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没什么问题,虽说兵力对比是十万对十万,要去进攻的要塞都市中,除了军队也还有三十万的异民族人。
由于北方异民族常年生活在严酷的寒冬环境中,民风悍勇崇武,这三十万人倒也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但是就算是有攻坚、兵力劣势、寒冬气候不适等等的不利因素,帝国军方面还是不认为自己会输。

这除了有帝国物资方面的充足供给、火药武器对于冷兵器的优势之外,也是因为率领他们的是有“帝国双壁”之称,百战百胜的艾斯德斯将军。

由于她在帝国东征西讨,常胜无败所积攒下的恐怖威望,这一次出征,没有人对胜利抱有怀疑。

但在这十万大军抵达边境之后,帝都的朝局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大臣奥内斯特被赐死,小皇帝重新掌握了权利,废除弊政,实行减税减征,休养生息的政策。

这对帝国的民众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但对于这支出征的军队来说就不一定了。

艾斯德斯虽不是大臣一党,但和他也是合作关系,再加上其率领十万大军在外……

试问,帝都的那群人又怎能不怕?这个不稳定因素可太大了,可以说帝国的中枢采取什么样的对策都不意外。

“还能怎样?无非是传达了皇帝亲切的慰问,相信叛臣奥内斯特与我军毫无关联,这之类的场面话而已。”

对于下属的问题,艾斯德斯用手撑着头,颇感无趣的道。

但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军官们却是如蒙大赦般,齐齐松了口气,帝国千年积威,纵然这百年来国势日下,也没有多少人能无视。

对于他们来说,帝都方面能既往不咎这自然是最好,不然万一被打成叛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好了,不说这些无趣的事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敌人,还是北方异民族。”

接着,她拿起手边的一份报告读着:

“努马·塞卡,北方异民族的王子,手中持枪时从无败绩,拥有可怕的局势谋略,被臣民深深地信赖着。”

读完这段话后,艾斯德斯脸上浮现起嗜虐的笑意,冰冷的眼神更显残暴无情。

“这样上等的猎物,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霍的站起身来,语气高昂的说道:“传我命令,立刻举师,向北进军!”

…………

奔流的长河,狂暴的风雪,还有远处巍峨粗犷的城池,这里是帝国之北,异民族境内。

但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内,却有一道身影站在这大河之前。

他面目粗犷、身材健壮,只穿着一件单衣,就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一直站在这里。

这时,在风雪中隐隐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行来,这人影似快实慢,只不过几个呼吸就与这粗犷男子并行。

这新来之人裹着大衣,长相也只是普通,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儒雅气质,和那历经沧桑充满智慧的眼神,却也表明了他并不简单。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这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这时。

“努马·塞卡已经完了。”

儒雅男人一来此地,就是语出惊人。

这场帝国对异民族的战争,交战兵力达到二十余万。

一方的统率是被称作“帝国最强”的艾斯德斯将军,而另一方的统率是被称为“北之勇者”的异民族王子,努马·塞卡。

规模庞大的战争,声名远播的大将,这一战可以说受到了整片大陆的关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几乎每个人都议论过这件事。

但在双方兵势未交的时候,就敢断言胜负?这件事若是被他人知晓,恐怕也只会嘲笑其口出狂言、哗众取宠。

不过,与其共事已久的粗犷男子却知道,这个人是从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情的。

而他既然如此断言了,那基本就是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了,但虽是相信了他的判断,不过这粗犷男子还是有些疑惑之处。

“你昨天与其见面时,不是才称赞过他,不愧是智勇双全的人杰吗?”

“以你的高傲来说,他必然是有些实力的,怎么才过了一天就断言他必败无疑了?”

粗犷男子皱着眉头,不由问道。

“呵,努马·塞卡确实是个聪明人,但也正是因为他是聪明人才不好说服。”

这儒雅的人影以手扶额,苦笑了一下,感叹道:

“不过也难怪,以常理来说他的战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城墙不足持的情况下果断放弃,选择依靠长河天险来防守。”

“而长河贯通半个大陆,根本无法绕过,面对奔流不息的浪花船只也根本无法通行,再加上其毁掉了附近所有的桥梁,这等防御确实可称高枕无忧了。”

粗犷男子也不是笨人,在他说到这里时,他就全明白了。

“确实,这个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恐怕这座城池在建立的时候就考虑过这种作战了。”

“而以一般的情况来说,这个计划确实可称无解,但他却绝想不到,他面对的是怎样的怪物。”

在粗犷男子用喃喃自语的说出这番话后,两人在一时间都是无言。

良久之后,身具儒雅气质的人影再次开口:“我可不是战斗人员,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待在这已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离开了。”

似是已有所料一般,粗犷男子也不惊讶,反而点了点头。

“你确实该走了,不过我还要留下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骤然听闻这个消息,他彻底震惊了,身上儒雅的气质全无,有些失控的说道。

“别摆出这种表情啊,这件事我已经仔细的考虑过了。”

粗犷男子神色认真。“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实力已经到了这一等级的瓶颈。”

“靠梦魇空间来突破,我这点积蓄怕是远远不够。”

说到这里,他洒然一笑:“也只能冒些风险了。”

话说到这里,其他人也没办法再劝什么了,虽然两人交情不错,但再说下去,终究还是交浅言深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