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陈虎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此酒闻之无味,色泽墨黑,偶有沉淀物,其貌不扬,但是入口之后,却会有百花之香气从口中氤氲而出,让人迷醉不已。
连喝几大口,感觉以前喝的酒简直就是糟糠之水。

陈虎贪杯,以为自己能喝,没在意,转瞬灌了大半瓶,有鼻血流出仍未自觉,追求的是那种血液沸腾的爽快。

前方开车的老公安本来要闹着要尝尝,但是看到陈虎流鼻血了,顿时就偃旗息鼓,顿时出言提醒。

陈虎也感觉到了,一摸鼻子竟然有血,愣了愣,再看看一旁悠然喝酒的白泽,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刚想安慰自己或许是上火,但是接着他就感觉全身开始抽痛,经脉打结,鼻血如水一样流之不停。

“我是怎么了?”陈虎一把拽住了白泽的手,慌了,鼻血止不住的流。

白泽看着窗外的风景,却是不为所动,眼中冷漠的唱诗,“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别念了,快救我!救我!救我,我保你不坐牢,我姐夫是公安局副局长。”陈虎这样一个汉子不停的晃着白泽的身体,白泽不理,他转瞬间就流出了眼泪。大好年华,他以为酒里有毒,吓坏了,他可不想死,很快他的身体就僵硬了,没了声息。

白泽大灌了一口酒,“我就念,哈哈。”

白泽对着歪着头,僵硬一旁,耳孔亦流血的陈虎,吟的更加顺口。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干了这一口,还有很多口哦,李白真是有意思。”

老警察通过后视镜看着无所谓吟诗的白泽,浑身都在抖。这样淡漠一切的眼神从一个少年的眼中出来,着实像极了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陈虎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像是死了。

大白天,烈阳高照,老警察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冷风从后面白泽的位置吹来。

警车忽然停了,就停在川流不息的路中央,吓坏了许多了来往的车辆,差点刹车不及撞上去。

白泽摇摇头,问前面的老公安:“他姐夫是副局长你好像不知情啊!也对,这种走后门的事情,怎么好到处宣扬。”

“他是死了吗?你杀人了,就这么,杀了他?”老公安的声音在颤抖。

白泽摇头,感觉特别的好笑,“是他自己要喝的,又不是我逼着他喝的。这也算杀人的话,我的罪名顶多算见死不救,可是见死不救不犯法啊。”

白泽眼尖看到老警察要掏警棍,无奈耸肩道:“他没事,只是喝醉了而已。药气酒,百花酿,总归太烈,他有四五天身体估计都动不了,动眼睛都费劲,不过终究是有好处的,他赚了。”

“真的?”

“……”

“酒没毒?”

“……”

白泽懒得再解释,打开了车窗,本来想透透气,却突然眼睛一缩,一个女孩子拿着相机在对着这个方向拍照。

白泽愣了两秒,脑中轰然一声有什么压抑的东西崩塌了,一股灵魂的契合感油然而生,推开车门猛的追了出去。

女孩看到白泽追出来,本能的也向远处的人流跑,而且速度极快。

“你不能走。”老公安急了,这是畏罪潜逃啊,抄起电棍也推开车门朝白泽追了上去。

老公安也是狠,一个箭步横扑,抄起电棍就对着白泽的后腰电去。

白泽所有的精神都被那个女孩的样貌吸引了,压根没管身后的老公安会如何,也不屑搭理。

被电了一下的白泽却是如没事人一样,快走几步,但是老公安仍然不依不挠,拿着电棍再电,又电,白泽人没事,但是步伐却是越来越慢,转眼那个女孩就跑没影了,没追上。

“啊!”白泽忽然大怒的吼了一声,转身怒瞪着老公安,眼神似乎要杀人。

老公安自忖学过格斗术,无论年纪,壮硕程度,个头都比白泽大,倒也不会怕了白泽这样一个孩子,况且白泽还带着手铐。

但是这种符合逻辑的判断,下一秒就崩塌了,白泽一下就把手铐的挣断了,那手铐就像是纸糊的,就那么断了,老公安在风中凌乱。

没看清白泽是怎么出手,但是下一秒白泽的左手就掐着他的脖子一下按到了警车上,碰的一声,警车都晃了三晃,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找死!”白泽咬牙切齿,一拳带着呼呼的拳风对着老公安的脸就打了过来。

老公安不能呼吸,甚至不能动弹丝毫,从来没想到其貌不扬的白泽的劲力会有这么大,单手就把他给举了起来,这是什么怪力啊,这一拳如果中了,老警察丝毫不怀疑自己脑袋会被打爆。

但是这一拳却是打在了警车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白泽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身体都在抖,最终还是松手了。

老公安咳嗽着,大喘气,缉拿了一辈子贼,从没遇到过如此猛的少年,口水眼泪不住的流,刚才差点就闭气了,脖颈间的爪印鲜红。

“对不起,我怒时真的会杀人的,我控制不住。”白泽低声道歉,看着有围观过来的人群,白泽从老公安身上摸出个手铐再次给自己拷上了。

老公安怒瞪着白泽,白泽也望着他。

沉默!对视!

老公安叹了口气,“算了,走吧!”

上车,关门,继续前行,车内再也没有人说话。

他当公安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矛盾的人格,如此危险的人物,连手铐都拷不住,此子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如果将来走正道还好,如果走了邪道,估计很难有人能治的了他。

他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这个白泽到底在想什么,他竟然一点猜不出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警车继续前行,没有人敢拦警车的道。

……

两个来时气势汹汹的公安,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锐气挫失,对白泽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都有了一股惧意,这种惧意来源于害怕,来源于未知。

白泽我行我素,对着窗外发呆,酒也不喝了,就在刚才,他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拿着相机的女孩,那个女孩像极了婉儿,眉眼,神情,那样貌分明就是现代版的婉儿。

他疯狂了,那不是酒后的幻觉,那是真的,那么这就是缘分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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