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正色道:“冀州乃是我主治下的冀州,岂容他人肆意侵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撤出冀州,若是执迷不悟,管教你有来无回!”
关羽很是尴尬,现在要是战,胜利的机会很渺茫,若是退去,面子上又挂不住,于是两军就这么对峙着,天黑之后,关羽军并不退去,而是扎下了营寨,徐晃军也不矫情,就在关羽军对面十里处扎营。

既然徐晃承诺了三天时间,那么三天之内就一定不会与关羽开战,所以关羽就赖在这里。按着关羽的估计,要是对付徐晃的四千精骑,至少要一万兵马以上,所以就暗中派人回平原请求八千援军。

平原国总计兵马五万多人,除去关羽、张飞带走的一万兵马和承担各县防务的兵马,刘备手中可用兵马不足两万,张飞已经折损了两千多,现在求发援兵八千,关羽也要八千,要是派出援兵了,刘备麾下就只有少量亲兵了,这是绝对不能出现的情况,刘备愁苦不堪,夜不能寐。

与刘备一样夜不能寐的还有张宁、郭大贤、于氐根等人。

虽然使者把姜盛的话转达给张宁了,但张宁还是惴惴不安,照她目前的处境,说不定天亮之后就要从世上除名了,张飞的援军还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袁绍、郭大贤的实力就够张宁难受的了。

郭大贤睡不着是因为他兴奋,凭他的实力,吃掉颜良和张宁部都不在话下,至于那平原国来的张飞,更是不值一提。郭大贤正计划着怎么占据渤海郡呢。

快到半夜时分的时候,郭大贤打了个哈欠,准备更衣就寝了,突然灯花闪了一下,郭大贤转头看了一眼,也没在意,接着除去了铠甲外衣,躺在了榻上。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郭大贤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突然听得帐外“啊”了一声,他当即警觉,从枕头旁抽出短刀,喝道:“什么人?”

帐外没有任何回音,郭大贤意识到不妙,按理说卫兵在帐外日夜守护,应该有所反应,但此刻静的出奇。

郭大贤摸索着穿上了外衣,然后提着刀悄悄往帐门走去,他静听帐外的动静,除了轻微的风声,并无异常,但出奇的安静让他不禁额头冒汗。

他壮着胆子,掀开了帐门布帘,布帘外伸进了一柄短匕,匕首抵住了郭大贤的咽喉,郭大贤只得退回了帐内。

外面的人跟着进来了,那人身着夜行衣和头罩,只露着两只眼睛,必是刺客!看眼睛的样子,应该是女人,后面紧跟着也进来一个,看背影,同样是女人,只不过这人面向外把风。

郭大贤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要你的命!”刺客低喝道。

“你就不怕死吗?这里是我郭大贤的地盘,只要我一喊,你们可就跑不掉了。”

“哼!我们既然能进来,你觉得你喊会有人听到吗?”那刺客与郭大贤对话就是要确认他的身份,现在已经明确,杀气顿生。

郭大贤试图躲避,但那刺客的匕首也迅速跟着移动,始终不离郭大贤的咽喉,郭大贤仰头速退,并以手中短剑防御,那刺客身型更快,短匕直接划了郭大贤的脖子,鲜血从咽喉喷了出来。

那刺客挥匕砍下郭大贤的人头,用包裹包了,然后在大帐内仔细搜索了一番,把郭大贤的印绶信物找了出来,然后与另一名刺客带着郭大贤的人头和印绶信物扬长而去,而郭大贤军营中却未发觉任何的异常。

同样的场景在于氐根和白绕的营帐内上演,而黑山联军却毫不知情。

天渐渐凉了,张宁黑着眼圈,眼球却是布满了血丝,这个十几岁的黄巾首领也着实不易。

“禀圣主!有两名女子求见!”

“女子?”张宁正在疑惑,这时见三名黑衣女子已经走了进来。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事态紧急,还请张首领恕罪!”为首的那名女子拱手道。

这时外面一阵嘈杂,三名黑衣女子用剑抵着张宁侍卫的脖子退了进来,后面数十名黄巾女卫兵跟着进来。

“你们这是来者不善啊!”张宁怒道。

“在下乃是姜盛将军麾下越女营校尉秦绾!”

“姜盛将军?你来所为何事?”张宁心中有些小激动,看样子姜盛是帮她解决了难题。

秦绾和另两人把手中的包裹扔在地上,尚有鲜血流出。

“张首领,这是郭大贤、于氐根、白绕的人头和印绶信物,请你点收,黑山联军群龙无首,还请速去处置,告辞!”秦绾干净利落,说完就走。

张宁正要相送,秦绾道:“首领请留步!请不要忘了对我主的承诺!”

张宁暗暗心惊,同样是女人,姜盛麾下的竟然有如此好手,要知道这次来犯的黑山联军就这三个头领,守卫极为森严,这几名刺客竟然能在一夜之间斩杀这三人,还能全身而退,若是来对付张宁,张宁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现在对张宁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了,只能按着姜盛的意思,进驻广川,若是不去广川,则真的就无路可走了。

张宁道:“传令下去,全军带足五日口粮并细软之物,即刻西进广川!”

眭固道:“圣主,可是要弃修县吗?”

“对!修县面临南北两面夹攻,留此无益,有了广川,一切都不是问题。”

“圣主果真要按着姜盛的安排行事吗?”

“不然呢?”

“那今后我们与姜盛的关系该如何处置?”

张宁听到此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了起来。是啊,姜盛这么帮自己,今后冀州黄巾若是继续造反,岂不是不仁不义?可眼下,不这么做,冀州黄巾可就真的完了。

“小姐,白骑兄弟的托付,你还是考虑考虑吧。”眭固用张宁以前的称呼说道。

张宁一震,当初眭固护送自己逃离冀州,艰难困苦经历了许多,想来也过了几年,当初若是听从张白骑的安排,就不会有这些年的痛苦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

眭固见张宁如此表情,也不便多说,自去指挥各部拔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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