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见到她色变,这才满意的继续训斥。“你也不想想,以前那些不受宠的皇子公主,见到卓子傲,都得卑躬屈膝的奉承他!太子他们,更是奉上奇珍异宝,绝色美人拉拢他!
一个从小乡下突然冒出来的姑娘,无缘无故救了李氏,这件事,本身就蹊跷的很!

她一入府,连卓子傲都敢打。你看卓世清这只白眼狼,连他都不敢为唯一的嫡子出头!

以前贤妃的亲侄子可是被卓子傲活活打死,圣上震怒,却也只是罚了宰相半年俸禄而已!”

“你是说……说,那个丫头,她,她是太后……。”

太师警告的厉眼一扫,呵斥道;“住口!你是不想要命了!还想拖累整个太师府的人为你陪葬?!”太后豆蔻年华进宫,当年有孕被人害的小产,御医断定终身无法再孕,却因此反倒获得至高无上的龙宠,成为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

第二年收养了当今圣上记在名下。

十年后,前任皇帝殡天之时,其他皇子不是残就是病,或者死,只得传位给十三岁的当今圣上。随即大婚,当年太子出生。

二十年后的今天。不过才及笄之年的卓楠,怎么可能是太后与前任皇帝,遗留下的龙种?

太师夫人噤声。那丫头如果是太后红杏出墙生下的私生子……。怪不得她乍一眼见到那丫头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令她厌恶,原来跟宫中的太后有关系!

太师厉眼一扫道;“这件事,烂在你我的肚子里,传扬出去……。”

太师夫人连连点头,她怎么可能宣扬出去?太后倒了,他们太师府也会紧跟着倒霉的!

太师转身,背对着太师夫人,突然命令道;“你派人去库房挑一些贵重的首饰,给那丫头送去,就以两个不成器的孙女名义,向她赔罪。”

“是,妾身这就去办。”

宰相府,绘雅轩。

卓楠一回到房间,立刻命丫鬟们烧水,她要沐浴更衣。让辛夷跟白薇下去休息,命令其他丫鬟伺候。她还不知道,她已经从宰相最心爱女人的私生女,变成了太后红杏出墙的产物……。

琉璎水榭。

卓子傲坐在院中走廊上的老紫檀雕花太师椅子上,正在观赏风景。之前身体不好,整日卧床不起,如今身体好了很多,偶尔也能下床走动了。

乔木突然匆匆走了过来。眼神一示意,身边的奴婢小厮们统统退离内院,去了外院。低头,弯腰小声的禀告道;“主子,太师府传递回来消息,李氏姐妹设计楠姑娘失败,反倒在赏花宴上,诸位皇子公主面前,丢了颜面……。”

乔木不敢有丝毫隐瞒,把所有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如实禀报给卓子傲。

卓子傲听完,平静的神色立刻变得狰狞。

乔木见卓子傲整个人散发着阴气沉沉的戾气,不敢多言,静待一旁。

好半响,卓子傲才突然开口问道;“那个废物呢!本公子帮他牵线搭桥进了太师府,他居然没有办成此事!我要宰了他!”

几日前,商华徘徊在宰相府的大门前,被正好出府为卓子傲买东西的乔木撞见,狐疑之下把他带到一处酒楼,请他吃饭,想要套出他的秘密。

商华直言不讳,想要求见宰相府的养女卓楠,故意说他是卓楠的未婚夫。私心隐瞒下,两人根本没定亲的事实。

乔木并没有核实,就急匆匆的立刻回府禀报了卓子傲。

卓子傲报仇心切,想要设计她,彻底毁了她的名誉。于是想到了即将到来的赏花宴,就派乔木书信一封,传递给了太师府的李氏姐妹。

让姐妹二人牵线搭桥,在赏花宴的那一天,放商华进府,抓住机会,引他们相见。再带人去抓,给他们定下私相授受的臭名声。

卓子傲打得好算盘,只要卓楠不在宰相府内出了事,谁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来。

谁知卓楠那么狠,不但不承认商华的身份,还给了他一刀!

乔木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卓子傲充满戾气的冰冷眼神,不悦的一扫乔木。

乔木赶紧道;“主子,这商华他办事不利,奴才见他被丢出太师府的后门,派人把他抓回府,本想给您出出气。谁知,半道上不知被何人劫走了!

主子恕罪!都是奴才办事不利!”

乔木当场双膝跪倒在地。

自从卓子傲被卓楠打伤之后,性格变得比以前更加凶残跋扈乖戾。以前至少不动身边的人,最多挨巴掌。现在稍微有点不合心意,动辄杖毙身边办事的奴才。

这半个月,已经抬出去两具丫鬟,一具小厮的尸体!

“他一个下九流的商人,何人会劫他?可恶!”卓子傲充满戾气的眼神,闪烁着浓烈的杀气。他才不管卓楠是不是他妹妹,敢打伤他?呵!他要她十倍奉还!

天音居。

李氏正在享用小厨房炖的补品,银翘站在一旁贴身伺候着。

此时,王嬷嬷从外院跨进门内。

李氏微微一抬手,所有人包括银翘,纷纷退守到院落中。

王嬷嬷这才走到李氏的身边,端起之前银翘放下的刻花双鱼纹白瓷碗,伺候她继续用补品。低声禀告道;“夫人,刚刚苒姑娘身边的半夏来禀报,今日,楠姐儿在太师府内大出风头,用匕首刺伤一人,得罪了太师府大房跟二房的嫡女李若媛、李若琳两姐妹,还有兵部尚书的嫡女万茹,病西施之称的礼部尚书的嫡女严瑜萍。”

“哦?本夫人就知道,这个丫头,一旦出门,不惹出点事来,岂肯罢休?说来听听,就当解闷了。”

“据说,太师夫人带着几位公主跟众贵女,亲自捉到她跟男子私相授受。此男子,正是莫家村,曾经与楠姐儿订亲的当天,突然攀上了官家小姐的商华。”

“楠儿刺伤的就是此子?”

“是的。此子无耻至极,不知怎么混入太师府,想要缠上楠姐儿,反倒被楠姐儿刺伤。”

李氏低笑一声。“我那好伯母,太师夫人也在场,就容得楠儿如此伤人?”

“当时,太子跟几位皇子也在现场,太子为楠姐儿做主。”

“我那好伯母,岂不是气坏了?”李氏一想起曾经在太师府寄人篱下的日子,眸中一闪而逝阴霾。

如果不是太后姐姐说,她们必须得有一个娘家,岂容太师府一家留存至今!不但没有报仇,反倒还要容忍对方借着她们两姐妹的势力,逐渐壮大走向繁荣。

这口憋屈的恶气,憋到至今,令她无法释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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