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
大唐第一诗人,字太白,号青莲居士,被后世之人成为“诗仙”,年少时喜好剑术,野史中记载他曾经前往剑阁拜师学艺,最后成为一代剑侠。

孟喾就纳闷了,虽他阅读过《唐史》,越发觉得《唐史》记载的都不准确,比如:杜荷怕老婆,房遗爱会武功,房玉珠没有嫁给韩王李元嘉,这大唐也没有初唐四杰。

最为尴尬的是长乐公主竟然要嫁给他,这才是个梗。

现在玄宗皇帝时期的李白也跑来了,这还是大唐吗?

孟喾更是觉得这眼前的人不是李白,但是那装扮也太像了,总不会是cosplay吧?

大唐都有cosplay了?

孟喾智商又没出车祸,摇摇头,等待着回答。

“李白?在下姓李,无名,只有字,字谪仙!”

那人闻言一笑,口中不停念叨“李白二字”,突然一笑,给孟喾行礼。

他笑道:“李白,《诗经》有云,火烧杏林红霞落,李花怒放一树白,李白!好名字!”

“日后在下就叫李白了!”

这一下可让孟喾吓得不轻,他知道李白这个名字明明就是她母亲与他对诗所取,如今竟然变成他提出来,李白自取姓名,真是匪夷所思。

这个大唐也太怪异了点…

我是不是穿越了一个假的唐朝?

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是为何很多东西都能与《唐史》吻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孟喾不由惊讶,他原本还打算凭借《唐史》活命,现在看来《唐史》也不完全正确,所以一直依靠这史书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迟早会被搞死的…

他顿了顿说道:“不知公子几何?”

李白一笑,道:“十七有余,我与子然一见如故,诗会之后,可否移步详谈?”

哦?十七有余…

他和大兄的年纪相仿,不过大兄倒是比他大些,但是他却比大兄冷酷一些,更加稳重。

“兄台相约,岂敢不从!”

孟喾赶紧拱手还礼,不敢怠慢,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诗仙啊,能和他说几句话,能不激动吗?

他心里一喜,暗道:诗仙若是加入我们,那些诗会魁首还不手到擒来?

“李兄不妨与我等同坐,也好闲谈解愁!”

这一句话可让长乐和房玉珠微微一愣,不过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很是淡然的对着李白一笑,道:“请!”

李白一愣,很是严肃的还礼,坐下。

子然真是好福气,这两位佳人真是美得不似人间女子了!

他的目光轻微扫过房玉珠几女,黔首问道:“不知几位姑娘芳名?”

哎呀,忘记这茬!

孟喾突然一笑,介绍道:“这位是房相之女,房玉珠,那位是长乐公主,另外一位是雨蓉姑娘!”

嗯?

什…什么?公主?

李白立马半跪在地,道:“参见殿下!”

不是他做作,而是他身为读书人,理应尊天道,奉人伦,见到公主,不得不拜。

“呵呵,起来吧!”

长乐突然觉得这个李白还挺好玩,立刻说道:“你可会作诗?”

卧槽!作诗而已,这可是诗仙…

真是没见识的丫头!

孟喾都觉得蒙了,这李白也太平易近人了些,和历史上书写的那傲娇李白完全不同。

这个更加稳重,更加隐忍,更加真诚。

“李兄别听他胡言乱语,你先坐下!”

孟喾瞪了长乐一眼,随机又对李白笑脸相迎,很是狗腿子。

他这一瞪可让长乐公主不舒服了。

哼,臭家伙,又瞪人家!

“呵呵…”

李白尴尬一笑,立刻坐下,道:“既然殿下想要在下作诗一首,在下岂敢推脱,正好我与子然一见如故,灵思涌来,拙作一首,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诗惊人,在场听见这诗的人都愣住了,陷入一种说不出感觉的意境之中,沉迷那诗词所绘的画卷和感情之中。

我擦!

这《将进酒》原来还是因为长乐和我的关系才做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岑夫子,丹丘生是谁?

不得不说,岑夫子和丹丘生这两个人都不是那样出名,也仅仅是李白诗中的人物,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啊…

孟喾一脸懵然,不知所以得看着李白。

此时此刻,这诗有些不妥吧。

“抱歉,在下想起友人,不由…”

李白一脸惭愧的看着孟喾等人,拱手道歉,面色很是惨淡,仿佛心里有着无边的寂寞。

孟喾闻言一笑,道:“原来如此!”

他刚才还在疑惑岑夫子、丹丘生是那两个鸟毛,现在听李白解释,不由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诗人都是些歪歪大王…

竟然在这里都能想到远方的朋友就在身边,脑子也太好使了些…

“善!”

也不知道是谁大声一吼,将众人从那种意境之中震了出来,都是惊异的看着李白,议论纷纷。

“这诗风格独特,意境深远,佳作!”

“的确,诗句气势恢宏,有上承天宇,下接地宙的豪气…”

“这…诗…如何说呢?………极好!”

………

许多人都不由多看了李白一眼,就连那作为判官的几位老夫子都是蓦然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

“敢问阁下大名?”

有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李白起身,道:“李白!”

从今晚之后,李白名气远播,后来整个大唐都知道他的名字。(后文不再叙述)

孟喾一笑,不予理会,他万万没想到李白是这样子开始出名的,不由摸摸鼻子苦笑。

“公子大才!”

房玉珠突然道:“这诗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

“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

房玉珠作为长安的第二才女,自然能把握这《将进酒》的意境,给出的评价也是中肯。

“姑娘谬赞!”

李白有些惭愧似的抱拳,嘿嘿一笑。

长乐倒是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她认为孟喾才是最棒的。

臭家伙更厉害…

“对了,忘记说了…”

房玉珠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说道:“在聚贤大会作的诗都会被呈递给判官,然后评出优劣,公子与我们同坐,恐怕判官会在我等头上加上一分!”

孟喾嘴角上扬,默不作声。

他刚才也是这样打算的,这才让李白与他们同坐,没想到这诗仙大人立马就作诗一首,还是《将进酒》这等名篇,让他不由心头窃喜。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不过其他桌位的人恐怕也有诗呈递给判官,恐怕我们还赢不了比赛!”

房玉珠不由皱眉,看着那些侍从将一份份诗卷递给判官,有些担心。

不知君倾颜作出几首…

她暗暗担心,说实在的夺不夺魁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压君倾颜一头,房小姐参加聚贤大会的原因也在这里。

孟喾也是一愣,他不想表态,一旦他说话了,那么就会有人怼他,毕竟他在凤鸣阁作死的事情可是传遍了长安的。

来这里的才子,哪一个不是对他恨得牙痒痒,他若是再作死,恐怕命不久矣。

长乐没有那种忧虑,原本她就是来看孟喾的,这诗社聚贤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何必自寻烦恼呢?

“早闻孟兄才情绝然,那一首《蜀妓》还在我心!”

李白喝了一口酒,道:“那《水调歌头》也是传遍长安,今日不如请孟兄再作一词,如何?”

这个……

李白大人,别开玩笑了,我都是抄袭的,还好没抄袭你的,不然今日肯定尴尬…

那个,我就只能对不起宋代的诗人大大们了,真是对不起了!

孟喾脸色微变,有些泛红,觉得惭愧。

他想了想,立马说道:“不可,在下那些词都是神仙赐予,某原本就没有才情,还请李兄再作一首!”

他们交谈的声音落入其他人耳中,吸引的目光也越来越多,那些目光幽幽森然,如同柴狼虎豹,恨不得撕碎孟喾。

这个…

孟喾欲哭无泪,不过他却没有退缩,而是恶狠狠的看着那些人,很是不屑的一笑。

突然说道:“李兄还是莫要再说,再说下去,某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那其他桌位的幽幽目光,不由背脊一寒,看着孟喾,不再多言。

李白一愣,心想:孟兄也太厉害了,这整个长安的才子都对他有意见啊…

长乐公主倒是不怕,她被那目光盯得发毛,很是不爽。

她站起身来,说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眼睛!”

卧槽!

彪悍的小妞,不错不错,感谢你八辈祖宗!

那些人听到长乐公主发话,这才收回目光,更是幽怨的看着孟喾,只是不如刚才那样大胆,而是偷偷的看。

孟喾欲哭无泪,心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那些才子本来就觉得孟喾恃才放旷,如今看到长乐公主对他维护,他何德何能啊,能让公主这般对他?

所以他们把怨恨都放到了孟喾身上。

真是无语…

这个死丫头,又祸害我,真是可恶!

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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