的对手就知道了。如果赵括真是白痴,秦国根本不必偷偷换上白起,换谁对上弱智不能赢?因为秦国知道,一旦赵括知道对手是白起,他就会改变策略,改变战术。先不说赵括当时接收的廉颇的烂摊子,他上战场的时候,赵国已经闹了粮荒,军队根本无粮食了,他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做长远的战略准备,只能决战。然后是包围与反包围的较量,你们觉的一个弱智能与白起纠缠四十多天?而且还是在没粮食的情况下,军队没有哗变,已经决定了赵括在军中的威望还有领导力。造成的战果,伤亡数量你们计算过吗?赵括带领的赵国兵是四十五万左右,白起包围的兵力大概是六十万左右,你们猜猜两方的伤亡到底多少?”

台下吵吵嚷嚷,因为李牧的解释实在是有违史记还有正史的记载。

李牧道:“这个史记有记载,史记参考的是秦国官方的记载,写的明明白白,白起在奏秦王的时候说秦军伤亡过半,也就是说六十万死了三十万。知道之后白起为什么要坑杀四十万赵军吗?因为赵军的伤亡只有五万左右。”

“怎么会这样,这伤亡比太夸张了吧,人屠还亏了?”

“按历史记载,白起确实是占尽优势,打成这样的战果,却是有点丢人,不过坑杀四十万精锐,却是太霸气了。”

“这么说来,赵括还是个悲剧英雄了?我待会一定要去图书馆查下资料。”周萌萌也傻眼了,她从没听过还有这么一说。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惊到了,只有白泽面无表情,他奇怪的看着李牧。

李牧看了白泽一眼,又道:“不说长平之战,赵括能看好当初无人识还是小兵的李牧,就不是一个庸才所能有的眼光,他对李牧有知遇之恩。他能换下老将廉颇统领三军,你们觉的一个庸才能服众吗?李牧虽然被后人称之为军神,但是你们知道李牧的对手王翦是怎么评价赵括的吗?王翦说李牧只能守护弱赵,如果赵括还在,秦军莫敢东出。”

李牧还要再说,白泽却打断。

白泽摇头道:“李牧是一个天才,以多兵种联合作战对付骑兵的天才,早期面对匈奴时,在北方一举歼灭匈奴骑兵十余万人。接着灭檐褴、破东胡,降林胡,杀的匈奴单于远逃,不敢犯境。之后临危受命在宜安全歼秦军十万取得大胜获封武安君,之后在赵番吾再次重创秦军,后对上王翦,稍胜之,连破秦军,功过朝野,最后死于政治倾轧。至于赵括,他只会纸上谈兵,只是愚人罢了。”

李牧也摇头:“李牧只是一个不懂政治的莽夫而已。”

白泽忽然高声道:“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一愣,然后道:“我叫李牧。”

白泽笑了,道:“爱喝酒吗?”

李牧眼神中顿时起了奇怪的光彩道:“是。”

白泽道:“百花酿喝过吗?”

李牧道:“喝不起。”

白泽道:“我请你,你敢喝吗。”

李牧道:“当然。”

这一刻白泽与李牧相视而笑,这是隔着漫漫时间长河的微笑。

……

两千年前,故国邯郸,长街开满桃花的时候,赵括骑着高头大马,喝着百花酿,摇晃着,高声笑着,高声问着坐在地上衣衫褴褛发着呆的李牧:“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有些意外,但仍不卑不亢道:“我叫李牧。”

赵括道:“爱喝酒吗?”

李牧道:“是。”

赵括道:“百花酿喝过吗?”

李牧道:“喝不起。”

赵括道:“我请你,你敢喝吗。”

李牧道:“当然。”

……

此时白泽是真正的笑的唇红齿白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因为他确定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兄弟李牧,隔了两千多年再次相见了,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以前的赵括没有什么朋友,但李牧绝对是生死相交的兄弟。

这一场兄弟酒非喝不可,白泽和李牧说着就出去了,留下一众人不明所以,连周萌萌都是一脸懵逼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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