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槐花香,正是出门好时节。
李晦回房洗了个澡,换衣一身衣裳,又到膳厅吃了点饼和小米粥。在膳厅没看到老头子和福伯,李晦以为他们已经在大门前等着了,赶紧跑了过去。

王府的大门口空荡荡的不见人影,李晦也不敢走开,只好靠着大门等候起来。

今天起得实在太早了,李晦不知不觉就半睡了过去。不一会儿,李孝恭就带着福伯和四个挑着一堆物品的下人走了出来。被福伯叫醒的李晦看着跟在李孝恭后面的一对人马,有些疑惑的问:“老头子,我不就是去上个学堂,你弄这么大阵仗干嘛?”

李孝恭:“你的《礼记》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今天你初次去弘文学馆,先得祭孔圣,拜师长,这是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拜师礼。“

李晦暗暗咋舌,这学费还真是贵,四个下人挑着的东西不但有十来块腊肉、十块茶砖茶,还有丝绸布匹,上等瓷器。这么多东西,长安城普通人家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啊!

李晦说:“老头子,那我们是要走着去吗?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啊?”

李孝恭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晦:”谁要你拿了,东西福伯会安排人送去。你跟着我走过去就行了,弘文学馆就在务本坊,离这儿没多远。“

李晦跟在老头子后面,没一会儿就到了国子监,还没平时李晦吃萧家混沌跑得远。

国子监位于皇城外面务本坊,与太庙一墙相隔。弘文学馆虽然隶属于门下省,但长安众学堂均是由囯子祭酒统领,故而将教学地点设在国子监,与地点设在国子监,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律学六学同在务本坊,便于管理。

李晦跟着老头子来到国子监门口,远远的就见到以一个白发苍苍,甚至胡须都已经花白的老头为首的三人等在那里。老头子整整了衣冠,就要对等候之人行礼。

等候的三人不等李孝恭行礼,一齐躬身问候了句见过王爷,李孝恭赶紧回礼。

礼毕,李孝恭哈哈大笑:“孔老,你还是这么滴水不漏。晦儿,过来见过国子祭酒孔颖达大人!“

李晦按照吩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老老实实的站到老头子身后。

孔颖达边和李孝恭谈笑风生,边引导众人朝国子监内走去。

踏过院门,亭台屋楼鳞次栉比,李晦好奇的四处张望,想看一看大唐的最高学府和后世的大学有何不同。

沿着道路一直走到尽头,在气势恢宏孔庙拜过孔圣人,行了束脩之礼,孔颖达吩咐卢司业带李晦到处转转,就和李孝恭就找地方叙旧去了。

李晦跟着卢司业出了孔庙,就听到对方说:“李少爷稍等片刻,本官还有要事去办,我已经安排了一个你的老熟人来带你熟悉环境。“

李晦看着姓卢的一幅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很不爽自己被当球踢去踢来,却也不好发作,只能边在心里咒骂边无聊的等待。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李晦开心的跑过去拍了对方一下:“富书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富嘉谟早就了解了李晦的德行,没搭理他,直接走到卢司业面前行了一礼:“见过司业大人!”

卢司业:“你来啦!那你就带李少爷好好逛一逛,我有事先走了。”

“诺!”等到卢司业走远,富嘉谟才撤去一本正经的表情,直接就朝前走去,还不忘提醒李晦:“二少爷,走吧!我带你熟悉熟悉国子监。“

李晦愉快的快步跟上书生,有些疑惑的问:“那姓卢的怎么知道我和你相识?”

富嘉谟听到他叫卢司业姓卢的,怕他再胡言乱语,赶紧挺行他:“你小声点,这里可不是在你家,要事要卢大人听到你叫他姓卢的,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算学的学员出去半日以上都需要登记去向,那天我去找的学院出去办”

李晦满不在乎,一副老子是官二代,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说:“怕什么?老头子可是河间郡王,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司业还敢把我怎么着!”

富嘉谟赶紧捂住他的最,带着哀求的语气解释道:“我的小祖宗,你想死可别连累我。这里是国子监,前来读书的大多是勋贵之后,而你所在的弘文学馆要么是皇室子弟,要么是一品大员之后,他们哪个身份都不比你差,还不都得老老实实的呆着。而且卢司业唐唐四品官员,怎么到了你嘴里就一文不值了。信不信,要事你犯到他手里,赏你十戒尺让你下不了床,保证没人给你出头。”

李晦有点意外:“真的像你说的这样?这里老师地位这高?”

富嘉谟:“废话,太宗陛下重视人才,老师的地位当然高。行了,我带你去弘文学馆吧!顺路给你介绍介绍各这儿的情况。“

经过富嘉谟的介绍,李晦终于弄明白了国子监这个唐朝大学城的情况:弘文学馆、崇文学馆只收皇帝、太后、皇后亲属和宰相等大员的子嗣,共有五十个名额;国子学收文武三品以上高级官员的子孙,名额三百;太学收文武五品以上中级官员的子孙,名额五百;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收文武七品以上低级官员的儿子,名额有五百,同时又收庶民中的俊秀青年,名额八百。虽然同处务本坊,但弘文学馆、崇文学馆、国子学、太学就在分布在刚才去孔庙的道路两旁,另外四学则在另一边,离孔庙稍远。

逛完一圈国子监,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李晦晒出了一头大汗。此时走到一个高门大院前,富嘉谟对李晦说:“好了,到弘文学馆了。“

李晦抬头一看,门匾上确实题有弘文学馆四个大字,应该是太宗皇帝亲笔题字,旁边落款是贞观元年御笔。此时刚上遇上学馆下学,一群年龄和李晦差不多的半大男孩叽叽咋咋的从学堂里走了出来。学馆得外院也站满了很多家奴打扮的人,应该是各个府邸派来接自家少爷的下人。

等看清了院子里的景象,李晦说:“走吧!”

“你不进去看看嘛?”富嘉谟有些意外的说。

李晦;“有什么好看的,一群熊孩子而已。反正今天又不上学,我们回去找老头子去。”

你不也是熊孩子,富嘉谟悄悄在在心里附议。

两人又转回孔庙附近,刚好遇到李孝恭和孔颖达和一个中年夫子从房间中出来。李孝恭看到李晦也刚好回来,嗤笑一笑,对旁边的中年夫子说:“柳主簿,犬子明日入学的是就拜托你了。“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将令郎安排妥当。”中年夫子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李孝恭叫孔颖达别忘了来王府看舞姬新排的舞蹈,就准备带着李晦回府了。

刚好可以回家了,李晦跟书生说:“书生,再跟我去我家玩玩呗!”

富嘉谟:“二少爷,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去太学报道呢!卢大人都给我说了,谢谢你。”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谁让你符合小爷的胃口。走啦!”李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跟着李孝恭朝国子监外面走去。

富嘉谟感激的看着李家夫子离去的身影,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李晦的恩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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