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没有问那条蛇,我脖子上的勒痕是不是因为它。我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它最后都回来了,甚至保护了我。圣诞节那天晚上,若是它就变成那副漂亮的样子,我也不会傻傻地怀疑它是玩具。不过,那个时候,它还没有变身的力量吧。
后来我听王老师说,被偷走的尸体找到了,在一个小区的房间里。警方怀疑是有心理问题的人所犯下的事。

我去精神病院给张老师交资料的时候,张老师曾经和年轻医生调笑道:“前段时间病人的数量急剧增加,一度导致没有病床,现在11床的病人稳定下来了,病人的数量也没怎么增加了。有点冷清啊。”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只兔妖,应该已经在某个地方,和那个女孩搭建了一个小屋吧。

当初兔妖离开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女孩会因为他的不辞而别而自杀吧。

所以啊,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一旦习惯了谁,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

……

几天平静的日子过去了。

漂亮的巨蛇早就变回了小蛇模样,似乎比以前更小了,只有10厘米那么长,真是太袖珍了,让我很是一阵心碎。我问它什么时候又变成威风凛凛的样子,它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就盘起来睡觉了。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睡觉,怎么还是没见你变化啊,明明之前你一天的时间就能变大一点的。”

“你以为是橡皮泥吗?想变就变。”

哎,这种尖细的小孩子声音,和变成巨蛇时候好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说起来,你那天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啊,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保镖就要有保镖的样子嘛。”

“什么保镖,我只是答应保你不死。我是神,是神!”

“知道啦,神明大人。”

“叫我先生。”

“先生?奇怪的称呼。”

“让你叫就叫,说那么多干什么。”

“好啦,蛇先生,你那天为什么会离开啊?”

“哼,解决一点小麻烦而已。”

“所以你是怕连累我才离开,而不是因为没保护好我导致我发烧了而内疚?”

“哼,人类就是太脆弱了,沾上点小妖怪的气息就会生病。”

“所以,以后还要仰仗神明大人,哦,不,仰仗先生保护我,我才能保住小命啊。”

“你以为口头上说说就行了吗。”

我赶紧将刚买的冰激凌递到它面前,看它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来舔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进食的时候也不避讳我了,我再也不用忍受那白光一闪,食物就没有了的场景,大概是因为和我渐渐熟悉起来了吧。

说起来,蛇的舌头真的好特别,为什么会分叉呢?有利于捕捉猎物吗?

“喂,蛇先生,你舔到我的手指了。”

“哼。”

“蛇为什么没有手?我拿得手都酸了。”

“你见过有手的蛇吗?”

“明明蜈蚣那么多腿,你却一条腿都没有,该不会被蜈蚣抢走了吧,哈哈。”

“别把我和那种低等生物相提并论。我这具高贵的身体可是女娲亲手捏的。”

“我只知道女娲造人,难道她顺便也造了蛇?”

“孤陋寡闻,女娲喂喂,把冰激凌转过来啊,这边已经吃完了。”

“哎呀,快到上课时间了,我先走了。”

我将冰激凌丢给它,它一跃而起,一口就将冰激凌吞下了。我刚刚好像看到它突然张了一张大嘴!明明身体那么小,嘴怎么能张这么大!

不管了,先去上课。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蛇先生整个蛇身飞蹿而起,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顺着我的肩膀滑到了我的手腕。它冰凉的身体在我手臂上滑行的时候,带来一阵凉意,在这个深冬季节,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如果它能随时变大,那么夏天就相当于有了一座移动空调。嗯,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啊。

它在我的手腕上缠了一圈,就不动了。我仔细一看,竟看不出来它蛇的样子。银色的小蛇缠在我手腕上,就像戴了一个手镯,隐隐有银色的光芒流转。

好漂亮。

我戳了戳它,镯子上银色的光一滞,一个蛇头就从镯子上立了起来:“这样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妖敢乱来了,看在你做的食物还不错的份上。”

嗯,蛇先生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应该就是:为了更多美食,本大神准备贴身保护你。

我果然还是应该去报一个班吧,学什么好呢?中餐,西餐,甜点?

还是甜点吧,我喜欢,它也喜欢。

我不应该在路上磨磨蹭蹭思考报班的问题,差点都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我最喜欢坐的那个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子已经有人坐了。靠两边的位子也几乎坐满了,只有中间还剩了几个位子。

这下我有些为难了,我并不喜欢坐中间,人太多,太挤,太吵。

“你就是秦伊人吧,我知道你。”正在我为难坐哪里的时候,旁边有人开了口。

那是个长相斯文的男生,我没什么印象,只是礼貌地对他笑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旁边,我知道你喜欢靠窗的位子,我可以让你。”

我正要拒绝,那男生已经站了起来,侧身示意我进去,我也不好再推辞:“谢谢。”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孙杰朗,我们是一个合班的,上大课我们都是一个教室。我是二十一班,那天上解剖课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你,还没来得及给你道歉呢。”

“哦,没事儿。”

“看起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不好意思。”

我对陌生人一般不会关注,大一已经过了一学期,第二个学期也快过了一半了,我连自己班上的人都还认不全,更何况是其他班的了。有人说我对人情世故太冷漠,其实我只是记不住他们的脸,久而久之,也不想去记住了。

那个男生似乎也不在意,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包就开始吃起来。我恍然想到我的确碰到过一个在解剖教室吃面包的人,我当时还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原来就是他吗?

“看起来,你已经记起我了。果然食物是沟通的桥梁,用在美女身上也合适。”

“嗯?”

“1月25号晚上有一场钢琴大师月明的音乐会,想去看看吗?”

“月明?是那个天才钢琴师吗?”

“对,由于这次的音乐会只是一个交流性质的,所以知道的人都是圈内人。刚好我妈妈是这次音乐会的主办方之一,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可以让我妈妈给你预留一个不错的位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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