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湖畔是个好地方,只要有心烦意乱之事,孟喾或是房遗爱都会来这里消遣。
看看那平静无波的湖面,还有那岸旁的柳树,听听微风的声音,喝一两口闲茶。

孟喾来到石亭,看见房遗爱早早在那里等他,不由一笑,赶紧滚去,落座房遗爱的对面。

他挠挠头,有些惭愧,道:“我来迟一步,还望大哥莫怪!”

房遗爱给他斟上一杯茶,情绪还是那样低落。

他想起今天早上,他兴致勃勃去见高阳,却被她一顿呵斥,不由哭觉得自己好笑,长叹一声,却不说话。

他黯然神伤,不知该如何面对高阳,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可以依旧不能让高阳倾心,他感觉到疲惫,劳累,想休息休息。

“哈哈,大哥,若是你还喜欢高阳,那就霸气一点,明日进攻直接强吻她!”孟喾嘿嘿一笑,赶紧端起茶杯,给自己解渴。

“高阳虽然是公主,但不也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么?你大可以提前亲她一口,说不定有效!”

《唐史》上说的高阳公主就是有些受虐倾向,她喜欢男的对她用强的,喜欢霸道的男人,而不是那种对她百依百顺的。

这个癖好当初也是引起孟喾的兴趣,导致孟喾对这个高阳公主好好做了一个调查。

这货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啊!

在和房遗爱成婚之后,面首都有二十几个,可谓是女权主义的领导者,若不是她无才无德,恐怕她比武则天还要不得了。

孟喾好好想了一想,他还是不建议房遗爱和高阳在一起。

毕竟他可不想自己结拜大哥真的成为大唐绿帽王,但若是房遗爱死活认定高阳,他也不能怎么办,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不过他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搞死玄奘高徒,辩机和尚,这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然后再同陛下商量,不许高阳公主收纳面首,那就是禁她的欲,让她没有机会给房遗爱戴绿帽子。

“大哥,我看你还是不要那样在意高阳,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孟喾突然长叹,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看房遗爱一眼,喝一口茶。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房遗爱微微一怔,皱眉思索,突然眉开眼笑,叹气道:“子然,大哥愚钝太多,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日后我再也不会去理会这些,我应该钻研兵书,将来也好有所作为!”

“真是多谢你,子然!”

他的情绪突然激动,一瞬间从失落里走出来,恐怕也是一时兴起,惹得孟喾在一旁担忧,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哥,我的意思你没明白清楚,明日,你只要去高阳公主的寝宫,强行亲她一口,自然会有分晓!”孟喾一笑,突然看见岸边一个人影,不由心惊肉跳。

君倾颜?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想要杀我?

孟喾看到的人影正是君倾颜,她出现要通明湖畔,眼神发着幽光,像毒蛇一样盯着孟喾,伺机而动。

“子然,我不懂,为何明日要强行亲高阳一口?”房遗爱对男女之情很是不懂,挠挠头,问道:“这是不妥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可以如此禽兽,强行亲她一口?”

房遗爱不同意这个做法,喝口茶,再一次说道:“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没有,大哥就将此事放在一边,一切顺其自然!”

他面色凝重,看得孟喾头皮发麻。

“好说好说,若是你不亲,那么高阳以后就得给别人亲,到时候你可别找我诉苦!”孟喾看到房遗爱这个迂腐的性格,立马就想到房玄龄,不由一笑。

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两人迂腐得都可以…

他淡然起身,斟上一杯茶,立马泼进通明湖里,笑道:“大哥,这茶水和湖水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房遗爱也跟着起身,走到亭子边上,看着那激起涟漪的湖面,不由一愣。

“这湖水是生水,这茶水是熟水,二者虽然都是水,但是其质不同!”房遗爱指着湖面说道:“湖水不可直接饮用,茶水却能,这就是区别!”

孟喾点头一笑,再一次指着湖面说道:“那么这湖水可作茶水否?”

“自然可作!”房遗爱大笑,想起一件事情,道:“当年长安大旱,百姓就是靠着这通明湖水活下去,这水清澈凉净,又有活水源头,自然可以作茶水!”

孟喾点头,坐回石凳之上。

“那么,大哥,高阳是否是你妻子?”孟喾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立马斟上茶水,一饮而尽,缓缓说道:“高阳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陛下御赐的姻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还怕什么?”

嗯…

房遗爱恍然大悟,立刻拱手施礼,道:“今日听子然一席话,胜过我读万卷书,多谢子然赐教!”

他真真切切明白其中的道理,明白为何孟喾要问,湖水和茶水的区别,湖水可作茶水否。

若是高阳注定是他的妻子,那么他提前使用一个丈夫的权利也没什么不妥,再说,也不是要做什么,就是亲一口,就好像在偌大的通明湖里取一壶作茶水,没什么大不了。

“对了,子然,你这令牌大哥恐怕要多用些日子,等陛下赐我令牌,我就还你!”房遗爱有些惭愧的红着脸,摸出令牌,看着孟喾,说出请求。

“无妨!”孟喾再一次看着对岸,发现君倾颜还在那里,不由一愣。

那个丫头还在那里,她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大哥在此就谢过子然了!”房遗爱再次拱手施礼,悠然道:“子然,今日娘亲所说,你可以多多考虑,其实大姐挺好的!”

啊?

孟喾吓了一跳,责怪道:“大哥,你这…那日后我该叫你什么?你怎么也跟着干娘劝我…”

“呵呵,还是如同原来一般,只是我觉得你是个良人,姐姐若是嫁你,那也算是幸事!”房遗爱收起令牌,高兴得很。

这…

孟喾有些为难,立刻转移话题,道:“大哥,我看到一个熟人,先行告辞,还望莫怪!”

“呵呵,子然慢走,多多考虑姐姐的事!”房遗爱最后也不忘记推销自己亲姐,差点惹得孟喾一头扎进湖里。

大哥…

孟喾一脸黑线的走向对岸,沿着通明湖,一步步走向君倾颜。

这个丫头,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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