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琅看了一圈觉得十分满意,点着头问道:“这套房子你们打算多少出手?”
虽然是二手房,但这片小区新开发建造没多久,房子也有九成新,装修什么的都是顶好的。

卢娜咬唇,犹豫的把自己的报价说了出来,“八万”

她做好了被对方拒绝的准备。

要知道这片的新房子出售价格差不多也是这个价。

卢娜的老公王振纠结很久,一狠心说道:“要是你诚心购买的话,七万卖你。”

这样焦急出售的态度,如果用到商场上便是大忌,直接让对方看出了你的迫不及待,进来压价这是现在他们真的没办法,急着用钱。

元琅沉吟一会,八万对普通工薪阶层绝对是一笔巨款。

幸好她出来的时候,钱带够了。

“那就八万吧现在你们随我去趟银行。”

额,卢娜跟王振夫妻俩猛的抬头,不敢置信,房子居然卖出去了。

卢娜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不会觉得价钱高了?”

当然觉得,不过元琅也有自己的考虑。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这对夫妻看起来人不错。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碳难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懒,不太愿意再去外面跑了。

这套房子挺合她的口味的,还可以直接拧包就住,只需要买些日用品。

她想这对夫妻应该不吝于把房间里的简洁的家具留下吧。

办好过户手续后,元琅便留在了这里。

卢娜跟王振一脸感激的捧着钱赶往医院,老爷子的病有救了。

只有在把钥匙交给元琅的时候,卢娜十分的不舍,这里是她与王振一手创造的家。

里面的一针一线,全是她慢慢的添置的

“妹子,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去街角最当头的那户人家来找我我们在那里租了个房子。”

*

中心医院

王振跟卢娜提着一袋子钱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

“医生,钱筹到了,可以准备手术了。”

王老头的主治医生却面带难色,“可能做不了了”

“你父亲的心脏手术太精密,我们医院还没有这个条件可以做这个手术,原本定于今日,从国外过来的主刀的医生,已经拒绝”

王振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阵天旋地裂之中,他哆嗦着唇,脸色惨白。

医生的话相当于宣判了王老头的死刑。

王老头的病情再耽搁不了,最终的途径只有动手术这一条路。

可是医院千幸万苦联系上的心脏专家却临时撂了担子。

医生也很恼火,这洋鬼子果然没个好的。

只是他不能当着患者家属的面这么说,只得尽量安抚道:“乔医生已经抵达这里,只是临时有一外国友人提前得到乔医生的消息不过,医院会再跟乔医生沟通的”

这些外国医生可不像华国的医生这般敬业,毛病多得很。

竟然会以同时接两个患者太累为由拒绝,这也太任性了吧。

王振的拳头松松紧紧,突然他向医生祈求道:“能将乔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想上门拜访一下他”

*

被人提到的乔医生,此时正窝在专人为他准备的下榻的宾馆。

“乔医生,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后天吧,明天我需要充足的休息一天。”

把人截下来的是一位外籍在华商人,同样有心疾多年。

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这位知名的乔医生会出现在s市。

至于原本定于让乔医生做手术的病人,不管是乔医生还是外籍商人都没在意。

相比较华人而言,自己国家的人更亲近不是

*

元琅提了个篮子,在外面晃悠了一圈,熟悉了下周边的环境,又买了一堆的东西回来。

一次性她不敢买太多,虽然肚子不显怀,但已经有了坠胀感,还是小心点为好。

这一片的人相互间都知根知底的,元琅一露面,便有人上前打探,“你不会是买了王家那个房子的人吧?”

元琅笑着点点头,“应该是了”

其中有个三十多岁长相刻薄的妇女一听,脸色大变,声音尖锐,“姑娘多少钱买的?”

“不会是八万块吧”妇女的声音特别夸张,她一出声,周围的其他街坊都不在做声。

“那你够笨的,你被王家那两个坑了,这套房子可值不了这个价。”

元琅淡淡的笑着,脸上并没有出现那人所认为的愤怒之色。

“哦,知道了我觉得房子还不错。”

这名陌生的妇女急了,“顶多就只值个三万”

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了,“苏芩,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卢娜还是你妹子呢,有你这么坑她的嘛?”

苏芩面色不自然的頓了下,下一秒又张牙舞爪,“本来就是,我家本来看在亲戚关系上愿意多花一点,用四万来卖下这个房子的,可没想到我那妹子太心狠了,昧着良心翻了一倍卖出去,这不是在害人嘛”

旁边的嗤笑声此起彼伏,苏芩脸皮厚得,睁眼说瞎话一点害臊的表情都没。

更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

“苏芩”卢娜带着一身的怒火冲过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她被卢娜的胡说八道气得不行,更着急的还是旁边的这人,她生怕元琅误会了,“谢小姐,她都是乱说的价格虽然高了些,但我真的”

元琅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相信你们。”

卢娜顿时心里涌出一股热流。

苏芩见自己的一番吹弹鼓打都没挑起矛盾来,趁着人不注意,灰溜溜的快速的溜走了。

“老大,房子你们卖掉了?”

王振跟卢娜心里一凛,暗道一声糟糕。

他们都忘了告诉王老头,家里的房子已经卖掉了。

元琅转头一看,王振手里搀扶着一老头,面白脚虚,指甲黑紫。

此人应患有心疾,还是病入膏肓之症。

王老头痛心疾首,“都怪我,要不是为我看病,你们也不会将资产抵押,房屋出售了。”

王振焦急的安抚自己的老父亲道:“爹,不怪你这些都是身外物,以后再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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