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我好似听见说我精神病,就差证了什么的。睁开眼睛时,我依旧躺在阴暗宛如厕所的四方临时监狱里。
醒来后昏沉地脑袋告诉我,我被打了镇定剂。幽幽将破碎的片段拼接完整后,我的心又狂躁起来,甚至胸腔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大口呼吸。

估计是我之前的疯癫让狱警吓着了,听见我的声音后,伸缩棍连忙敲了敲铁栏杆。我看着他要了杯水,他没说话给我倒了杯白开水。

但这水直至放凉了,我都没喝一口。我看着这一次性的被子,良久才看向那狱警,对着他说道:“兄弟,能不能帮一个忙?”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下意识地说道:“帮忙?帮什么忙?”

见他这幅神色,我心中兴奋地狂跳,因为能够看出他只是按照自己职务办事儿的!

我裂开嘴对着他笑了起来:“帮我捎段话给典零酒吧的鲍龙,你也知道,我挺亏对他的。”

“你是想找他聊聊?”狱警眯着眼睛说道。

“如果您能帮忙,实在是太好了!”我连忙点头。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就离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但至少给自己一个期待吧!

可半个小时后,来的人并不是我鲍龙,而是赵元。见到他人的时候,我才苦笑想着自己太过天真,天真到连本就串通一气人都想着去求,自然我真的是山穷水尽找不到人帮我了。

赵元看着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佼佼笑容,他见到我笑着说了想去找人?那种否定式的疑问句,让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都湮灭了。

此时我也懒得和他发火,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然后说道:“你想怎样?”

“折磨你,然后将你从我手中挖走的东西,再多回来,最后让你蹲在监牢里面一辈子!”他的语气从轻浮到冰冷,无论怎样他的眼神都是想让我死。

我深呼吸后敲了敲门,对着门外的狱警说我想回去,和赵元说话,简直浪费口水。

仅仅三四平米的地儿,没有声音,没有阳光,偶尔闻到的一些烟味,无一不在摧残我的精神。难道我只有去求李阮救我吗?

宋可可没怀疑我一已经出事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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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可?想到这个妩媚的名字,我不自觉地笑了,原来我还是原来那个不中用的男人。不!应该我连男人都算不上,出了事情想着靠女人来救我!

我发誓没有任何时候有现在这么憋屈,难道真要去求那个女人?在内心上,我十分害怕欠这个女人人情。可是我可以不活!但妹妹呢!她根本不应该因为我卷入这场地下势力斗争中来!

我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语气对狱警说我想见李阮。是的,虽然宋可可答应过我,若我有什么意外,她会照顾好妹妹。但她也是人,不是神,保得了一时,却保护不了一世。

汪老爷的势力的确比赵家三兄弟强,他们不但不知道李阮找过我,而且在我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后,他连忙打了一通电话。

随后我便被带到上次和李阮见面的小屋子里。

李阮看见我笑了,笑得十分兴奋说你终于还是求我了,我点点头。接着我问她怎么帮我,因为我这是被人陷害成贩卖白面的,而且证明清白的证据也有,难道她会帮我逃掉?

她点了点头,说反正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逃了,在逃一次也无所谓。

“我不是逃!是被别人抓出去的!”

“那就赶紧找到你为什么没有被证明清白的证据!或者说你为什么不是清白的?或者说你就不能呆在宁江?”她眯着眼睛,将脸凑到我面前冷冷地说完,然后丢下一句晚上我接你走,便离开了。

李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的十分隐讳,但这句话确实戳中了我的心,让我变得十分烦躁。

我回到宁江,被刺杀两次。但在下面的安宁县就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连参与地下势力,都没人来管。况且贩卖白面的逃犯逃走,这可以算是十分轰动地事情,应该会在局子内网里面传开,怎么会没人抓我?

是不是从陷害开始,我就陷入了一个阴谋里?

我坐在铁板床上摇了摇头,等到了晚上在去问李阮,她的口吻中,似乎听得出她知道一些事情!

等待是难熬的,尤其是带着极浓地疑问,这种滋味十分不好受!

晚上,看所我铁门终于被打开,直接将我塞进了一辆警车内,我看见李阮也在车内,直至到了一座小区后,才将我二人放下。

一下车,我就激动地问起李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她看着我,耻笑了声说:“是说你不能呆在宁江市这件事儿?对么?”

我连忙点头,她却说我也不动动脑子,为什么我会这样‘赶’出宁江市,但其他人并没有?

她说完,朝向小区里面走去。我依旧站在原地,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是鲍龙,他为什么没有任何事?难道已经找到证明清白,却没有告诉我,以及提交给法院?

不是!绝对不会!我连忙跟上去否定她,说他们不会这样对我。

可回应我的却是一个神秘莫测地笑容,以及一句“哦?是吗?”

我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回忆起来,满是疑点。为什么我会突然成为典零的法人代表?为什么会在我成为法人代表后出现有贩白面的事情?为什么我又会被将入死局?鲍龙没事我却要逃跑?

“你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想知道?”

我驻足在门口,李阮说完便将我拉了进来,然后皱着眉头让我先去洗一把澡,还说换洗衣服是她新买的。

“我没这个心情,还有这件事情我要亲自问清楚!”

“你过去,你会真的没命的!”

“但有时候宁愿死,也不想憋屈在这个骗局活着!”我森着痛苦地目光说着。

被最相信的人欺骗,宛如你最好的知心朋友,背着你身后将你的丑闻告诉全世界,那种撕心裂肺地感受,又有谁知道?

若再不去了解,我或许将永远活在这场欺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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