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和武大郎驾着快马离开后。
潘金莲守在门外遥望,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嫂嫂,这西门庆是做什么的?我发现你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刘射天言语中满含醋意。

“你不要胡说,我哪有……”潘金莲许是说了昧良心的话,心中有愧,羞得红了脸,“西门大官人是村上的会计,是大郎的左膀右臂,平日里没少帮忙。”

西门庆不是开药铺的吗?怎么成村上会计了。刘射天懒得理这东西,追问道:“你真的跟他没发生关系?”

“当然没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潘金莲拉着脸,一脸不悦,进门回屋去了。

“嫂嫂,嫂嫂……”

刘射天但想机会来了,立即便要追上去,不料进入客厅时脚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他回身一看是青面兽杨志。

杨志脸上那个痣,远比电视里演的严重多了,比碗还要大,几乎整个脸都被盖住了。

“兄弟,急什么,来来来,再喝会。”杨志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拽着他的腿说。

“你们先喝,我等会就下来。”

刘射天急着去找潘金莲,直接一脚踹开了杨志。

他紧赶慢赶,终于在潘金莲关门的一瞬,夺门而入。

“你……干什么,快出去。”

显然,潘金莲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也难怪,在那个尊崇礼法的年代,哪个良家少妇愿意被称作荡妇呢!

“嫂嫂,对不起,是我误解你了。”

刘射天一把将潘金莲揽入怀中,一手扶腰,一手抓臀,死死地抱住她。

已经是第八天了,明天武松等人肯定要给他送行,断然逃不脱大醉一番,第十天便要拍屁股走人了,哪有机会再亲近潘金莲。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刘射天无论如何不想错过。

“你放开我,我……我没心情!”潘金莲继续挣扎着。

刘射天大怒,搂住潘金莲就是一通狂吻。

潘金莲挣脱不开,咬了刘射天一口。

刘射天吃疼,猛地将她推开,顺手一摸,嘴唇都破了,血流不止。

刘射天正待发火,门被推开了,武松赫然站在门口。

“兄弟,你在嫂嫂屋里做什么?为什么不陪我喝酒?”武松醉醺醺地说,忽然发现他嘴唇在流血,又问:“你嘴唇怎么了?”

“他……”

不待潘金莲开口,刘射天忙解释道:“刚才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进来偷东西,幸好我及时赶到,把他打跑了。嘿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岂有此理!”

哐!

武松猛地一拳砸在门框上,险些将屋子震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不想活了。嫂嫂,你可看清那人是谁?是不是时迁?”

潘金莲是有点淫荡,撒谎却不会,支支吾吾。

刘射天抢先道:“那人身材瘦小,身手敏捷,黑乎乎的,眉目间透着一股贼气。”

楼下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从酒意中苏醒过来,奔上楼来,惊问怎么回事。

“梁上蚤时迁刚才来偷东西,还打伤了射天兄弟。”武松如是说。

众人立马不乐意了,纷纷叫嚷着要捉住时迁,把他千刀万剐。在武松的带领下,涌出门去捉拿他。

屋子里又剩下潘金莲和刘射天二人。

“你为什么要冤枉人,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叔叔的脾气更暴躁,这样会闹出人命的。”潘金莲说。

“我不这样说,难道要说你勾引我,还是我想上你。况且我也没说是时迁,只是大致形容一下,他们见面后自会有分解。”

刘射天此刻一脸无奈。

二人相处,按理说这是绝佳的机会,但他丝毫提不起兴趣,尤其是潘金莲那一巴掌,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上。

再想到时迁被捉住,真相必然大白,武松定要回头算账,于是匆匆收拾行囊,准备离去。

门口,潘金莲目送着他,一脸歉意。

“嫂嫂不必自责,他日但有机会,自会相逢。”刘射天撇过脸,不敢去看她娇美的面容,以免再次迷失,不能自拔。

“我了解你对我的情意,……保重!”潘金莲说。

“嫂嫂,临别前我有一言,还请谨记。以后离那王婆和西门庆远点,否则你会成为谋杀亲夫的千古荡妇,为世人所唾弃,遗臭万年。”

刘射天不待她言语,转身疾步离去。

为免被武松追上,他不敢沿来路逃走,而是顺路打探,抄小道去往景阳冈。

当天傍晚,日落西山,刘射天身在荒郊野外,不得不发愁如何过夜。

那时的荒郊野外可不像现在,遇上强盗属家常便饭,猛兽到处都是,随时都有遇到虎豹豺狼的可能。

再加上赶了一天路,他又饥又渴。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夕阳渐落,天色越来越暗,一股阴森的气息涌上心头。

这是刘射天穿越以来首次感到恐慌,和潘金莲偷情也没现在这么紧张。

他加速前进,转过两道沟,翻过两座山,猛然见到前面空旷处有几座土屋,如拨云见日,心中大喜。

“感谢老天爷保佑,感谢老天爷保佑……”

刘射天急速奔向前去,远远就听见茅草屋前传来争吵声,到近处一看,是一对夫妇在和李逵理论。李逵身旁还有一人助阵,胡子拉碴,牛眼大睁,脾气暴躁,竟然是张飞。

像张飞这等面相奇异的人,刘射天猜都能猜得出来,且不管他历史好不好,至少电视上还是看过的。

“你这个挨千刀的,把我老娘背到哪儿去了,快给我还回来。”

“要是不把俺娘还回来,我们就告官去。”

“王二,你这人太不讲理了,我好心帮你孝顺你娘,你怎么能这般无理取闹。我都说多少次了,我带她到集市吃完酒肉,她自己要回来,我就让她回来了。若不是念着邻里乡亲这么多年,看我不把你……哼!”李逵斥道。

“少跟他哔哔。”张飞唬道:“再废话,打断你们的腿。”

刘射天听了一阵,貌似听明白了。李逵把王二娘背走,就没再还回来。

他不禁暗想,一定是李逵老娘被老虎吃掉,心中难过,想要孝顺隔壁的王二娘,以全孝义之名。由此可见李逵真是个大孝子。

也难怪,这荒山野岭的,就他们两家为邻,关系肯定是很好的。远亲不如近邻嘛!

“黑子,不回来吃饭,在这吵吵啥呢,是不是又把小二家的鸡偷了?”

一个瞎老太婆拄着拐杖,从院里走出来。

“哎呀,娘,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干嘛。我跟王二哥谈点事情,马上就完事。”李逵忙上前扶住了老娘。

刘射天吃了一惊,“你娘不是被老虎吃了吗?怎么好……”

张飞一把擒住他,捂住了他的嘴,斥道:“你娘才死了呢!”

王二恍然大悟,“哦……你……你把俺娘喂老虎了?”

“我跟你拼了。”

王二媳妇使出了追魂夺命抓,扑向李逵。

张飞闪身上前,推开了她。

王二夫妇再使出无赖的打法,却哪儿是身材魁伟的张飞的对手,更别说近李逵的身了。

“你们快进去,我挡着。”

张飞钢板似的身体挡在中间。

李逵一手扶着老娘,一手揪着刘射天,回到了屋内。张飞随后而至。

只剩下王二夫妇在门口嚎啕大哭。

“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从实招来。”李逵娘顺手拉住刘射天,又问:“小伙子,你说的老虎把我吃了是怎么回事?”

刘射天被李逵和张飞怒目而视,哪敢说半个字,支吾半天,不了了之。

咣!

李逵娘将面前的碗使劲一摔砸在桌子上,喝道:“黑子,快说!”

李逵无奈,于是道出了实情。

原来那晚他在王二家喝醉了,王二醉的更是不省人事,王二媳妇早睡了,他就背起王二娘,也就是王婆,去往寻找张飞的路上。

因为李逵娘早就听闻千里之外的三国村有个叫张飞的,像极了李逵,疑是她多年前失散的儿子,一直想去认亲。

李逵喝醉后,孝心大动,便背着王婆直奔三国村,岂料途中被老虎吃了。

“你呀你呀,你这个逆子,什么糊涂事都干得出来。”李逵娘险些气得晕过去。

“娘,我当时喝醉了,哪儿分得清谁是谁。”

李逵哭丧着脸,始终瞪着刘射天,恨不得把他吃了。

“都怪这臭小子。”张飞对刘射天斥道。

刘射天吓得忙躲到了李逵娘身后,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死得好,死得好!”

瞎子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这话当然被李逵娘听到了,不满道:“你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

“大娘,你是不知道啊,那王婆如果活着,定要促成西门庆与潘金莲的苟且之事,会遗臭万年的。眼下死了,也算是个很好的结局。”刘射天说。

“对对对,这小兄弟说的有道理。”

李逵和张飞齐声赞同,满以为刘射天是在帮李逵解围,于是另眼相看,双方的矛盾明显有所化解。

“胡说八道!”李逵娘又说:“刚才还听到王二夫妇的哭声,这会怎么没了。飞飞,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飞应声而去。

飞飞?听到这称呼,刘射天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

“小伙子,你笑什么,难道你娘平时不喊你的小名吗?你叫什么名字?”李逵娘问。

“在下刘射天,大娘见笑了。”

“嗯,你的小名应该是叫天天。”李逵娘说。

“大娘果然神机妙算。”

刘射天趁机拍马屁道,同时想到了将自己拉扯大的含辛茹苦的母亲,禁不住伤神了一阵。

李逵投来一个认可的眼神。

“娘,不好了,王二夫妇自杀了,就在咱家门前。”

张飞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说。

“哎呀,你们造的孽啊!”李逵娘悲恸地哭出了声。

“大娘,事已至此,再多的埋怨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先把王二夫妇埋了吧,这万一要被官府发现,两位哥哥恐怕会有牢狱之灾。”刘射天说。

“对对对,你们两快去,务必处理妥当,回头多给他们烧点纸钱,免得冤魂不散找上门来。”李逵娘吩咐道。

李逵和张飞忙带着工具去了。

刘射天连喝几天酒,没有进食,又饿了大半天,腹中空空,禁不住咕咕响了起来。

“小伙子,饿坏了吧,饭菜都做好了,你先吃点垫垫。”李逵娘说。

刘射天也不客气,抓起馒头就鸡腿,猛劲吃了起来。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悄悄在包裹里塞了几个馒头和鸡腿,假称上厕所,从后门溜走了。

因为他知道,李逵和张飞是两个莽人,一定担心他将此事说出去,极有可能要杀他灭口,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逃之夭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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