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如收割人命的死神,手中一把锋利的狼牙匕首——那是给一只老狼治伤所得的报酬——每划出一刀,就精准地在一名风系法师脖子上留下一抹红。
风系法师并非没有抵抗之力,只是陈树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太过强大,那简直是八阶巅峰的半仙法师才有的气势,这样的威压让他们丧失了一战的勇气,等他们反应过来举起武器反抗却为时已晚。

鲜血喷涌,近处的水系、火系、雷系法师正要施以援手,他们自己却也陷入了麻烦中。

无数荆棘破土而出,瞬间生长到一人多高,将攻击法师围困在中间,荆棘上锋利的倒刺将法师们刺得体无完肤,哀嚎声一片。

每当木系法师释放法术帮助队友,黑豹就会出现,或扑咬或抓挠,处于后方的木系法师只得将治疗法术用在自己身上,以保全性命,纵然有人偶尔帮队友治疗一下,也是杯水车薪。

攻击法师们被激怒了,他们强忍疼痛,有的放出法术破坏荆棘丛,有的不断向陈树丢出法术。陈树压根不躲,直冲他们而来。

“他的自愈速度太可怕了!”

“是啊!比莫凡大人的自愈速度还要快!”

“何止!简直是莫凡大人的五倍速度!”

“难道,这就是木之力的力量?……”

……

陈树可不管他们的哀嚎,大步冲到近前。纵然身上已经遍布伤痕,却狞笑着一手抓住一根荆棘,被他抓住的荆棘一阵疯长,犹如蛟龙出海,甚至有超过周围高大树木的势头。

再一看两根荆棘的顶端,各挂着一名法师,法师的胸口被荆棘上巨大的尖刺穿透,众人眼看着两人断了气,无不是后背发凉。

余下的攻击法师中有大声求饶的,也有主张拼死一搏的,但一分钟后,当10名攻击法师全被荆棘挑上高空,树林里终于安静了。

“只剩治疗法师了呢,没意思。”

陈树所过之处,荆棘自动让出了一道可容他通过的小路。

12名治疗法师簇拥在莫凡周围,震惊甚至多过恐惧,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四阶修为的治疗法师竟能在5分钟内杀死十几名修为至少在5阶精通的攻击法师。

眼前这个青年还是人吗?

莫凡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他迅速调整好情绪,脸上甚至还堆出了笑容,“呵呵,我说什么来着,木之力选中的传承者果然不简单,才四阶修为就已经有这样的身手,以后恐怕整个临魔大陆都没人是你的对手,前途不可限量,呵呵,不可限量。”

黑豹低吼一声。

陈树哈哈一笑,指着黑豹道:“我这位朋友很不高兴,刚才是不是有人骂它哈巴狗吗?”

“您一定是听错了,刚刚我是说,您这位朋友威风凛凛,别的神兽跟它一比简直都成了哈巴狗,是不是?”

莫凡拿胳膊肘顶了一下旁边的法师,那法师赶紧点头。

陈树冷哼一声,“你还是说点我不知道的消息吧,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

“好好,我说,只要您不杀我,我什么都说,其实我也不愿意来追杀您,是我我哥哥,也就是云间国王子莫非,他想要得到木之力,所以派我来……”

“王子是你哥哥?这么说你也是王子喽?”陈树还真有点好奇,他对王子的认识大多来自童话故事里最终“与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王子,活的还是头一回见。

莫凡赶紧道:“我哥哥莫非是父王的嫡子,长风国未来的统治者,而我不过是个庶子,只能在莫非身边当个护卫队长。”

“这么说来,追杀我这笔账应该去找莫非算?”

“是啊,您真是英明!我完全是被逼无奈。”

陈树冲十三名治疗法师友好地一笑,“当然该找他。”

刷刷刷——

抬手间三名法师惨遭割喉,法师们大惊失色。

“你!你这是……”莫凡将一名法师往自己身前一拽,挡住了陈树挥来的匕首,那法师胸口瞬间殷红一片,重伤倒地,有两名法师向他释放着治疗法术,伤口痊愈得很快。

“我自然会去找你哥哥算账,不过有你们这些活靶子,不好好利用真是太可惜了。”说话间,又有两名法师死在陈树的匕首下,还有两名法师试图逃跑,直接被黑豹叼了回来。

莫凡大急,怒吼道:“设计陷阱算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跟我们打一场!”

“去你大爷的!老子一个治疗法师单挑你们二十多人?亏你说得出口,要不要脸?”

莫凡被陈树一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我跟你拼了!”

木系法师做为团队中最受保护的成员,冲锋陷阵的事根本轮不到他们。如今莫凡被逼上了绝境,不得已出手,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拔出腰间装饰的佩剑是什么时候了。

其余7名法师也学着莫凡的样子拔出了佩剑,将陈树围了起来,却没人率先动手。

陈树的神识感受到他们的惶恐,这让他想到听风镇发生的屠杀,自己犹如丧家之犬,甚至通过自残才保住了这条命,那时的恐惧应该与他们一样吧?

“你们不是凶手,但不妨先拿你们练练手。”

陈树已经出招,狼牙匕首带着一溜残影直刺向对面的法师。

对面是个女法师,长得温婉可人,却比男法师更加沉着。见陈树出手,她毫不慌乱,抬剑格挡,从出手动作来看,她受过近战搏斗的训练,而且训练颇有成效。

与此同时,其余七名法师中,陈树身后的两人已经做好了对女法师进行治疗的准备,余下五名法师手中的剑从不同的方向刺向陈树。

陈树一收势,根本不躲那五把佩剑,转身就朝身后的两名法师杀去。

两名法师刚刚还在窃喜对手背对着自己,警惕性稍一放松,转眼自己却成了被咬住的猎物,心理防线一松一紧,脸上表情看不出是哭是笑,握剑的手也僵了。

刷——

一刀,收割了两条人命。

割喉,还是瞬间毙命割喉。纵然有治疗法术加在两人身上,也无法逆转生命的流逝。

两具尸体倒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陈树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体里的五把剑,根据感觉,心脏被穿透了,肺部至少有三个洞,胃破了个大口子,肝直接被切成了两半,喉管还恰好被一把剑堵住了。

真是重得不能再重的伤了,陈树却对余下的六人一笑,因为喉咙遭到破坏而用沙哑的声音道:“想杀我,你们还得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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