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疑的看着孟喾等人,不知道为什么白山邀月一瞬间就变得如此害怕孟喾,还向他请罪。
不仅仅是他们疑惑不已,就连房玉珠也是一脸茫然,看了看孟喾,又看了看白山邀月,感觉两人都带着敌意。

难道是因为汝苏姑娘?

白山邀月对汝苏有意是整个长安家喻户晓的,但凡认识白山邀月的,或是出入凤鸣阁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而孟喾与汝苏来往更为紧密,不得不让人猜疑。

相对于房玉珠的心思细腻,长乐倒是更在乎刚才那一瞬间孟喾的表情,那种毒辣阴冷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孟喾露出这种神情。

臭家伙…

长乐对于这种眼神最清楚不过,每当她父皇要杀人的时候,这种眼神就会出来,不过李二陛下多的是霸气,孟喾只有杀气,仅此不同。

他到底怎么了,那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若是她知道孟喾被这方寻请人暗杀,她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那只是普通愤怒的表情而已。

“既然如此,两位不如把酒言欢如何?”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君倾颜。

她淡然走来,举起杯子对孟喾一笑,道:“孟子然,你可敢喝?”

呵呵…

孟喾一笑,道:“有何不敢?”

君倾颜明知道他不能碰酒,今日走来找孟喾饮酒,除了想故意刁难,还能有啥?

孟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想:既然你要和我玩,我就看看你到底想干嘛…

他淡然坐下,平静的看着君倾颜,道:“如何?”

君倾颜一笑,道:“甚好!”

孟喾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道:“肾好!”

他的表情轻佻,毫无敬意,有的只是不耐烦,而君倾颜也是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这一幕落入长乐眼里就有些不好了。

她知道孟喾不能沾一滴酒,一碰酒就醉,如今喝了这一小杯之后,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让她不由皱眉。

嗯…

他不是不能喝酒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乐看了看一旁的雨蓉,问道:“孟子然不是不能碰酒吗?你看他现在喝了一杯也没事!”

雨蓉也是摇头,不知其中缘由。

长乐叹气,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孟喾。

她倒不是担心那天她设计孟喾之时,孟喾是装的,因为她踹了孟喾不少脚,但当时孟喾醉得跟死猪似的,根本没有反应。

所以现在孟喾的酒量让她有些震惊。

难道……

他为了娶我,所以偷偷壮大酒量?

她那里知道孟喾利用内力将那些酒精都蒸发了,所以才没有醉倒。

“孟兄,我敬你一杯,陪个不是!”

白山邀月立刻见势而为,给孟喾道歉,一脸的歉意。

哎……

算了,毕竟我也没有受伤,还有你倒是分得清楚恩怨,没有伤害慕绫…

不然今天方寻一定会废在这里的。

孟喾心里自然有数,立马在斟上一杯,一口而尽,道:“无碍!”

孟喾偷偷的运转内力,将酒水里的酒精蒸发出来,弄得他好像满头大汗似的,不停用绣帕擦拭额头。

内力,通俗易懂的说就是一种气流,只不过这种气流有着能量,在人体内运动。

江湖所说的运气疗伤不是说内力具有治愈能力,而是说内力可以加速体内血液循环,加快新陈代谢,以此来达到治疗的效果。

孟喾将内力遍走全身,将血液里的酒精蒸发掉,以免醉倒,但是这样做,会出很多汗,所以就看到他不停的擦拭汗水。

众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热着了呢。

而看到孟喾都一饮而尽了,白山邀月也立刻饮完,再一次拱手道:“多谢孟兄大人大量!”

孟喾看他一眼,笑了。

要不是你重情重义,对那方二百五还算厚道,人性未泯,我直接就是一脚丫子踢那方寻胸膛上了。

“无妨!”

孟喾落座,放下酒杯,一动不动,不知冷热。

白山邀月尴尬告退,回到方寻身边,对他一顿呵斥,让方寻无话可说,反而觉得自己愚蠢。

………

之后,诗社评定下来了,君倾颜再一次凭借一首《初雪》夺得魁首,孟喾与房玉珠一组其次,再者就是白山邀月那等。

这诗社聚贤的魁首是有一万两奖励的,君倾颜自然不会推脱,欣然笑纳,随后告辞了。

孟喾很是尴尬,没有夺得魁首也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总觉得有些惭愧,不敢去看房玉珠。

“孟子然…”

房玉珠捂嘴一笑,道:“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笑,不是魁首没关系,今天你那一词真好,玉珠能闻,不虚此行!”

孟喾还在擦汗,刚才他又被李白等人劝酒,喝了整整一坛,如今还在辟酒。

辟酒之法恐怕也只有孟喾和老爷子会,孟喾也是从老爷子给他的手札里面得知的。

“房姑娘…”

孟喾实在是过意不去,道:“真是惭愧,原本还想帮你夺得魁首的…”

他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才情,诗词歌赋也是抄袭历代名家的名作,但是答应房玉珠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如今失言,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

房玉珠给几人施礼,道:“我先走一步,告辞!”

几人还礼,道:“慢走,小心一些!”

………

房姑娘走后,长乐惊疑的问道:“孟子然,你的酒量…”

长乐看见孟喾喝了整整一坛酒,不由心惊肉跳,心想:上一次这个臭家伙不会真的是装的吧…

她突然觉得有些恼怒,瞪着孟喾,等着回答。

哈哈…

怎么可能,要不是我提前运功辟酒,早就睡得跟死猪似的…

“殿下,小人一直不能碰酒,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孟喾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祖传解酒药,一剂见效,百酒不侵!”

李白在一旁偷着乐,心道:子然也真是有趣,明明动用内力辟酒,却硬是要说什么祖传解酒药,这不是在欺骗殿下么…

看到李白诡异的一笑,孟喾一愣。

他知道我在辟酒?怎么会?这可是独家秘技…

“……”

长乐吃瘪,没好气的说道:“解酒药?有这么厉害?你可别哄我…”

哈哈…

孟喾作揖,严肃道:“岂敢!殿下乃是天皇帝胄,皇室千金之躯,地位之高,弗敢望矣,在下不过一介农家,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哄骗殿下啊!”

长乐笑了,一副傲娇的表情,鼻子翘得老高,道:“谅你也不敢!”

李白和孟喾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既然如此,子然,我等改日再谈,先行告退了!”

李白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看得这个长乐公主有些不喜他继续留在这里,于是直接要走。

孟喾一惊。

我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

“谪仙别走!”

李白那里会听,直接挥袖离去,头也不回。

子然,你好自为之…

他一边走一边笑,有些幸灾乐祸。

………

“呵呵!”

长乐突然诡异一笑。

孟喾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是突然一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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