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
李白当初在诗社与孟喾有过约定,若是有时间,那就要好好谈谈,而孟喾当时也欣然答应,约定在通明湖的石亭见面。

如今李白应约而来,孟喾也是欢喜得很,赶紧斟上一杯茶水,给他解渴。

“子然!”

李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那日诗社一见如故,今日我俩总算有时间洽谈一番,真是不错…”

诗仙李白,那可是历史上的一个突兀大文豪,据说有酒就有诗,见识之广,赛过花甲老人;学识渊博,不比大儒少两。

所以孟喾对他多少有一些崇拜,不是还有一首歌么?

“如果能重来,我要做李白!”

这样这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少年,这样一个豪放不羁,潇逸洒脱的人,孟喾还是很想结交的。

就是有一个梗,李白明明是玄宗时期的人,如何在贞观时期就出现了?

孟喾也懒得理会,直接笑道:“谪仙,不知你约我来,所为何事?”

微风徐徐,光秃秃的柳枝摇动,突然有这些冷,让孟喾打了个冷颤。

“这个…”

李白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挠挠后脑勺,道:“我闻子然才情高绝,想要请教一番,不知可否赐教?”

哦…

李白大大,咱们能不装么?

你说你一个流传千古的大诗人,要我赐教,我哪里敢,我不就是抄袭其他诗人的名诗而已,不用这样吧…

“嘿…嘿…”

孟喾摸摸鼻子,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他总不能在这里丢人啊,硬着头皮说道:“但讲无妨,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白看着那平静的湖面,笑问道:“不知你的志向在何方?”

志向?

孟喾有些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志向,心道:我不过是想救救贫瘠,赚点小钱,三妻四妾…这个倒是没想过…毕竟喜欢我的不可能有那么多…

至于其他,暂时没想过…

“那个…”

孟喾一笑,道:“我胸无大志,只是想帮着乡亲们,让他们日子过得好些,若是能帮助大唐其他贫瘠人家,那是最好…”

这话说的实在,并没有半点虚假,孟喾上一世也是农家子弟,这一世也是生在农家,长在农家,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要让乡亲们日子过好一些。

相对来说,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他制作的木犁推广,让更多的农民可以使用这种犁,这犁不仅可以耕田,还能垦地,好用的很。

最主要的人省力。

若是条件允许,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动手推广那木犁,毕竟他还有一万两左右的银子,还可以撑一阵子。

先不说木犁的制造成本低,用不了他几个钱,就说他在春生巷酒铺那一成红利,那也够他一年大吃大喝了,他自然不是很在意钱财。

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李白一愣,不由觉得眼前的少年意气风华,身居低位而知怜悯,一时兴起,道:“子然,不如你我结成异姓兄弟,日后我俩也好有个照拂,如何?”

嗯…我没听错吧?

这诗仙李白竟然看得起我,要与我结为异姓兄弟…

这一下子让孟喾震惊得不要不要的,差点说不出话,他缓缓举起茶杯,喝一口茶压压惊,道:“求之不得!”

李白淡然一笑,很是欢喜。

他觉得孟喾值得结交,而且也看得出来孟喾重情重义,又有怜悯世人的心境,他被这种特殊的魅力吸引,决定与眼前的少年结拜。

“既然谪仙你大我一岁,那我便称你二哥,我已经有大哥了,就是房玄龄次子,房遗爱,房俊是也…”

孟喾一笑,立刻与李白一同跪下,对着青天三头九叩,然后对着李白说道:“二哥,今日我们就以茶代酒,来!”

李白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问道:“子然,这么说,房家二郎也是我的大哥了?”

清风徐来,吹得两人的发丝飞舞。

孟喾闻言,笑道:“自然,我们三个都是结拜的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呵呵!

李白一笑,豪气说道:“好好好!”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坐下,相顾一番,继续闲谈。

孟喾看着远处,心想:浅浅凤鸣…悠悠我心…

嗯?

我怎么会想到汝苏?古怪…

孟喾不自觉的摇摇头,苦笑一番,道:“不知二哥你的志向是什么?”

嗯…

该如何给子然说呢?

李白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那是长安的西市,那里有许多青楼,有文人墨客取乐的地方,那里已经是灯火阑珊,点缀了这个傍晚。

他淡然说道:“我只想寄情山水,在风月中活着,若是能有几个娇妻美妾,那最好不过…”

“………”

呃…

这…志向…嗯…很不错!

孟喾噗嗤一笑,道:“我也是想要几个娇妻美妾,可惜,人生得又丑又黑,恐怕没有几个姑娘能看上我,哈哈,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他想起了汝苏、长乐、房玉珠、慕凌、越长青几人,这些人多少和他有些交情,除了慕凌,恐怕其他人都不会喜欢他了,不由苦笑。

至于他今早给长乐的诗,无非是想哄好这个刁蛮的公主,还有就是认命了。

他既然要做驸马,日后若是非要给慕凌一个名分,那么必定要过长乐公主这一关,所以他也算是拍拍公主马屁,日后也好说话。

对于长乐,他只是改变了些看法,他个人觉得感情没到,在一起也会闹别扭,他不希望日后两人总是吵吵闹闹的过日子,所以他还需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应该追求长乐,把她拿下。

至于汝苏、房玉珠,他只是当成知己,并没有逾越,所以他想要顺其自然,而越长青,那恐怕没太多的机会…

李白突然一笑,道:“子然,当局者迷啊!”

他想起那日在诗社时,长乐公主对孟喾的紧张,不由一笑,静静地看着孟喾,摇摇头。

子然…

你真是小事糊涂啊!

他也不去点破,不去打乱这种微妙的感情。

“哈哈,时候不早,子然,我先走一步!”

李白起身,躬身一拜,离去了。

孟喾自然不得怠慢,赶紧起身回礼,道:“二哥慢走!”

这时,他看着李白的背影,口中念叨着那一句。

当局者迷?

“嗯…难道…长乐那丫头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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