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薇初始跑的很快,跑过一层一层的楼梯,跑过一个又一个的同学。
迎着晚风,像一只小燕子。

接着,她却突然慢下来,变的很慢很慢,心却跳的很快很快。

她的心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胸膛,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该以怎样的面貌去面对白泽呢?

高兴?为什么高兴?难道自己喜欢她?这不可能!

生气?为什么生气呢?为什么要为了他那样的人生气,就算真的生气,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何必呢?

何小薇忽然觉的很莫名其妙啊,她为什么要去找白泽呢?

没有人告诉她这幅画就是白泽画的啊?

就算这幅画是白泽的画又能如何?

这算情书吗?这算表白吗?

以前更露骨的都收到过的啊。

该沉水的还是要沉水啊,怎能生出一点波澜呢?

何小薇你成熟点啊!

你不可能喜欢他那样的人啊!

他什么都没有啊,他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人啊!

他从不在你的择偶范围内啊,为什么要考虑呢,为什么呢?

所以……

何小薇转头了,她没有去操场,她去了小卖部,买了瓶水,买了袋纸巾,买了根冰淇淋。

吃东西,吃冷冷的冰淇淋,在这夏日的余晖中,冷静的,少去想关于白泽的任何事情。

开始往校门处走,走的很慢很慢,脑子运转的也很慢很慢。

慢慢的冰淇淋吃完了,她慢慢用纸巾擦了擦嘴。

开始喝水,走一段路,喝一口,总有止不住的口渴。

慢慢的走出了校门,慢慢的走到了公交站台。

在公交站台,她依然在发呆,要不要去质问一下他呢,要不要去?

去质问他,他也只会笑吧,到时她拿他无可奈何,岂不是很尴尬。

真是好烦人啊!

公交车到站了,何小薇气呼呼的上车了,她和白泽一样喜欢中间靠窗的座位。

何小薇看着倒退的风景,只是眼神,灵魂,却飘到了操场,她想去的啊,但是她又不能去,很焦躁的情绪。

女孩啊女孩,如朦胧的雾,抓不住的思绪。

何小薇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离白泽越来越远!

——————————

柳如烟是看着何小薇去的。

她关注了白泽半个月了,每天白泽练刀,她都看,她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学生有什么吸引着她,自从一日下午无意间发现白泽在操场舞者竹刀开始。

这个年纪的少年,下午时分不上课,却在这里耍着竹刀,她以为他只是兴之所至,玩玩就算,哪想白泽却从下午到天色深沉下来都没有丝毫停下来过。

专注,十分的专注,那认真的眼神,执着的眼神,却是出自一个印象中倒数第一的学生眼中。

印象中白泽总是爱笑,仿佛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她对白泽真的挺好奇的。

所以,她一般在下午没课的时候,总会在一个角落拿着瓶罐装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白泽练着他的竹刀,舞的真的很好看。

看的是白泽,想的却是她自己,想的是自己的心事。

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对象,总是有原因的,总是孤独的,更何况是她这么漂亮的。

有时候,她也觉得上天对她不公。

只是奈何,这就是现实。

她作为老师,告诉何小薇白泽在操场,还给那副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但是说完之后,她的心理却总是不舍,或者惋惜,或者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思绪,却已经很久没有人约她了,也很久没有人会为她画画。

或者今晚,那个舞着竹刀的少年,将不会陪着他喜欢的女孩,比她更青春的女孩,一起出去吃东西,一起去玩,更或者一起去开房?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多么好的日子呢。

她想着事情,走着走着,脚步自己主导着自己的步子,却是来到了操场。

她恍然惊醒时,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抬头,远望,那个在夕阳的余晖中舞者刀的少年,竟然依然在。

他没有和何小薇一起离开?难道那副画不是白泽画的?难道……何小薇还没来?不会啊!

柳如烟今日穿着黑色的高跟,淡淡的水绿色的裙子,合身的小西服,搭配肉色的打底裤,很女人,很婉约。

她这样的女人不必搔首弄姿,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散发出她这个年纪女人独有的成熟,稍稍亲启朱唇就有一股独有的气质。

她等啊等,夕阳下山了,天色暗下来,何小薇依然没来,白泽依然在练刀,不知疲倦。

她笑了。

买了七八瓶啤酒,抱着肩膀,如往常一样,就靠在操场的柳树下的一个角落里,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看着白泽舞着竹刀。

白泽的动作优美,流畅,偶尔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柳如烟总会在心里赞叹不已。

啪嗒,一瓶啤酒罐掉落到了地上,天色黑了些。

啪嗒,又一瓶啤酒罐掉落到地上,天色更黑了些。

啪嗒,再一瓶啤酒罐掉落到地上,天色再黑了一些。

……

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撩人的晚风加上酒精的作用,柳如烟的眼睛有些迷离。

今天,她决定不只是看了,她要走上去,和他聊聊,很有这种冲动。

她是老师,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白泽舞着竹刀的动作停了,白泽的面前站了一个人,一个握着宝剑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就在她一眨眼的时间,就出现了,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她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拿着半罐啤酒,再次接近,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

“小子,你的刀法不错嘛?”

“小子,你的刀法谁教你的?难道是东瀛人?”

“小子,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妈是谁,跟我走一趟吧。”

“小子,你用这把竹刀对着我?竹刀是伤不了人的,收起来吧。”

一剑穿心,高通一直再说,白泽一言不发,只是拿着竹刀指着高通,却只是笑,笑的毛骨悚然。

白泽方向竹刀道:“今天我心情不错,不杀你,你走吧!”

高通哈哈大笑:“口气不小,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走,第二还是跟我走,第三我从你身上取点零件,你还是要跟我走。”

白泽笑着正要说什么,却有一声激昂但好听如黄鹂的音调忽然自后方响起。

这声音是一个女声,沙哑低沉好听,却很熟悉。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学校来的。”

白泽一转头,却意外的见柳如烟踏着步子出现在后面。

白泽薇薇皱眉,柳如烟也微微皱眉,操场上的灯光虽然不显,但是还是能看出高通脸上的刀疤,这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如果在外面柳如烟不一定会为白泽出头,但在学校,她作为老师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加上酒精的作用,直接冲出来了。

高通提着古朴的长剑,上下打量着柳如烟,顿时眼睛就有点移不开,成熟魅力的女人是毒药,高通喉咙间轻轻咽了口吐沫。

高通哈哈大笑:“你也跟我走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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